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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九年,大年初一。chūn节是辞旧迎新的时候,也是候,不过过去这一年的大清官场,那可是征伐不断。中法之间的局势,已经开始牵动着整个京城官场的气氛,
光绪八年五月,刘永福率黑旗军在越南与法军进行决战,法军上校李维业及副司令卢眉以下三十余名军官、两百余名士兵被击毙。这个消息传来,朝中主战派腰板硬了不少。他们全然不顾黑旗军以三千战两百的事实,将法军战斗力狠狠的贬低了一番:黑旗军不过是大清的一股“乱匪”而已,他们都能打败法军,大清的上国天兵难道就不行吗?
主战派还没嚣张几天,八月,法国以李维业之死维借口,在越南增兵四千。法军陆军和海军战舰水陆并进,二十天就从南部攻到越南都城顺化(其实没打,基本在行军)。越南王无奈只得与法国签订《顺化条约》,将越南的“保护权”交给了法国。在老佛爷眼里,越南不过是一个穷困的属国,保护权丢了就丢了。在慈禧的授权下,清廷随即派出谈判代表,就越南保护权一事与法国谈判,希望法国得到了越南南部以后会满足,此后不要再开衅端。但是随后“贪婪”的法国人没有因为清廷的“大方”而感激,反而是再次出兵。
十二月,法军新统帅孤拔赴任。他的第一个举措就是,命令法军向红河三角洲中**队防地发动攻击,意图通过这个地区直接进攻中国本土。法国的军事行动第一个目标确定为山西(越南北部的山西),山西的防军主要是黑旗军,同时也有七个营正规的桂军和军。不过拥有将近七千人马的中**队,面对不到四千的法军,抵抗两天便丢掉了所有的防区。山西一失,中国南部门户大开,法军打通了进入中国内陆的通道!此时“法军不可战胜论”再次成为主流,主和派又一次占据上风。法**队的胜利再次使皇宫里那个老太婆惊恐不已,她一面让大臣抗议法国侵略越南,一面又企图通过谈判或第三国的调停达成妥协。这种自相矛盾的举措,让手下的大臣们都不知道她是要战还是要和。就在大臣们为了老佛爷“上谕”的含义争吵不休之时,法**队再次向中越边境集结。此时不仅战场上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就连官场上也都是剑拔弩张!
对于中法之间的情况,袁世凯通过徐世昌的关系知道得一清二楚。若他还是上世那个职业军人,他可能会义愤填膺,恨不能马上奔赴疆场,为国尽忠。可现在袁世凯已经是一个清朝的官员,在他心中很明确的知道:救国,不是冲到战场上一番英勇就可以实现的。如今的大清就如同一堆被强悍匪徒环绕窥视的财宝,而守护它的却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这个老妇人不仅无力抵抗匪徒,而且对于一切帮助她的人,她都以为是要从她怀里夺取宝物。因此要想守住这些财宝,不是上去帮忙,而是更换一个更加强悍的守护人!袁世凯如今只能成为一个权势的投机者,只要有一天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当上这个守护人的角sè,就可以和这些悍匪好好的较量一番!所以面对这些紧急军情,袁世凯选择了安静的听戏……
大年初一夜晚,真乐堂那可谓是人山人海。虽然总共只发放了两百张戏贴,但是来者竟然有一千之众!看此情况,袁世凯下令把大院的“观众席”分为两个区域。靠后的部分比较大,但是没有准备座椅,可以让票友们zì yóu进入观看;前排的区域虽然相对较小,但却准备好了座椅,有人斟茶送水,甚至还有几个临时用布搭起的雅间。有台上jīng彩的演出,戏迷们哪里还会介意是站是坐,哪怕让他们挂在树上都可以。于是大家一拥而入,顿时将站立区挤了个水泄不通。
在前排中间的一个“豪华”雅间之内,袁世凯一边磕瓜子看戏,一边听着京剧老师的解说。通过一个月的学习,袁世凯现在可谓是个京剧通,虽然要他上去唱两嗓子做不到,不过理论知识可谓扎实无比。不仅对于京剧的唱、念、做、打袁世凯做到心中有数,就连一些“堂音”、“脑后音”、“云遮月”等等较为专业的唱腔都能分辩一二。
只见那个出身戏班的老师说道:“大人,您看!此唱法就是谭老板特有的‘云遮月’。其唱腔以声调悠扬婉转取胜,有时不免略带感伤,适合《文昭关》、《
》这样的折子。”
只听此时台上一个长音结束,袁世凯也和着众人高喝一声“好~给赏——”
袁世凯的话音刚落,台上就有令官高呼:“东家打赏,谢——”
只见台上演员突然停下表演,向袁世凯这里鞠躬致意,而满堂看官则不满的看向这个主人的雅间。要不是雅间只对着戏台,估计袁世凯能被人目光杀死。看此情形袁世凯向那戏曲老师请教道:“先生,这、这是何故?”
那先生苦笑道:“大人,这打赏不能在兴致高的时候喊。必须要等这刻戏走完,或者到了过门再赏,不然会扰了戏的!”
袁世凯收起尴尬,厚着脸皮让刘仲及宣布:方才主人太过激动,所以没控制好,后面的曲目立刻接上。随着重新鸣锣开唱,这个小小的风波马上又被热烈的气氛掩盖。就在袁世凯还在尴尬之际,刘仲及走到身边低声道:“少爷,正主来了,他向下人们说要来拜会你……”
“几个人?”
说罢刘仲及附耳道:“三个,除了他们还有条大鱼……”
听了刘仲及的话,袁世凯两眼冒光:“安排在哪儿?”
“东头第一个……”
袁世凯一笑道:“哈哈……如此贵客怎能让他过来?我亲自去!”说罢,袁世凯挑帘而出,直奔东边一个雅间而去。
进到帐里,只见里面坐着两老一少两个人,袁世凯行跪拜礼道:“下官见过贝勒爷!”
一个四十来岁,衣着华贵的男人看看袁世凯道:“起来吧!本来我等只想来此听戏,没想惊动你。不过看你如此痴迷此道,也算同好之人所以找你聊聊。你叫什么?而且自称下官,定是朝中为官者,在任职何处?”
袁世凯平身答道:“下官袁世凯,字尉亭,五品同知,如今在庆字营吴大帅帐下听命!”
听了袁世凯的介绍,那贝勒当即沉下脸道:“呵呵,看来李中堂帐下的人确实都有些本事啊!你的名声最近在军机处可是响亮得很呢,听说连李中堂都为你请功……”
这话一入袁世凯耳中,他还能不知这贝勒爷对李鸿章的态度,当即答道:“下官虽然做过中堂大人的幕客,不过……咳~不到一年便狼狈退出,中堂大人幕中人才济济,我这等人怎入得他的法眼。无奈之下,下官只得从军远征,靠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卖命立功。如今军中也不好过了,我这等无依无靠之人混不下去,所以打算辞官从商,每rì看戏听曲,也好过个太平rì子。”
袁世凯的话表明自己本想投靠李鸿章,但是人家不要,所以从军远征。这无疑告诉贝勒爷:我还不是李鸿章的人!听了袁世凯的话,另一个中年人说道:“呵呵,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各方都说你善于练兵,骁勇善战。而且看你这宅院,想必你这经商只能也不弱啊……”
“虚名而已,虚名而已……”
那贝勒爷显然也为袁世凯的话而有些释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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