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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置身事外,却又不能置之不理,也只能为难练大人,让练大人做一回替死鬼。
“练大人如果上门做客,那他就真成替死鬼了。练大人何等聪明,况且啊,你也学着吧,他是效魏国公之所为,用了太极手法,这事自然就落到你头上了。我刚才送客出去时,门房是知府衙门的轿子送你来的,傻子也能明白了吧。”
况且是真心拜服了,这不是侦察学,而是推理学,谁古人思维简单,不会逻辑的?你看看,你看看。
“老师,您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了。这是练大人手书一封,弟子只管作个信使,别的都不知道。”况且故意装出一副无辜而又无奈的样子。
“嗯哼,你也不必如此。你只要明白一,练大人这样的老师,你以后还会有许多,而在理学上,只有为师才是你的老师。”陈慕沙语重心长地。
“弟子明白。”
况且头,他确是明白这一。所以在他心里,陈慕沙要亲近许多,跟练达宁多少还是有些隔膜。
“明白这些就不必为这些事烦心,凡事你只要本着本心去做,不要怕别人不理解。”陈慕沙给他上了第一堂理学课。
“弟子记住了。”
“你家传有静坐清心法门,等你心地静寂时,不妨想想自己本心为何,若能明确自己的本心,许多事不过是空中翳云。”
“本心?”况且一时还真有些糊涂。
何为本心?应该就是指人性本身,还是佛法中所的唯一真?
他从未读过理学书籍,只念过一些佛经,知道理学有一些概念是和佛学、禅学相通,跟道家学也不相悖,总之更像出世之学,而非入世之。
“直指本心,当下解脱?”况且出一句佛家最常见的话。
“嗯,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样,直指本心,还是没能明本心是什么。白沙祖师曾,本心是活泼泼的,这就是本心,不是心脏,不是本性,而是一种开悟的境界。不是佛家所的心如木石,而是恰好相反:活泼泼的。”陈慕沙解释道。
“弟子受教了。”况且躬身致谢。
这些对于他来还是很遥远的事,也很缥缈,无从理解。佛家讲证入,入即入道。其实理学也是如此。
王守仁能悟道,是因为得罪宦官刘瑾,被贬为贵阳驿丞,处于穷山恶水之间,无书可读,只好每日静坐,在心里演绎旧闻,却误打误撞悟出了知行合一的道来,由此而演化成阳明心学。
陈慕沙更是无事时就在静室静坐,人与道合,方能悟出这种活泼泼的境界。
陈慕沙看过信后,嘿嘿笑道:“以免大唐牛李党争之祸?练大人也太高估我了,我等不过伏身草莽,焉能与那些金马玉堂上的大佬争锋?”
“老师,练师真是诚心的。即便有些话得夸张些,也是披肝沥胆之语。”况且委实感受到练达宁托他代转书信时的至诚,否则他也难有此行。
“你不必为他担保,我认识他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我知道,你介于两师之间难做人,所以以后我们二人的事,你概可置身度外,无人会怪责你。”
况且刚想什么,陈慕沙又道:“你不用多,你的心思我都懂,但我和练公之间私人交谊无丝毫芥蒂,所争者两派之曲直、祖师之地位,此事断不能因私废公。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况且也无话可了。其实这种事他本来就不应该话,如陈慕沙所言,置身事外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只是不希望两个老师之间针尖对麦芒,那样,他纵然想置身事外又如何能做到?
“今天我要让你见一个人,有一先明白,你不要误解。”陈慕沙着重最后一句,然后看着他。
况且惶恐道:“老师言重,弟子怎敢误解老师的话。”
“是这样,我收你为弟子时,本来不打算再收弟子了。可是京城张太岳却送来一个晚辈弟子,要拜在我门下。我和太岳是同年,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所以这弟子还得收,不过却和你不一样。太岳也了,只是在我门下学一段时间,然后由他自己选择去留。所以你还是我的关门弟子,一切不变!”陈慕沙着重了“不变”两个字,自然是指衣钵而言。
况且听明白了,陈慕沙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暂时收下这个弟子。换句话,这个弟子不算正式入门,只是来他门下进修、镀金而已。
至于误解云云,况且当然不会。衣钵什么的,况且还真不看重,因为他总觉得那离自己太远,就如同有人期许他将来能成神仙一般。
陈慕沙拍拍掌,等老仆人进来后,吩咐道:“去外面请祝公子还有那几个家伙进来吧。”
老仆人应声出去了。
况且知道外面就是指外宅,这里是内宅,别的男人是不许随便进入的,除非是十岁以下的孩子。他能自由进入是因为关门弟子的特权,两个师兄能进入是要侍奉老师。
不多时,从外宅走进十多个人来,领头的却是周文宾跟文征尘二人,后面的人况且也大多认得,不是金乡书院的学生,就是在第一天见到陈慕沙的酒桌上见过的当地文人,只有一个身穿锦缎曳撒,头戴进贤冠的青年,他不认识,估计就是陈慕沙所的张太岳的晚辈弟子了。
张太岳?
他脑子里轰然一声,不就是张居正吗?他心里暗笑糊涂,连张居正的号都忘了。
一不心,要出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