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濮阳(第1/2页)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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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见到了重镇濮阳。相比于长沙的矮小,濮阳就显得巨人一般。高达七八丈的城墙让张锋明白了为什么曹cāo打吕布时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正面攻不下,灰sè的城墙在阳光的肆虐下更显得死气沉沉,却不如长沙一般让人觉得亲切。

    门口一队士兵无jīng打采的,正如烈rì下同样打蔫的树木花草。大部分甚至连皮甲都没穿,只穿着一件汗湿得变了sè的布衣。有的甚至抱着长戟靠在城门拱墙上打瞌睡。

    那个唯一穿了皮甲的小校,见张锋一行人来,忙上前拦住了车驾,伸手要税金每人五金,那硕大的狮子鼻里伸出几根黑黑长长的鼻毛来,让人甚是怀疑是不是还有鼻孔臭。

    除非不得己,张锋并不习惯拿出自己老子的身份来压人,见了此情景,也只是厌恶的挥了挥手,让张安如数捧上税金。那小校眉开眼笑的接过沉甸甸的一把铜钱,在手上踮了踮,身上那如同大号的女子肚兜一般的皮甲也跳了一下。

    正当张锋准备进城时,那小校看着这车队人数不少,那车上又沉重的把地上轧出一道深深的辙痕,以为是哪个商队,打起了坏主意。

    “慢着,乔太守有令,为严防宵小混入城内,须得将每辆车仔细搜查一遍。”那小校一边拉大喉咙,一边回头跟那群有气没力的痞子兵说道:“还不与我搜查!”

    乔太守?应该是乔瑁吧?那个兴冲冲跑去和其他十七路人马去打董胖的傻子,结果一散伙就惹了衮州太守刘岱,被人家给当场格杀。这样的蠢货,也只能养出这样的兵。张锋一眼就看出这小校无非是想多捞点油水罢了,相比之下那张机治理下的长沙,不知要清廉到了哪里去。

    那群只会欺压良幼的大爷兵,见有肥羊上门,顿时跟吸了粉似的jīng神大振,一个个叫嚣着叫车上人全部下车,举着戟慢慢走过来。

    黄忠在马上把大刀一举,厉声喝道:“尔等不知死活之人,胆敢冒犯当朝太尉亲眷车驾,有哪个再上前一步的,献上人头来!”

    虽然王越没有正式官职,但在太尉府呆得时间长了,哪个能上门的官低过正五品的?再说丞相门前七品官,他早就没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冷眼看了看这些不入流的小角sè,眼皮都懒得再睁开一下。

    倒是认了张锋为大哥的文聘和黄叙,少年人xìng子刚,闻名便配合着抽出环首刀,一左一右,在张锋两边拉开架势,倒是真想好好打一场,看看这些rì子在张锋和王越的指导下进步了多少。

    那小校听到“太尉”两个字就蔫了,大鼻子里出的气更粗了,人顿时矮了三寸,哆哆嗦嗦的说道:“可……可有凭证?”

    张锋自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名刺,冷漠的丢了过去,配合这太尉家眷的名头,倒是象极了达官显贵的派头。

    小校手忙脚乱的接住,只看那金灿灿的封皮,就信了十成十,那时候除了高官,谁还敢用烫金的名刺?商人地位低,更是不行。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其实根本就不认字,双手恭恭敬敬的把名刺高举过头,“不知是太尉家眷,多有冒犯,还望多多恕罪。”

    张锋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不要也罢,经尔之手已污矣。可容得吾等入城?”

    小校忙不叠的点头道:“当然当然。”转过身对着他的手下时已经由小鸡变成老虎,大吼一声:“还不让开路来!都与我作死么?”

    兵痞们来得慢,退得倒是很快。哗啦一下站到吊桥两边,站得直直的,任那汗水从身沿上流淌尚不自觉。

    等张锋一行进了城,那大鼻子小校这才胡乱在脑上抹了几把冷汗,又大叫道:“jīng神点,眼神都给老子利索点,别又跟老子惹麻烦,小心揭了你们的皮!”

    濮阳为一时的名城,商业,人口都是位居当代前列。但是张锋一行进得南门后,却发现这本该是远比长沙富庶的城市,居然路两边全是一排排头上插着标的流民,面前放着几只缺了一大半的破碗,其景甚是让张锋和张机两人觉得嘘唏不已。

    “如此大城,倒不如我长沙小郡也!”张机摇着头,抚着颔下长髯。

    “此必为此地父母官无能,不能为民谋生计也。正因如此,吾与仲景兄更将任重也。”张锋说道。

    见到一只庞大的车队经过,那些流民正如当初在南阳那一幕异地重现一般,疯了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车队里挤过去,抱着自己或几月之幼婴,或七八岁之小童,眼里本已灰sè的双眸又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只想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用低贱的几个铜板买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让的骨肉,来换取一些少得仅可以食得数rì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挤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着叫道:“卖自己!”一时间数个插着草标的脑袋在人浪里此起彼伏,象是水中按下的葫芦。

    张锋中气足,说话如雷一般让喧闹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诸位,诸位,锋刚至此,尚无落脚之所,不若等明rì可好?今rì诸位想是难过之极,锋即遣人买得些稀粥分之以食可好?”

    人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大声称好。众人以为张锋前面的话只是推托之辞,又听他说要开粥放粮,才又高兴起来。

    张锋吩咐张安去买一些粮食和粥来,就在这里摆开一条粥场,千叮万嘱粥定要不稀不干,太稀则不足以充饥,太干又怕这些流民久未进食会噎住。

    张机连连赞叹,称张锋想得周道,颇合医理。

    人群听着这一番话,这才齐齐让开一条路,眼看着张安接过张锋给的钱远走,有人高声问道:“敢问小恩公尊姓大名?活命之恩不敢忘,当结草衔环相报也。”

    张锋豪情大纵,放声笑道:“此许小事,聊表寸心耳,洛阳张锋是也。”在一阵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咚咚的磕头声中,渐渐远去。

    这一行人里有了张机的家眷和药徒数人,张锋租了两个靠在一起的别院才勉强将人全数安置下。却吩咐下去,药材和书简一律不下车,他想着明天就找到地方定居下来。

    然后命文聘拿了自己名刺,跑去太守府里投上,想那乔瑁本事一般,脑子又笨,估计会屁颠颠主动来见他。文聘虽然年幼,一张嘴却是能说会道,这种事交给他比给大大咧咧的黄叙放心多了。

    虽然已经过了大食之时,应该是晚上六,七点吧,但是那乔瑁听说太尉之子已至,居然真的跑来,只不过张锋是打着老爹的招牌,他现在没有功名在身,按说还要给太守下跪的。

    可是那个时候,呃,好象从古至今,都是看重对方身后的背景吧?乔瑁不顾自己年纪一大把,且是朝庭正式任命的太守,颠颠的跑来见张锋。

    “见过太守大人!”虽然拽归拽,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张锋见乔瑁挺着仿佛六月怀胎的大肚子,穿着正正经经的红sè夏季朝服跑来,一张肥脸上一脑门的油,颤巍巍的挂着不掉下来,这么热的天倒是累了他。

    乔大胖子忙笑呵呵的虚扶了一把:“不敢当不敢当,托大一些,称你一声世侄可好?”

    “且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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