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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挺轻机枪,一弹仓200发子弹,转眼间打了一轮。1000发子弹的金属风暴狂扫过去,放眼可及处,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了。道路上铺满了尸体,人与马的尸体倒在一起。
马的生命力较强,很多受伤的马嘶鸣着,更多的被打成重伤或轻伤的元兵声嘶力竭哀号着,还有许多没有被打死的人跪在地上或者五体投地地向天祈祷,念念有词,更多的人两眼无神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山谷中充满了嗡嗡的各种声音。
程越却觉得这里静得可怕。
他明白这些人头一次面对如此可怕的武器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们的这些经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就如同清末的八旗一样,除了求神拜佛,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和这些元兵们表情差不多少还有关上的守军,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明刚刚就要被破关杀身成仁了,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刚才那些凶神恶煞的元兵,那些要人命的攻城利器全都成了豆腐渣,被一个喷火乱叫的怪东西一扫而空。
这到底是什么啊?!
程越松了松肩膀,抖落了身上插的几支箭。回头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一片空地落满了各种各样的箭,积了厚厚的一层。自己的脚都被没过了。上面还有几支火箭,好在没烧起来,不然他也是很麻烦。
原因就在于那时候就快要破关,元兵也就不再点火箭发射了,东西都收了起来。自己突然开枪,元兵震惊惊慌之下,也没人想到要射火箭。那几支火箭还是之前剩下的,不知怎么的胡里胡涂射了过来,也没点火。
程越想到这里,暗道一声侥幸,自己还是缺乏古代战争的经验啊。幸好选择的机会很好,不然一支支火箭射过来,周围都是弹药,自己要怎么办?
不能小瞧古人啊。
程越把枪保险都关掉,拿起自动步枪,在衣服上插满备用弹夹,又把两把手枪带着,腰间还挂了几枚手榴弹。沿着这块空地边上的一条小道,快步走了下去。
小道的尽头离关门不远,程越下去的时候,全独松关的官兵都在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他们只见远处半山坡上快步跑下来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头上还戴着一个古怪的小锅子。随着他越跑越近,还能看得到他手里拿着一把比他的衣服更奇怪的东西,很方便用手拿,前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管子,难道刚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就是这个?
那个年轻人跑得快极了,转眼前就快冲到关前了。虽身材修长,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巨人。面目英俊,神采奕奕,还带着一丝微笑。怕是比大宋的翰林还要儒雅几分,让人很难相信,刚才杀了这么多元兵的就是他。
那些跪在地上的元兵也在看着程越,等他走得近了,甚至连**声都没有了。
没有人敢反抗,那些元兵已把他当成了天神,那些南宋的官兵也差不多。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独松关上挤满了宋军,元兵离得远一些的甚至跪着爬过来,一看清楚他的身影,立刻就开始磕头。
一个元军的将领从远处发足狂奔了过来,在离他三十几米的地方就停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连眼都不眨一下。
程越懒得理他,刚要前行,那个元军将领迅速拉弓向程越连续射出三箭。
程越接受的快速反应训练哪里在乎他这个,他要躲的可是枪!本来程越可以在他刚拿起弓来就杀了他,但程越没有。
程越抽出刺刀,轻轻挥了三下,把那三支箭打落。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之声,要知道离这么近,普通人连箭都看不到!
那元军将领抽出弯刀,一咬牙,呐喊着冲了过来。
程越不禁心里一阵赞叹:好汉子!
那元军将领冲到眼前,一抬手,正要将弯刀斜劈下来,程越已抓住这电光火石般的机会,大跨步迎了上去,一脚将他踹倒!
程越踹的是他的小腹,正常人被程越这样的高手踹这么一下子,不死也半条命了。不过程越有爱惜这蒙古汉子之心,所以没尽全力,但绝不会让他轻松。
没想到这蒙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挣扎了几下居然又站起来了!
这蒙古人脸色狰狞,大喘了几口气,又冲了过来。
程越倒是越来越佩服他了。把刺刀收了起来,左手持枪,也不开枪,空出右手对付他。
弯刀劈了过来,程越轻轻一闪,身形借势一转,右手划出一道弧线,直劈在他的头上。
程越的功夫简单、直接、快得可怕,一点多余的花俏招式都没有,但却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搏杀术。
那蒙古人被程越这记重击劈晕了过去。程越其实又一次手下留情了。
关上传来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哄然叫好声。当兵的都是识货的,如何看不出程越是个罕见的高手。
这也是程越故意为之,他要掌兵,就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本事。
程越走到关门前冲着关上抱了抱拳,喊道:“诸位兄弟有礼了,此时不打扫战场,更待何时?”
“天哪!他是人!”城墙上传来惊呼声。
程越不禁莞尔。
此时城楼上一个穿着将领衣甲的人大着胆子向程越喊道:“这位英雄,可否通名?不知从何而来?来此何为?”
说话倒是文质彬彬,象是念过几年书的。
程越也一本正经地答:“在下姓程名越,还没有字。祖先本是大宋子民,因金兵南下,兵荒马乱,遂辗转出海,到西方一个叫美利坚的地方定居。传了几代后,在下无意中得到一些武器,想起金兵的血海深仇,于是就九死一生地回国杀金兵,没想到金人已灭,要对付的是蒙古人了。这也是我朝受命于天,故有吉报。”
说完心想,美国啊,美国,有我在,你未必还能出现了,说从你那儿来,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吧。
城上的听了都震惊不已,相互小声议论起来。
那将领倒是十分谨慎,又问道:“不知程公子何以正好出现在此?”
程越笑了笑道:“在下若直接要求领兵杀敌,朝廷如何肯信?再说我有这样的武器可用,只怕要说我妖言惑众了。在下听闻元兵要兴兵攻打独松关,于是就提前做好准备,这才一举成功。”
那将领想了一下,又道:“冒昧请问,既然如此,公子为何不早些出手?我等自会禀报朝廷,岂不为佳?”
程越心道:真不好糊弄啊。
只好笑道:“刚开始时,在下只道如此雄关,当稳若泰山。只要等到元兵疲惫,关内反击之时,我再将后路堵截,岂不事半功倍?如能成功,那么多马,也就不必死伤了。再加上在下只有一个人,若是火箭射来,怕是无法生还,所以只能等到火箭收起来才动手。”
那将领沉吟一下,不禁觉得倒也很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城楼上上来一个人,四十几岁,虽然穿着戎装,依然十分儒雅。
楼上的守军们都向他行礼,口称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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