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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成羙把汤氏兄弟的供词交给李士群,李士群仔细看了几遍,指着几行字道:“田队长,你看这里:我哥哥想把私自扣下的黄老板的一箱西药高价卖给周成斌;你再看这里:他们还教给我什么叫死信箱,是以后有事可以通过死信箱和他们联系。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田成羙答道:“汤氏兄弟是财迷心窍。周成斌性格沉稳机警,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和汤氏兄弟有来往才对。您的意思是……他对这批药,有兴趣?可是您看,汤氏兄弟的供词里,提到这批药的数量,不过一箱西药麻醉剂,还有区区四盒盘尼西林,四十八支而已。”
“可是周成斌不知道啊。他起了贪念。有了贪念,就有了弱。田队长,汤氏兄弟被我们抓捕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就是几个打手和参与抓捕的四名兄弟。”
李士群命令道:“找处安全房,把这些知情人和汤氏兄弟都关到里面去,没有我的话,不准任何人和他们接触。田队长,你马上带人跑一趟,把黄金龙给我‘请’过来。”
田成羙问道:“然后应该怎么办?请主任指示。”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去执行命令吧。”
三月三号上午,忠义救**第三纵队驻地,周成斌对李智勇道:“智勇,孙文凯为国捐躯,第三纵队这里的事情还是有你暂时代管。我看必须马上转移。”
刚接受完电报的李智勇答道:“您放心吧。站长,重庆局本部接到您的电报,得知孙队长的事,也很难过。戴老板下令开复一切处分,恢复上校军衔,按照最高标准抚恤家属,入军统烈士堂纪念。”
周成斌叹道:“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也只能为他们做这些了。好在财神行动成功完成,日伪想要再度制造出高仿真度的伪钞,最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还有一件事,杨爽来电,是在死信箱里接到了汤老大替黄老板传递的消息,是有一批西药,麻醉剂、盘尼西林等紧俏药品都有,数量不,想和您见面谈谈。”
在残酷的战争中,有的时候一支盘尼西林,就是一个将士的性命。黄金龙以前在曾和第五战区潜来上海的程波中校做过西药生意,周成斌并没有起疑,他问道:“他约的是在哪里见面?”
“是上海苏州都可以,听您的。你定好了,在《申报》上发个寻人启事,用暗语告诉他。只要你署名周斌,寻人金龙,领取赏金的地址就是见面的地。”
周成斌有奇怪:“这些江湖上的帮派老大,居然也知道利用报纸发寻人启事联系。我还以为就是我们这些干特工的才明白这些伎俩。智勇,你看哪?我们要不要和他见面?”
戴如插话道:“按照潜伏纪律,当然不应该。”
周成斌犹豫了;“可是他手里有我们急缺的西药啊……我想再冒一次险。”
和周成斌并不相熟的戴如不好再劝阻。李智勇道:“我有个主意,就您不在淞沪一带,由我出面和他联系。我是上海站的副站长,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周成斌动心了,他闭目思索,终于下了决心:“好,那就答应和他见面。智勇,今天是二号,戴组长七号返回重庆。争取在这四天之内完成交易。由戴组长押送回重庆,也免得再派人押运。”
戴如总觉得有不放心,又不出什么具体的理由,只好道:“事缓则圆,我晚一两天出发不要紧。再转移驻地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三月五日,田成羙把一份《申报》放到李士群的办公桌上:“主任,您看看,鱼儿上钩了。为了怕打草惊蛇,《申报》那里属下没有派人监视。”
李士群看完寻人启事,答道:“三月六日,苏州拙政园,嗯,地选的很好。初春的拙政园,人多热闹。而知味观这家素菜馆档次很高,闹中取静。你做的对,刊登寻人启事的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周成斌,哼!我看着一次你往哪里跑。这件事由你和倪秘书全权负责,在周成斌落网之前,其他人,包括影佐祯昭将军,都要保密。上次日军司令部里发生的事情,让我不能不怀疑军统在那里有卧底。”
“主任高明。目前黄金龙被我扣在另外一处安全房里,和汤老大兄弟完全隔绝,负责看押的警卫在任务完成之前不得外出,更不准和任何人联系。”
从三月一号起,刘泽之感觉到了异常。崇明岛假钞制造厂被袭击,损失惨重。从那座岛上回来,李士群并没有安排大批人手追查,而是一切如常的上班下班。唯一的异常是一同去岛上调查的田成羙和倪新从76号里彻底消失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此恶**件,不追查到底是不可能的。难道李士群已经有了对策,田成羙和倪新正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远东号被查获了吗?周成斌还在苏北,他安全吗?
三号,他找了几份由倪新经手承办的工作,去找李士群:“主任,您看看这几份文件,底下人一直在催。倪秘书也没有交代。您看该怎么办?”
李士群没有看,答道:“先放在那里吧,等倪新回来再。”
刘泽之索性直接问道:“倪新去哪了?晚上都不回宿舍。”
刘泽之一向是以这种不拘节、想起什么什么的形象示人,李士群并没有起疑,只是教训道:“又来了。这也是你该打听的事?你多少次了,这个毛病改不了,是不是?”
经常被李士群教训,刘泽之也不在意,按照习惯赶紧认错:“属下错了,我就是随口一问。那什么,我先出去了。”
三月五日,刘泽之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来找徐建雪:“建雪,这里有四个地址,是76 号的四处安全房。你和纪姐想个办法,每个地方都去看看。找找倪新是不是在哪里。无论找到与否,都给我一个消息。明天上午给我打个电话。”
徐建雪答应道:“我知道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们现在就分头去,一人两家。如果时间太晚了,纪群还好,像我这样身份的女人,天晚了单身在外面,不太好。如果碰到倪新,就我们再找房子,好不好?”
“好,你去吧。建雪,天还冷,披上披肩。注意安全。”
离开家门,徐建雪叫了一辆三轮,和车夫了地址。上车后默默的想着心事。郭烜一去就没有了音信,按照纪律,她不能向任何人打听。至于刘泽之,和他联络上马上就一年了,这些日子以来,二人配合默契。而彼此又是可以时时相见的唯一的自己人,那种可以相互交托性命的感觉,让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天生的亲切感。在她心目中,同岁的刘泽之,与其是长官,不如是手足兄弟更准确。可是,刘泽之也这么想吗?
郭烜,你在哪里?你还好吗?你也会时时想起我吗?我们何时才能团聚?
徐建雪按照两个地址分别找过去,一处是一间贴着“店面招租”红纸广告的门脸房,门前空无一人,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另外一处是位于一家三层楼的中档饭店层的长包房。徐建雪以找人的名义问伙计:“三楼的赵先生约我来的,怎么没人?”
伙计答道:“姐,您一定是记错了,这间房空了快十天了。临走时也没留话,这间房的客人经常这样。要么来好多人,要么就是十天半个月一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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