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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想起老人魂魄上身说受了三天煎熬的话,又想起洪光的鬼魂在院子里迟迟不出去的情况,我问师父:“师父,不是说‘阎王叫人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么,为什么人气一旺,鬼差就不敢拿魂,那不是误了阎王交待的时辰了么。△,”
师父回到:“能在地府做鬼差的,都是生前做了些好事,死后不愿意再受轮回苦的鬼魂;或者是暂时不投胎,想给自己在世时的后代子孙累积福报的鬼魂。”
“阳人聚集的阳气本来就对勾魂索有影响,要是勾魂的时候,被勾的魂魄死命挣扎,把勾魂索甩到无辜的阳人身上把魂魄勾出来了,那可就是罪孽了。只要是被勾魂索勾出的魂魄,那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若是这无辜鬼魂在阎王判官面前告一状,那这个鬼差加害无辜的罪名就坐实了。不仅鬼差生前死后的阴德福报一笔勾销,轻则会责成马上去投胎,重则要遭受地府的各种刑罚。所以很多鬼差宁可等一等,也不会贸然下手,反正魂魄不离体受煎熬的也不是他们。”
“至于说‘阎王叫人三更死’的话,只是阎王勾绝之后,魂魄再也不能主宰身体而已,跟魂魄什么时候离体没有太大关系。”
回到家已是下午了,师父到家就躺床上休养精力去了,并交代我不用画符了,也休息一下。
休息能干什么呢,还不是玩手机。玩着玩着我就回想起了整个葬礼的风俗流程,这种事情应该不用师父出马。以后我也能搞定了吧。不过排八字这种事情。还是得禀告大圣才能进行。那太麻烦了。其实很多事情不用神灵上身,通过书上我们也应该能学到一点吧,就是不知道买什么书好一点。
吃晚饭的时候,我把这个事情跟师父说了一下,师父当即放下饭碗起身对我说到:“你跟我来一下。”我忙放下碗筷跟上师父的脚步,弄的师母疑惑的看着我俩:“吃饭都不好好吃,你们敢什么去啊。”
师父并未理会师母,径直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拉开大衣柜,把里面的杂物都掀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古朴的小木盒。我的心加快了跳动的速度,里面难道是什么绝世的驱鬼秘籍?
师父把木盒拿到我面前,慢慢的打开。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光芒发出,木盒里平静的躺着几本线装的书,看上去就很古老了,封面上都有黄黄的斑了,真的是秘籍?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本,封面左上写着‘推背圖’三个字。师父把盒子递到我手上说到:“这是我收藏了好多年的书了。里面都是文言文,我读书少。看不太懂,你是个大学生应该能读懂里面说的什么。”
我把里面的书全拿了出来,一本一本的翻,这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印刷的,繁体字且不说,居然是从封底起头的,而且还是竖行的。纸张应该是那时候所说的油纸吧,厚厚的,硬硬的。仔细研究了一下书名,除了《推背圖》,还有《五行相書》、《葬經》、《易鏡玄要》、《秘本搜地靈》等等。
随便翻了下内容,夫隂陽之气,噫而爲風....經曰:气感而應,鬼福及人......这都是些什么?
师父看着我瞪大的双眼问到:“看的懂么?”好像能懂,又好像很晦涩,我便囫囵答到:“还好吧。”
放下手里的书,又翻开另一本,和前一本一样,繁体文言文。我抬头问师父:“您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啊?”
师父反问我:“任中元这个名字你听说过么?”诶,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听过。
想起来了,以前时常听村里的老人聊天时常提起这个名字。据说此人会一手点穴接骨的神功,还会风水看相,省里的好多大官先人去世都找他。只是他为人不太正经,因为会点穴,所以常挟技lingru妇女。
因为他武艺高强,被lingru的妇女害怕举报他会遭报复,而且为了面子名声,很多妇女被lingru了都不敢出声。导致他胆子越来越大,后来借看风水之机睡了某局长的女儿。
因为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局长女儿肚子就这样一天天大了起来。要知道,当时局长女儿是个黄花闺女啊。局长发现情况之后,略一追问,知道是任中元做的孽之后,便把他下到狱中判了无期。坐了几年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死在牢里了。
想起那些老人们聊天说起任中元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副神往而戏谑的表情,这人应该还算是个传奇人物吧,只是这书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便问师父:“任中元好像死了很多年了,这些书和他有什么关系么?”师父点点头:“这全是他家传的宝书,年轻的时候,我俩关系很好,时常结伴替人消灾解难。”
“那时候他孑然一身,因为男女关系比较混乱,也没有女人愿意嫁他,所以他的东西基本上都放在我这里。有时候他也会给我讲解一些,但是因为文化底子太薄了,很多根本都不懂。”
“后来他作孽做到了权贵家中,被下了狱,我又不太懂这个。而且接着就是很特殊的年代,虽然我也是在被打倒的牛鬼蛇神之列,但是平常给很多人解决过家里的奇怪事情,倒没受到多少冲击,书也被我安然的保存下来了。”
“你做这个也有半年了,如果你看的懂的话,也是时候看看这些书了,如果学到了书上的知识,很多情况都不用请示大圣就可以解决。”
说完师父把书收在盒子里,盖上盖子,郑重的把盒子交给我。额,这算是传承么?不搞个仪式啥的?刚刚还想说点什么,楼下传来师母的喊声:“快下来吃饭,饭菜都要凉了。”师父应了一声,便出门下楼了。
我捧起盒子,起身出门放到我的床头,等一下晚上仔细研究一下。要是真会点穴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像任中元那样,纵意花丛了?
接下来几天,可能是人要过年,鬼也要过年,所以没有鬼闹事,我们倒显得很清闲。腊月二十四的晚上,师父给了我一个红包,告诉我这是半年的工资和奖金。拿了钱我可以先回去准备过年了,如果有事,师父会随时电话通知我。
回到家里,我数了数师父给我的钱,加上郑强的红包,合起来有两万块。按照平常跟同学电话聊天的时候问到的他们的收入,我这半年顶得上他们两三年了。激动了一晚上之后,留下一部分给我潇洒,其余的全交给父母帮我存着将来娶丹丹用。
这时节,外面打工的朋友,读书的同学全都回来了,天天在一起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日子过的真是爽歪歪。
年三十的时候,早早的吃过团圆饭,就和几个同学约好出来继续喝酒,喝酒了晚上打麻将。
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尽情的描述自己这一年的得失,以及对来年的展望。我怕自己的职业说出来会惹大家笑,便只由衷的替他们高兴着,附和着他们。
酒过三巡,同学们也都说完了自己的展望,大家便都望着我。只听一个叫张子恒的同学说到:“你去做阴阳师了,是吧。”
呃,我一直都不想让人知道,生怕被笑话,没想到大家都知道。张子恒见我不做声,继续说到:“这有啥的,只要不犯法,能赚到钱就行。”我囫囵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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