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抑郁了的大阿哥(1)(第1/2页)清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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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

    身为四爷府嫡出的大阿哥,弘晖在各方各面的待遇都远远要超出与其童年出生的弘昐和如今的二阿哥弘昀,可以说是从未受到过这般委屈的。

    弘晖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书房,看着那一个个低头行礼经过的太监和小厮,一股邪火就这样窝在了心口里。

    他完全想不通,他不过就是不愿意他的额娘受到那些一样的眼光,他不过就是想劝说阿玛不要在宠妾灭妻的路上越走越远,为什么他就错了呢!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居然被阿玛问的哑口无言,或者说他不能接受他居然没有勇气和阿玛好好辩论一番,这完全不是他预想到的结果。

    不得不说在这样子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是早熟的,而性子也都是高傲而敏感的。

    即便训斥他的是他的阿玛,即便他丢脸的样子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他还是觉得那些经过的太监和小厮在窃笑他一般,让他再也不能维持面上的平静,失魂落魄的往内院走去。

    一心想要回到正院让额娘安抚的弘晖,却不想刚一走进乌拉那拉氏的房间,便看见乌拉那拉氏步履蹒跚的走到了他身边,不待他解释一句,一个实实在在的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所幸乌拉那拉氏最近身子孱弱到了一定程度,即使使劲了全力,也不过就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印子。

    “额娘……”弘晖反手捂住有些发热的脸颊,眼中不自觉的红了几分,不敢相信的抬眸看着眼前面容扭曲的乌拉那拉氏,喃喃道。

    乌拉那拉氏要强了一辈子……

    自打进入阿哥所那天,她就明白她以后要面对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也明白她只要不是做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永远都能压在那些女人头上。

    尤其是在宋氏和李氏都在她之前生下女儿,而她却生下了嫡长子那天起,她就知道她的地位无可撼动,为了能更好的照料弘晖,她甚至放弃了与那些女人争丈夫的时间,也放弃了再次有孕的机会。只是一颗心的扑在了弘晖身上。

    转眼多年过去。她虽然渐渐有些迷失在权势中,但是她对于弘晖却格外的看重,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他。连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可是她心心盼盼的嫡长子弘晖,居然会在听到几句闲言碎语就冲到了西小院去找阿玛讨说法,这绝对是乌拉那拉氏接受不了的,她想不明白她的儿子怎么能蠢笨到这个程度。

    看着弘晖那满是不解的眼神。乌拉那拉氏冷冷的转过了身子,不去理会眼角因为心疼而滑落的泪滴。故作平淡的说道:“弘晖,你可知错?”

    “儿子知错!”弘晖虽然心里满是不解和不平,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坚硬而冰冷的地砖上,平声说道。

    “既然已经知错。那就该认罚。

    去佛堂跪两个时辰,再将孝经抄写百遍交于我!”乌拉那拉氏修剪精美的半圆形指甲死死的抠进了肉里,这才抑制住了内心狂涌而起的心疼。冷声说道。

    弘晖再次俯身一礼,这才失魂落魄的跟着来领路的小丫鬟往正房西北角的佛堂走去。

    乌拉那拉氏背对着弘晖。听着佛堂外的木板门发出嘎吱一声**,这才如失了浑身力气一般跌坐在了罗汉床上,眼角的泪水喷涌而出,打湿了脸上的脂粉,留下了一条条小溪般的水痕。

    “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福嬷嬷打发了身边的小丫鬟去打水替乌拉那拉氏净面,满是心疼的看了一眼佛堂关紧的门,低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糊里糊涂的接过了帕子,随意的擦拭去了脸上的狼狈,眼神格外阴狠的望了一眼东小院的方向,沉声说道:“何必?弘晖是我的命根子,我自是不舍得他受苦的,可是若是让他被四爷厌弃了,他还有什么前途呢!”

    “主子,您会不会想得太严重了?”福嬷嬷压根不信四爷会不重视嫡出的长子,单看看毓庆宫那位就该知道这嫡子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乌拉那拉氏没有再和福嬷嬷解释,只是冷冷的顺着窗子望着东小院的方向,那眼神凌厉的似把利刃一般让福嬷嬷心寒。

    今个儿,弘晖的所作所为,往轻里说是为了回护她这个额娘,可若是往重里说,那便是不敬庶母,一个孝字压下来,足以压垮弘晖的一生。

    不然当今那位为何将宫里那个小透明的皇太后捧得那么高,连南巡都不忘记带着那位出去走走,更是在其病倒的时候,日日进宫去照顾,还不是为了搏个孝子的名头!

    只是这些都是她不想和福嬷嬷解释的了,福嬷嬷却是对其忠心不二,但是却并不太灵透,尤其是碰到弘晖的事情上,这个自小就由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福嬷嬷对其简直就是当自家小辈照顾着。

    若不是碍于主仆的关系,怕是刚刚福嬷嬷就不只是劝说两句的事情了。

    如今弘晖在宫中读书,她乌拉那拉氏不能让他的言行上有一丝不妥的地方,即便是她也打心眼里讨厌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但是她都不能做的事情,弘晖又哪来的资格去管呢!

    乌拉那拉氏狠狠的盯着东小院一会儿,这才收回了有些发涩的眼睛,吩咐丫鬟准备了热帕子敷眼睛,又吩咐福嬷嬷将一袭常年没穿过的月白色绣紫色小花的大襟旗袍找了出来熏香,坐在床上发愣。

    “主子,已经熏了檀香!”过了片刻,福嬷嬷捧着仍然叠的平整的旗袍,迈步来到了乌拉那拉氏身前,唤回了正在出神的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忙扶住了落地的镂空隔断屏风,过了三五息的时间,这才再次睁开了眼睛。冷声吩咐丫鬟伺候着净面漱口,端坐在了妆台前。

    “福嬷嬷,替我梳妆,我要去西小院坐坐!”乌拉那拉氏看着铜镜中年华逝去的自己个儿,心中有些发酸,但是一想到儿子的前途,挤出了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

    福嬷嬷随手将装着旗袍的托盘交到了丫鬟手中。接过了琦香手中的玉梳,一缕缕的梳通着乌拉那拉氏的黑发,看着乌拉那拉氏脑后冒出来的几丝白发。不由得有些心疼,手下动作也慢了许多。

    “主子,不是老奴啰嗦,实在是她当不得你这样大的礼束。若是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就由老奴走一趟就是了!”福嬷嬷小心的藏好了那几根白发,看着乌拉那拉氏面带苦笑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开了口。

    乌拉那拉氏讪讪一笑,单手拂过抹了杏花发油的鬓角,鎏金嵌珠的护甲滑落过眼角浅浅的鱼尾纹,望着镜子中福嬷嬷的身影。柔声说道:“嬷嬷,这次定然要我自己去了,倒不是我愿意贵步临贱地。只是为了给四爷这个脸面,毕竟嫡子打了庶母的脸面。我这个嫡福晋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再加上如今瓜尔佳侧福晋有孕,我可不想她以后还有什么说法出来!”

    “只是委屈主子了!”福嬷嬷虽然不太灵透,但是却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乌拉那拉氏话里的意思,取过了一对嵌了羊脂玉的长簪簪在了架子头的一侧,轻声说道。

    “为了弘晖,算不得委屈!”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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