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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帅府军整训工作,各军的编制调整也随之完成。≯>≥ ≦
中军编有步军十个指挥,马军一个指挥,加上直属的弩炮队、斥候队、辎重队和亲卫队,共有兵员八千余;前、左、右三军除步军各为六个指挥外,余者相同,各有兵员六千余;后军因为暂驻雷州,那里人口相对较多,经帅府同意后征募兵员两万多人,除一部分补充入琼州各军外,将后军扩充为步军十二个指挥,马军两个指挥,并辖有水军两个指挥,兵员过万,兵力过中军成为各军之。
水军经整编后设有白沙、澄迈、文昌三个水寨,其中白沙水寨编有大小战船四百艘,兵员有万,其余两寨各编有战船二百艘,各有兵五千余。但在赵昺看来此时的水军除了多了艄公、水手外与步军编制和训练方式没有多大不同,并非与战船为兵器,而不过是运输工具加海上平台。大家碰面先弓弩,靠近后相互冲撞,挨上了就跳帮肉搏,以船为城展开攻防。如今战船上虽然加装了弩炮、火箭等远程投射武器,但更多也只是杀伤敌方船上的士兵,而不能完全达到以击沉、击毁对方战舰获得制海权的目的。
可明知如此,赵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冷兵器时代你不靠近大家相互够不着,威力也足以摧毁敌船,因而总不能靠嘴把对方骂走吧!摧锋军也是如此,还达不到单纯依靠武器和水手便能作战的水平,还需要大量的战兵参战,以致兵养了不少,但效率却不高。这样一来,水步军加上帅府直辖的摧锋军三千,马军一千及亲卫一个指挥,帅府军共有兵六万余……
谁都知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道理,但赵昺欣慰之余,小小年纪脑门上却多了条抬头纹,想着自己要不是还年轻头都得白了,这无外乎还是钱闹的。想想六万大军人吃马喂一年仅粮食就得十几万石,薪饷一百多万贯,这还是平时的消耗。战事一起,还要加上武器的消耗,人员的赏赐、抚恤等等费用,费用翻两番都得念阿弥陀佛!
十月,按照大宋的税法正是征收秋税的时候,而秋税往往是农税的大头,可今年全岛收了多少呢?秋苗米两万一千四百二十石,杂税四万二千余贯,商税还得将市舶司收入加上也不足十万贯,这点钱还得养着岛上千余公务员及事业编制人员,支付各衙门的日常开支,修桥补路,赈灾济贫。
赵昺算了算,即便加上江璆从雷州转来的十万贯税赋仍差得太远,也就是说这些赤字都需帅府填补,或是由他这个王爷买单。他觉得冤枉的同时,也觉的合理,人是大宋子民,兵保的是赵家江山,官替你帅府办差,大家都是哄着你,陪你玩儿,你不付费谁付费啊!可想着也许用不了多久过不下日子去后娘和哥哥也要带着帮白吃饭的来投奔自己,他能不愁吗?
好在赵昺是有先见之明,派出的‘商队’现在已经6续回返,不仅带回来了西北的小米、中原的小麦,江南的大米,共有十万石。此外还有黄金五万两、白银百万两,丝帛十万匹。他算了算,这些东西按当前价值在四百万贯左右,按照事先定好的规矩,一成归事务局、四成归总计局,自己也笑纳了五成。当然粮食他不要,没地方放不说,也不如金、银、丝帛这些硬通货好带。
这么好的‘生意’赵昺当然不会收手,但此时他的目标不再是金银,而是要狙击粮食市场。现在正是秋粮上市的时候,价格按说是正便宜的时候,且因为时局不稳,许多大粮商不肯下本钱收粮。而赵昺反其道而行之以高价收粮,一者自己做的是无本生意,补充自己不足的同时借大量收粮顺势使巨量假币流入市场;二者人们都有买涨不买跌的心理,他这么搅局,逼的一些粮商出手收粮,跟着抢购粮食。
如此一来便将江南粮价抬高,必然使敌军军费增加,大量假币入市也会使得承兑金银的人增加,使平准库难以如数承兑,失去信用的中统钞便会迅贬值,从而引起通货膨胀,逼的忽必烈改变钞法,使宋的铜钱及银并行于市,挫败其在江南推行中统钞的计划。当然这一次行动也需不足以达到目的,但也会引起市场的波动和恐慌,而赵昺却以一堆纸换回了所需的粮食和物资。
琼州这么大量的粮食进入,而动用的只是内府的资金,肯定会让府中几个高管有所怀疑。但又不敢追问殿下,只能逼问庄世林,可其得了好处又有殿下的严令怎肯吐露一字,只说是王爷通过事务局做的买卖所得,详情他也不知,此事便成了谜,以致有传闻说殿下得了神仙的聚宝盆,放什么长什么……
进入十月后,江南沿海烽烟四起,琼州上空也是战云密布,赵昺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劝阻坚持要巡视全岛防务,校阅各军,以加强战备。而各司主官也被他分别派往各处督导地方州县校阅乡兵,抓紧训练。这些日子,赵昺已将琼州几处军营,水寨走遍了,便要去吉阳军看看前军练的如何。他本想是走6路,但大家哪里敢啊!若是被生俚抓去那还了得,便以走驿道需调动军兵护卫,又骚扰地方为名,请殿下改走水路。
赵昺无奈答应了,又以应节严陪同前去,因为大家知道也只有老头儿还能劝得住殿下,若殿下飙别人谁也管不了。而这些日子来出巡他皆是乘船,御船太大难以通过水道入城,换来换去的也太麻烦,便将闲置的‘勇士号’调了过来,平日都停在府衙后边的南湖中,成了殿下的专用座驾,水手自然跟着编入了亲卫营的舟船队,只是战兵换成了亲卫,并将顶舱进行了改装。
如今雨季已过,天气也清爽了许多,赵昺一早与应节严乘‘勇士号’入海,又在海口会合了泊在白沙水寨的御船,向东绕过七星岭再折向南前往吉阳军。旅途漫长,师徒两个便在舱中闲聊。
“殿下,张枢密使已从泉州撤兵,不知他们下一步将向何处?”应节严喝了口茶看向殿下问道。
“他还能去哪?鞑子已经攻陷邵武军,再入福州,其只能南下与朝廷会合呗!”赵昺无所谓地说道。
“探子有报,说敌将达春、李恒与叛将吕师夔逼近大庾岭欲攻广州,朝廷恐也不安稳了。”应节严又说道。
“这是必然,唆都已经解了泉州之围,必会合蒲寿庚的泉州水军尾随张世杰军而至,两路夹攻之下,广东依然守不住了。”赵昺冷笑道,“当日我曾言不可趁敌北返冒进,而要先稳住阵脚建立稳固的防线,再图后事,谁让他们不听!”
“张枢密使也是想占领泉州为朝廷寻一立足之地,也不能为过!”这话殿下可以说,而自己却不能说,应节严为其辩解道。
“依我看张世杰是咽不下前时被蒲寿庚算计这口气,以此为由公报私仇。再有泉州乃是财富重地,鞑子岂肯轻易放弃,即便攻下来也必会遣兵收复。可笑的是其围着城打了两个月,损兵折将不说,连根儿毛也捞着,这买卖都赔到姥姥家了!”赵昺冷嘲热讽道。
“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心胸怎能如此小?”应节严知道殿下是气张世杰当日欺负他,因而对其不忿,当然也没有好话了。
“我本就是孩子,心胸自然小,想大也大不了啊!”赵昺嬉笑着说道。
“唉……”应节严被殿下说的哭笑不得,叹口气道,“此仗打的却是蹊跷,张枢密将兵数万,又有畲族助攻,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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