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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抓住骷髅头的天灵盖,右手拉住一圈一圈的肋骨,准备直接将整个骨架拉翻身。谁知道刚一用力,右手的肋骨就‘嗡嗡’沉闷出声,全断了。我仔细看了一下,看来什么东西都敌不过大自然啊。肋骨本来就细细的,已经全部朽了,哪里还能用力拉。
没办法,我准备把手操到盒子底部,抓住脊柱了再翻身。手刚碰到底下的湿泥沙,胳膊一下子不小心碰到几根肋骨,‘咔咔咔’,碰到的肋骨全断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努力的抓住脊柱,配合着抓住天灵盖的手一起发力将尸骨翻了过来。
不过因为木盒子有那么深,双手力道没掌握好,一下子拗断了喉骨。让骷髅头和脊柱分家了。而且四肢只跟着动了一下,也全和脊柱分家了。我烦躁的收回手,打算调整一下了再把四肢翻身。
双手再次下探,一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准备去抓胳膊。谁知道支撑身体的手滑了一下,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去按住一个着力点,一下子按在了脊柱上。‘咔咔咔咔’,肋骨全被按断了,脊柱也断成了两截。断裂的骨头挑起飞溅的湿泥沙,溅的我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甚至还溅到我嘴唇上。
我赶忙起身狂吐口水,张枫爸爸关切的问到:“小师父,你怎么了?”吐完口水,自我安慰的觉得好了点抬头准备回答张枫爸爸,却发现他背后站着个老头!
我又仔细看了看,不止一个老头,是好几个老头,老太太,甚至还有中年人,都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挖开的坟墓。虽然没有披头散发,不是惨白的脸和黑眼眶,而且都还打扮的蛮笔挺,但是他们身上看不出一丝生气。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很明显,他们就是住这附近的鬼魂,而且看样子应该到了多时了,只是因为手电筒的光影响了我的视线所以没看到。
我瞟了瞟放到一边的宝剑,心里盘算着干不干的过这些鬼。张枫爸爸见我吐完了口水,只呆站着不出声,用手电筒扫了扫我的脸,见我盯着他后面看,便回头看了看然后试探着叫到:“小师父?”我还是在心里自己盘算着,没有理他。
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只要不是弱智都会有点眼力见。看我盯着他后面看不出声,张枫爸爸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全部点燃了放在地上,然后凭空叫到:“各位都是我张家的祖先,叔伯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顿了下指了指挖开的坟墓说到:“这个死鬼不活着好好做人,反倒坑害我儿子,现在我请了阴阳师来收服他。各位叔伯兄弟想看热闹的抽根烟继续看热闹,不想看的可以去忙自己的。等事情圆满解决了,我改天再来拜谢各位。”说罢四面拱了拱手。
那些鬼没有发出声音,有几个默默的飘进了附近的坟墓,还有几个鬼嘴里多了根烟叼着仍旧看着我们挖开的坟墓。其中有个老太婆,没有牙齿,瘪着嘴巴叼着烟,看上去特滑稽。看样子他们不会妨碍我办事,我走到坟边打算继续。
就在我把张梓龙尸骨翻身的同时,张枫家里的阴风忽然停了。张梓龙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之前一样的一个青影飘在厅里,发出不甘的吼叫。师父眼见于此,飞快的掏出几张黄纸符,冲上去拍在青影上。
黄纸符甫一接触青影,青影便四散挣扎着惨叫,然后逐渐淡去。师父拍出的几张黄纸符飘飘洒洒落到了地上。师父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师父便问我:“全部搞好了么?”我趴在坟边答到:“尸骨都粉碎了,还有些散落的骨头没翻身。”师父赞许的‘嗯’了一声说到:“散落的就不用捡了,你把坟墓复原就好了。”不待我答话,师父又说到:“张梓龙已经万劫不复了,不过张枫两口子都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你搞好之后跟他父母说一声,让他们来照顾一下。”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对张枫爸爸说到:“盖好复原吧。”他‘嗯’了一声,拿起铁锹,把木板盖上,便挖土回填。
填好之后,张枫父亲用铁锹片拍了几下小土包,夯实了泥土,便抬头跟我说:“小师父,搞好了。”我‘嗯’了一声捡起宝剑说到:“那我们走吧。”张枫爸爸问我:“这个调皮鬼被解决了?”我回到:“是的,不过张枫和金玲都受了伤,需要...”
“啥?受了伤?严重么?”张枫爸爸打断我的话。我皱了下眉,平静的说到:“应该不严重吧,不过需要人照顾。”
“我马上叫起枫娃他妈,去城里看看。”张枫爸爸急切的说到。
很快,我们走到了柏杨林边上,我回头看了看墓地。依稀还有两个鬼看着张梓龙的坟墓,其余的都不见了,应该是回自己墓里了吧。
刚走到车边,三娃子放下车玻璃,探头出来问到:“叔,你们做啥了呢?弄了这么半天。这荒郊野外的,可吓死我了。”张枫爸爸笑了笑说到:“小时候在这条路上放牛放野火哪次没有你,那时候胆子那么肥,这时候怎么就害怕了呢?”三娃子尴尬的笑了笑,坐正了身子。
上了车,张枫爸爸说到:“去家里街上你婶儿,我们一起去枫娃子家里。”三娃子‘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到了张枫爸爸家,他爸叫醒了他妈,我洗了洗手,便一起上车直驱城里。而在一切平静之后,师父扶张枫夫妇俩到床上休息,也不管满屋的狼藉,坐在沙发上等待我们的到来。
在路上,我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张枫碰到的情况,三娃子惊得合不拢嘴。而张枫的爸妈就一直埋怨张梓龙不该,说到愤怒的时候张枫爸爸破口大骂。
快到的时候,我手上忽然觉得麻痒起来,指甲用力的掐一下,疼痛缓解一下麻痒。可是疼痛过后,麻痒依旧。我隐隐有些担心,不是中了尸毒什么的吧。
到了张枫家,张枫和金玲已经沉沉睡去。看着床上皱眉躺着的儿子儿媳,张枫妈妈心疼不已。而张枫爸爸一直和师父寒暄客套,向师父表示感谢。三娃子探视了一下张枫,默默的离去了。
心疼了一会儿儿子儿媳,张枫妈妈出来叫上丈夫清理房子安排我们睡觉。我凑到师父身边,伸出手问到:“师父,我是不是中尸毒了,双手麻痒不止。”
师父看了看我的手说到:“都埋了那么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尸毒?可能是泥土中的什么东西过敏了,你用洗衣粉好好洗下手,洗完了再用酒精洗一下,没有酒精就用白酒吧。”还好还好,过敏什么的不要紧。
睡前洗澡的时候,挖坟的一幕幕在我脑海浮现。忽然想到,要是我挖坟的时候,那些围观的鬼给我来一下子,我不是死定了?以后做事一定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的时候张枫已经起床了。虽然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一夜的惊惧让他精神有些萎靡。而金玲,还躺在床上,虽然醒来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
师父告诫他:“事情已经解决了,等你们夫妻养好了身体,就应该能要到孩子了。”张枫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感谢师父,他妈妈凑过来赞了句:“您可真是活神仙啊。”
吃罢早餐,师父便辞别他们。荷之前一样,不论怎么挽留,怎么塞红包,师父一概拒绝。
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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