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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你耍赖!”黑衣蒙面人见花儿不搭理他,就又狠狠地喊!他声音落在空气里,没有回声。
“花儿!你耍赖!”黑衣蒙面人坚韧不拔地再次喊。他的喊声再次落在空气里,没有回声。
突然感觉在四个墙角,绕着弯儿调换站岗场所的身体、一地沉重起来。
“不好!”黑衣蒙面人暗暗在内心大叫一声。可是,已经晚了----他恨自己感觉迟钝时,他的身体已经为一种奇怪的力量所左右……
他有一种血液暂时凝固的不畅快感觉……
“难道是……”黑衣蒙面人,不由得闭目、以他雄浑的内力、阻扰着压迫他的、那一阵阵迫使他遁入僵尸状态的异常外力。终于,将一切石化状态中止了,黑衣蒙面人的呼吸感觉顺畅了。
但即使如此,他的身体由从四个墙角来回移动的活力四射、到现在这种岩石一般的静化状态、一时并没有被完全阻止!
而他终于无法抬身移动时、连叫阵花儿的气力与想法都瞬间消失了……
黑衣蒙面人抬抬左右双手,发现它们什么时候、已经被石墩化了;他再试图抬抬双腿,发现双腿也完全石化了----黑衣蒙面人、他现在就一墩长方体的石墩-----烽火台呀。
除了他能发出呼喊的响声,一时找不出更加自由的、活下去的方式……
突然,似乎有一只青蛙出动:“呱~呱!”地浑厚地歌唱了那么一下后,似乎就落水而去。
青蛙落水后、产生一阵清越的脆响、突然,“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又有几声青蛙的鸣唱、然后是它们纵身入水的响动、那些交响乐一般的清脆、那一阵神奇的水声、令黑衣蒙面人石容、简直是瞬间憔悴了……
被忧伤的情绪折腾了那么一下,黑衣蒙面人瞬间就恢复了、完美的烽火台气质、他的身影黑顿顿的、晨光投进而幽美的院落、凌晨的光线有些耀眼、黑衣蒙面人稀疏的表情顿时一阵荒芜……
“难道,就这么完了么?”黑衣蒙面人,他可不相信、那柄自己抽出的浩然长剑----它、它、它落空了呀!
“不行,不能罢休!”黑衣蒙面人在遭受绝望前的情绪烦扰之时,就又百折不挠地、在内心合计着与花儿拉上对话关系……
“花儿!你耍赖!”黑衣蒙面人又抖擞了一次精神,扯开嗓门大喊一声!
仍然没有回声,黑衣蒙面人已经数不过来,这是第几次叫阵了、着实、这个黑衣蒙面人,他就要放弃与花儿理论了、在内心上,他已经打退堂鼓了……
就像那些蜂拥的水流,依旧向前不停地奔走。而那位黑衣蒙面人,是锲而不舍地喊叫着花儿。花儿的神魂与凡间的躯体合在一起。她很安静。
花儿坐在她的闺房,弹奏她的水筝:乐声越来越美,月光也越来越净……
夜风一阵接一阵吹来,漏在树影下的月光是动的、其他各处的月光,分明是一副静止的乖巧样子……
不知何故,刚刚还颇似桀骜不驯的流水,这会儿却也象一只温和的山羊,流经院落的河流在舒缓的流淌,水面上有一些随时掀起、又随时破掉的浪花、河水两边、开始呈现不同的异域风景……
突然水流的两边,那些被水流携带的风、吹起的细叶芽、它们脆嫩地一接一地冒出春天的苗头、但它们太幼了,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那个鬓角挂着两只朝天椒的女孩,为了躲避妈妈的大巴掌、她就沿着流水,顺风一般地往前跑!
那个女孩,跑着跑着、就发觉脚下有一些新生的万物、欣喜地冒出土壤、似乎要拼命地与自己招手呢!
“嗯,难道非要以这种方式,来招呼同伴么?”女孩嘟哝着嘴儿,露出洁净无比的笑容……
似乎过了很久,女孩扭了扭头、发现妈妈并没有跟过来,她就脚一掀,坐了下来。
接着,她趴在叶芽丛生的土壤上,吹吹这个嫩黄的叶芽、再摸摸另外一个叶芽,实在抑制不了那颗的贪玩之心时、她就一下子将发芽的植物、就揪出来----如此三番、她脚前后已经碎落了不少幼嫩的叶片……
没过多久,她就躺在那些松软的土壤上玩耍,顺便抓一把散落在地面的叶片与叶芽、突然她的嘴巴“呼呼”一吹,那些碎落的叶片、象中了某种神乎其神的魔法一般,直接返回属于它的,那些破碎的茎叶之上,主动与之粘合!
“汀泠泠……汀泠泠……汀泠泠……”突然静止的音乐象一种出色的琴弦戛然而至,寂静的房屋、有几个奇异的身影在走来走去。
“我们几个谁先逃出这个地方?”其中一个声音响、一块接一块的玻璃将自己抛在阳台、象破碎的水晶衣裳……
夜晚越来越静;水也越来越深了……
几只凫水的鸳鸯、灰溜溜、湿漉漉的身子、太阳光线下,它们的身影还散发着一种奇崛无比的空气……
“花儿:今夜何以总在弹奏奇崛的曲子?”花儿的师父抬高了声音问。
“嗯!师父,接下来、我们弹奏柔和的曲子!”花儿畅快地回答、她话声音恍若天籁、令柔和的曲子锦上添花。
花儿的师父最近总是皱着眉头、想一些关于命运的问题。
“花儿:你可信命?”花儿的师父忽然语气随和地问自己的爱徒花儿。“师父:什么是命?”花儿接过话音反问。
“就是冥冥之中的东西!”花儿的师父呆呆着让眸光平视前方,坦诚地。
“师父,冥冥之中的东西,就是难以捉摸的东西啦!”花儿立刻从古筝前的月光沙发上走下来,来到师父的前边、坐在靠近师父的那个蒲团上。
“花儿、你凡夫俗子、蒲团别那么坐!”师父突然合起来念经的双手放了下来、她在等着花儿、过她自在的生活……花儿乖巧地站起身上,提起脚下的那块柔软的蒲团:这块蒲团是蓝天的颜色,布料细腻柔软、填充物乃精品白云、虽然是师父刚刚摘下的新鲜云朵、刚刚采集的新鲜蓝天,但它依然散发着蒲团的奇异清香、让人心一闻、就想象师父那样、手持念珠、边吟唱着经书边坐在上面……
花儿提着新蒲团,跑一下神。当她感觉有人在望着她微微一笑时,她就赶快将蒲团的蓝云背面翻在上面,然后把手内的蒲团、再次轻轻地放在地上……
在坐在蒲团之前,花儿羞涩地望了她的师父一眼:“嘻嘻……”她不由得轻笑失声。
因为花儿望见,正在念经的师父、今天手拿的不是念珠、而是她的恋人、送给她的、珍贵而浑源的珍珠项链……
而她的师父,似乎是陷入了某种修炼的奇异之境、竟然没有听到花儿那轻轻浅浅的笑声……
花儿就一个人,乖乖地坐在那块蒲团的背面、等待着她亲爱的师父、发觉她的存在……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孩子的嬉闹声……
花儿很想站在窗前,望望庙宇外面的风景,可既然被师父传来、作为师父的开门弟子、她又不好就这样冒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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