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陈氏兄弟(第1/1页)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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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晚,有些细节问题还需继续研讨,赵昺便留几个参议共进晚膳。大家才知应节严所言非虚,虽不是其的鱼干白饭那么简陋,但也是只有两样海鲜和两碟菜蔬,且是市面上十分常见之物,估计一陌钱(百文)都能买一堆的货色,城中但凡有俩闲钱的人家都比殿下吃的强,不过好在府中的厨子手艺不错,味道还算可口。再看殿下的吃相,也知道他即便如此平常的饭菜也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了。

    这样粗陋的饭食如何也不配殿下的身份,在蔡完义的解释下几个新入府的人才知府中经济的窘迫。前段时间全仗殿下将太后的赏赐及薪俸拿出来维持府中开支,养活了上下数千口人,即使这样还收留了众多的军中遗属、遗孤。难以想象的是殿下还搭起了帅府军的构架,训练了一支军队,招揽了众多的贤能。

    江璆等几个人都是当过一地主官的,也曾组织过军队抗元,怎么不知要建设和养活一支军队所需绝不是一个数目,他们即便得到众多爱国忠君的乡绅支持也觉非常吃力。如此可以想象殿下一个孩子要维持这么一大摊子是多么艰难,也明白殿下为何不顾一切的要攻打广州,并冒着可能被同僚弹劾与朝廷申饬的风险借惩奸的名义大肆‘搜刮’,原来这一切皆出于公心。

    一顿饭让大家对殿下有了再认识,言语间也少了托辞,多了敬重。想想一个孩子都能为国为民如此呕心沥血,他们还有何怨言。席间少不了又议起刚才为了之事,大家此时宜早不宜迟,以免有人听到风声逃跑或隐匿财物。因而今晚借实施宵禁的名义调兵进城,控制城中要。三更之后便动手抓人、封门。

    然后连夜审讯,定罪,次日公告全城,三日后便明令典刑。同时为了少些麻烦一律以帅府军的名义行事,拿军法事儿,速战速决,并迅速将所查抄的物品运往琼州。再有便是积极联络广南东路制置使张镇孙让其接管≠≠≠≠,△.c↘o州城,当然这个时间要把握好,让人觉得自己没有居功,占据城池不走的意思。还要在之前完成筹粮筹款的任务。

    “大官,原广东转运副使陈则翁求见!”饭局未了,一个黄门匆匆进来向王德禀告。

    “未见殿下正在与诸位大人用膳吗,让他等着!”王德瞪了黄门一眼道,显然对这个不长眼色的东西十分不满,若不是堂上人多,恐怕大巴掌就上去了。

    “大官,其像是有急事,一再催促。的实在被他缠不过……”

    “滚出去,殿下是想见就见得吗?无非就是想求官罢了!”黄门还想解释,王德已不耐烦,沉声喝道。

    “等等!”赵昺出声阻止。今日入城他是见过此人的,又转向应节严问道,“先生,这陈则翁是什么来历?”

    “这……老夫离朝经年。对此人不甚了了。”应节严顿了下答道。

    “殿下,下官对陈大人略知一二。”坐在左手的江璆插言道,“瑞州(陈则翁号)先生祖籍瑞安。世代书香,少受庭训,知书达理为人正直,入仕后于咸淳年出任广东副使,掌管广东南路粮食货物转运,兼理边防治安巡察监督,忠于职守。致仕后依然不忘忠君报国,鞑子南下后倡义举勇,起兵勤王。此处攻打广州便是其召聚盐民协助大军攻城的。”

    “嗯,其急着见本王定是有大事,诸位慢用,本王去见见他。”赵昺听了觉得此人还是好人,又刚刚帮了自己,即便是求官也不为过,冲众人抱拳道。

    “即如此,我等也随殿下一同见见。”殿下都不吃了,他们怎么好再吃,应节严也起身道。

    “也好!”赵昺头应了,万一其提出非分的要求也多一个挡枪的。于是众人扔下饭碗跟着他都到了前堂,王德命黄门前去请人……

    “参见殿下,见过诸位大人!此刻前来叩扰,还请见谅。”少顷,陈则翁到来,虽面带焦急之色,还是向在座的各位一一见礼。

    “瑞州先生勿需多礼,请讲!”赵昺见他双眉紧锁,而他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这么贸然的找上门肯定是遇到难事了,他便也没有啰嗦直言道。

    “殿下,舍弟任翁闻知朝廷蒙难,便随下官起兵勤王,得枢密副使张大人举荐委为广南东路兵马佥事。月前与敌交战中被刀剑所伤,虽经诊治却未能痊愈,近日反而日益沉重,余遍请州城名医皆无效果。下官无策只能厚颜到府中求医,还请殿下垂怜!”陈则翁再次施礼道。

    “人命关天,先生为弟求医,本王怎能坐视。”赵昺下座相扶道,转脸又对王德道,“你马上去请危大先生前来。哦,让郝主事备好一应之物也一并过来,速随瑞州先生前去。”

    “是了,的这就去!”王德答应一声便向外走,心中却想殿下给的面子可真不。这危先生来头不。据其家乃是四世从医,至此代出了兄弟两位名医,老大危子美专妇人及正骨金镞等科;老二危碧崖习儿科,进而学眼科,兼疗瘵疾,对医理有较深研究。当初殿下花费重金才聘请兄弟两个入府的,是是府中头号医生。

    “多谢殿下,舍弟就在府外,就不劳几位郎中奔劳了。”陈则翁没想到殿下答应的这么痛快,赶紧答道。既然来了,赵昺便又命人收拾出一间净室将安排他们进去,而应节严等人见也无大事,便告退前去安排议定之事。

    赵昺闲来无事便跟着前去探看,人已经抬进来了,不过却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的年轻人,若不是陈则翁事先过,他还以为是其儿子。再看其伤在大腿上,肿胀的如同水桶般粗细,裹伤的丝帛上透着血污,泛着潮红的脸上满是痛苦,人也不大清醒,处于半昏迷状态。以他看来应该是伤口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进而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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