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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溜回府中却也没有闲着,他翻开由参议局编制的《王府日志》仔细审阅。这个东西又分为护军、匠作局、总计局和医药局等几个分册,与后世企业中的生产日报表类似,分别记录各科室的工作计划和日常工作情况,能够让人对企业运转情况有个比较清晰的了解。而王府的日志记录的更为详细一些,上至各部首脑的动态,下至各部成员的基本表现都记录在案,看起来更像一部企业档案。
正由于事无巨细都需记录,参议局每天报上来的日志都有厚厚的几本,赵昺基本都要浏览一遍,找出其中存在的问题,再交给总管蔡完义召集各局主事进行整改和督促处理。而如此做赵昺也是无奈之举:
一是自己年纪幼小,体力无法让他每日‘下基层’巡视工作,事事躬亲,而王府初建他又必须了解实际情况;二是自己穿越而来对这个时代的工作方式和方法并不了解,需要重新学习,而这种形式就是最好的办法,自己可以从中找出规律,并为以后制定工作细则和方案打下基础;三是参议局现在只有几个年轻人顶着,限于他们的经历并没有实际工作经验,更不要说让他们提供合理化建议,因此只能让他们先下基层锻炼,了解各部门的工作流程和方式,为以后的工作打下基础。
再有参议局这帮人多是世家公子和读过书的士人,现在工作能力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但胜在年轻,还没有被‘大染缸’染黑,沾染上些坏毛病,又骤然被委以重任,工作热情高涨,做事认真。而他们被头衔也不小,有直接向殿下建议的权力。虽然赵昺一再强调参议局派驻各部的人员不得干涉其工作,可在众人眼中他们却是王爷派下来的监军,是来监督他们的,而他们的记录也是奖惩的依据,因此行事不免谨慎一些,以防被打了‘小报告。
赵昺也是当过领导的,知道应该工作应该有侧重点,自然不会每日逐条审查,否则自己早早就得成了近视眼,而这个时候却没处配眼镜的。他现在最为关注的是总计局的收支情况、匠作局的武器整修情况和护军的训练状况。现在是战争时期,护军当然是重中之重,赵昺关注的也最多。令人欣慰的现在各部已经完成基础训练,基本做到了‘明军法、晓金鼓、知战阵’的水平,正转入作战技巧的训练,按照赵孟锦报告已经初备战斗力。
但赵昺心中还是没底儿,他明白船造的再好,没有经过风浪的检验也不敢说是大功告成。可赵昺也明白此刻士气只能涨不能落,他用笔圈点了几个训练突出的军士,令参议局会商后给予奖赏。同时督促他们尽快熟悉新式武器,摸清性能,制定出使用细则,以便能在战斗中发挥作用。
“殿下、殿下,今天我们出海了,真热闹,可惜你没去。”吃过午饭,赵昺还在翻看日志,陈墩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端起摆在他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大气说道。
“哦,你怎么跟着去了,不怕掉海里喂鱼。”赵昺有些无奈的瞥了其一眼说道,自己因为他爹刚死,怕他年纪小受了刺激而留下什么毛病,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照顾,而王德也以为有他在身边,王爷也多个玩伴,并没有阻止他进入内府,没想到惯出毛病来了,越来越不见外,今天赵昺安排水军在水上试射火箭,他居然也偷着跟去了。
“嘿嘿,有那么多人跟着怎么会呢,再说我也会游水,等哪天我教殿下。”陈墩不以为杵,嬉笑着说道,两手在身上蹭了蹭,又去抓碟子中的点心。
“咳!”
“嘻嘻,我先去洗手,回来再吃!”陈墩听到王爷的轻咳声,立刻缩回了手说道,脸上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心中却打了个突。他过去是天不怕地不怕,却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怕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王爷,他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是让着他。却不明白自己其实是由敬生畏,其小小年纪不仅能统驭府中众人,让他们服气,还懂得许多他闻所未闻的东西,而那两具武器更是彻底征服了他的心。
功夫不大,陈墩去而复返边吃边给王爷讲起了海试的事情。这孩子可能随了他爹,口才很好,也十分有条理,讲的是绘声绘色,说到激动处还手舞足蹈。赵昺静静的听着,其可能还不明白海试的程序和作用,但基本完整的讲述了试验的全过程,他便断定试验成功了,起码在船上是可以使用的。
“陈墩,你这几天在外疯跑,老营的事情是不是早忘了。”陈墩余兴未尽的还在喋喋不休,却突然被王爷打断了。对于老营这帮孩子,赵昺他参照前世学校的模式按照年龄分成几个班级,管理上是采用的以夷制夷的策略,陈墩是孩子头便一直让他协助管理。
“这……殿下放心,我早就安排李震他们盯着呢,上午读书识字,下午跟着法空大师练武,出不了乱子,谁捣乱我回去就收拾他。”陈墩一想可不是把王爷交给自己的任务给忘了,但嘴上当然不肯承认,“殿下是不是有人告状告到你这里了,我去管教他们,给殿下出气。”
“哼,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找理由狡辩,我看你想领兵为父报仇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赵昺当然不会为他的小伎俩蛊惑,冷哼一声说道。
“殿下,陈墩知错了,这就回去。”陈墩被说到了痛处,脸一红低头道。
“嗯,这两人府中又添了不少新人,又有机密之事,你要好好约束他们,待安定下来我会找几位学问好的师傅教导你们,切不要丢了王府的脸。”赵昺点点头道,陈墩这小子就这点好,只要你能说服他,绝对是言听计从。而对于如何安排这些孩子,他也有了腹案,只是时机尚不成熟无法实施,只能时时敲打一下。
“陈墩记下了,觉不会给王府丢脸的。”陈墩站好施礼肃然道,与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好,今晚就陪本王……”
“殿下,刘大人和应先生来访,见是不见?”眼见天色暗了下来,赵昺看看快到饭点了,刚想说准备留其一块吃饭,没想到王德这时匆匆进来禀告道。
“他们两人怎么走到一块了,又来做什么?”赵昺皱皱眉头反问道。
“只看他们两人面带急色,似有大事儿,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王德答道。
“那就见见吧!”
“殿下那我就不陪你吃饭了,先走一步啦!”陈墩生于官宦之家,当然明白两位重臣来访商议的定是大事,他不方便留在这里,“殿下,我曾听父亲提起过那应节严可是文武全才,国之栋梁,当世的贤臣,可要想法将他留在府中。”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
“快去吧,一会儿剩饭都没了。”赵昺摆手笑笑道,心说这孩子还会替自己着想了,看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搭。
眼见陈墩走了,赵昺站起身整整衣冠准备迎客,而其临走的话也再次触动了他的心事,他何尝不想找到一个良佐,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不是瞎说的,找一个有真本事的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每个时代都不乏智识之辈,这样的人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和成熟的斗争智慧,有着敏锐的直觉和睿智的头脑,他们在斗争中从来不会盲目冲动,不会感情用事,不会一厢情愿,更不会随心所欲。做事谋定而后动,运筹帷幄之中,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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