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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所谓专家,所谓人上人的百态,见识了属于沪城这样处于全国经济最前沿城市的风华,秦梓忍着内心的疑惑和好奇,以及淡淡的对少年的敬佩,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赶到了那个简朴的出租屋内。
郝俊飞掉脚上的鞋子,一股脑儿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的伤势,加上面对这一个个人精似的社会精英,着实让他疲惫不堪,但总算得上是功德圆满。
秦梓细心地将一天的收获整理在一起,看着那份签着自己名字的协议,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欣慰和感激。
看着少年闭目养神,她便开始准备晚饭,并不因为昨晚的尴尬而产生抵触的情绪。
“秦梓姐,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憋着怪难受的!”
饭桌上,少年人狼吞虎咽,含糊不清。
秦梓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
“我就是有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宝贝呢?”
秦梓内心的好奇很重很重,这却只是最表面上的一个疑惑。
少年的年纪不大,为人处事滴水不漏也就罢了,这些个古玩可是连七八十岁的专家老者都会不小心看差的,他却一选一个准,以那个岳老板的态度来看,每一件似乎价值都是不菲。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就这一次啦,下次让我再去找宝贝,那就是闷头苍蝇了!嘻嘻!”
郝俊随手将口袋中的银行卡和支票交给秦梓。
“姐姐,还有问题继续问吧!这张银行卡就暂时交给你保管了!若是遇到麻烦,里面的钱你就用,不用太顾及的!”
“这怎么行,要是丢了怎么办?”
秦梓急忙将郝俊的手推了回去。
“丢了就丢了呗,姐姐拿着,以后要是我需要钱了,再问你要!”
郝俊漫不经心。
秦梓沉吟,可还是不肯退让。
“好了,秦梓姐,你就当我的管家婆了,我老爹是当官的,我身上放太多钱不合适啊!除了你,我可是不放心交给另外的人啊!就不要再推了,就算我求你了!”
少年人嬉皮笑脸,开始死缠烂打。
秦梓轻啐了一口,俏脸羞红,却是无奈地手下那张银行卡和支票,满心复杂。
被少年这样插科打诨,秦梓也就没了再问的心情,只觉得压在身上的是沉沉的信任。
走出家乡之后,第一次这般深深地体会到。
她望向少年的眼神,不由地有些痴了,要是他再大几岁该多好啊!
秦梓被她内心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埋下土,拨弄着碗中悲剧的饭粒。
郝俊打开那只17寸的小电视机,这个时间大概是莲花新闻播报,便一边吃着饭,一边注意着消息。
重生以来,若是有条件,他基本上不会错过这个时间段,遵循着记忆的轨迹,可以判断一些重要事件的时间点和关键点。
新闻里,莲花市市台的当家花旦,此刻说出的不是整整延续了十几年的问候词,而是面色冷然道:“有一则重大新闻播报,8点准时的莲花市新闻推迟半个小时,请市民们见谅,下面是这则重大新闻的具体消息!”
“近日,莲花市公安局配合市纪委,市检察院,破获了一起重大涉黑案件,涉案人员复杂、涉案金额巨大,犯罪情节相当恶劣严重。
令办案同志惊心的是,该涉黑集团,规模巨大,组织严密,活动频繁,尤以凤塘区为甚,而凤塘区党委书记、市人大代表刘产,更是充当该组织的保护伞,滥用职权,利用该组织为非作歹,俨然是凤塘区上最大的毒虫……”
“由于此案案情复杂,涉案人员身份跨度巨大,甚至一些干部也牵涉其中,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关注,市委书记马如龙做出重要批示,要求公安、纪委、检察院的同志,认真办案,发扬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以下是详细报道……”
电视画面切向马如龙,只见这位马大书记一脸怒容地坐在座位上,手中拿着一只黑色钢笔,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对于隐藏在我们政府,干部,党群内部的蛀虫,我们向来是主张从速从严从重处理的。
这些人败坏我党的名誉,危害百姓的利益,是站在社会的对立面的,是人民所无法容忍的。
我希望查办的同志们不要畏惧,一查到底,不要怕牵扯出来其他人,有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人民支持你们,你们要做的,就是公正无私,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争取将这群毒瘤彻底从莲花市清理出去……”
郝俊的眉头紧紧缩着,一瞬间的恍惚。
马如龙终于在这个时候出手了,对于这个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他的心中居然没有一丝得意的感觉,只是全身冰冷。
马如龙的态度已经表达地很明确,甚至不惜以这种略显激进的方式。
但顾氏一系的态度呢?
顾氏求稳,自然不会傻到去自掀伤疤,但眼下这个伤疤却被马如龙用放大镜展现在了整个莲花市人民的眼前。
是否还会像原本固有的方式一般,与马如龙顶牛?
这就是本地派盘根错节的固有通病,兴许也是为何上级会考虑没有就地提拔,而空降马如龙这个背景深不可测的市委书记的原因吧!
但他们兴许也没有料到,作风强硬的马书记居然单枪匹马就闯了过来,不得不说是艺高人胆大。
若顾氏全力保全刘产不遗余力,暂时抛开顾凯凡可能被陷害,可能被利用的猫腻。
在莲花市的一亩三分地上,他顾氏一系想要查办几个小人物的确手到擒来,只要顾忠平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他们顾氏就永远是莲花市的土皇帝。
可一旦刘产被查办,那无异于会引起一场整个莲花市的大地震,顾忠平必然会受到影响,只是无法预料这种影响会达到何种程度,整个顾氏都不敢轻易去赌。
马如龙这是逼迫顾氏全线反击?
选择这个时间出手,难道已经发现了一击“打死”刘产的证据?
只是似乎记忆里不该这么发展的……
马如龙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这个看起来粗线条的马书记,究竟又想干什么?
虽然这个事件的大致趋势一直朝着郝俊预想的方向前行,但声势却是闹得过大,他却是害怕有一天,一旦马如龙,甚至顾氏一系,都无法掌控的时候,那事情最终会走向何处?
谁又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顾凯凡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
郝俊的目光一凝,一个的猜测在他的心间倘佯,再也无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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