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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只眼看着那刚刚翻修过的四间瓦房被泥流掩埋,发疯般向那边扑去!
这三个人根本没注意这土坡的边沿已经松动,老婆婆一脚没踩稳滑了下去。眼疾手快的杨泽贵扔了手电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扭住小树不放。躺倒在地的淑芬魂都被吓掉,也顺手拧住一棵树脖子,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地去帮助父亲。
手电筒顺着小坡掉进了泥石流,那瞬间的翻滚并没有因为灯光的消失而停止,反而更加汹涌。无助的淑芬知道,除非父亲松开手,否则……
老婆婆不断地挣扎着,试图将另一只手伸给淑芬,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胡乱抓了一通也就停止了挣扎,她也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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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的这个夜晚依然热得让人发毛,富顺和桂英在其他“棒棒”的帮助下找了一处住所——不过是和其他人一起蜷缩在江边的桥洞。桥洞进行了“合理”的划分——一大半是“男区”,一小半是“女区”。这桥洞的管理人是刀疤刘,头上一个大刀疤,恶狠狠的样子——他的地盘要“阔绰”得多,一个人占据了桥头的一孔小洞,还有一张像样的凉席。
桂英也在刀疤刘的安排下找到了工作——给了她一个大背篼从码头往街上背肥料。她是百般的不愿意,因为这并不比“讨口”光彩许多,何况还劳累的要死!
富顺揉了揉右肩,仿佛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但他盘算着今天一个下午的收入——两块九毛二,这还是带着伤呢,等到伤口好了一定比这可观得多,也就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江面突然变得浑浊,水位还上涨了很多,另一个棒棒说:“怕是上游昨夜下暴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