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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一如既往,依旧没有人敢丝毫轻视此地!
郝俊撒丫子之后,似水流年所爆发出来的动静,震惊了一片对于它本身存着几分疑惑的人们,隐隐之间的压迫,地位越高的人却是越能够体会。
所有人都不会去关心郝俊那个少年的生死,也没有人去怀疑郝俊能够安然无恙,这一番变故,在有心人的操持之下,似水流年并未因此颓败,反倒是比之以前声势更甚。
郝俊依旧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并没有人认出他来,因为郝俊并没有发现很明显不是顾客的家伙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但之前来那次可是有的!
不经意之间,有关之人的视线都被他转移到了机场到莲花市这一段路程之上。
似水流年里,第一个认出郝俊的却是那叫做蝴蝶的萝莉,她正坐在高高的亮瓷色转凳上,晃荡着脚丫子,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顾客们。
她穿着一席米黄色的纱质连衣裙,露出一短粉嫩的腿丫子,脚上耷拉着一双粉色的高跟鞋,摇摆之间依稀可见脚趾甲上那鲜红的指甲油,没有多少刻意强调的性感的成分,却是透着几分俏皮和可爱。
她是此刻整个似水流年里最为悠闲的人,显然,似水流年里并没有宾客“禽兽”到名让她伺候的地步,但至于他们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兴许对于蝴蝶来,在她在似水流年的生活里,郝俊这样的客人才真正是惊鸿一现,让无聊地她兴致满满吧!
所以,当她看到郝俊堂而皇之地出现的时候,眼睛亮亮的,透着一股子如同女孩看见有趣的玩具一般的眼神,足以让鼓着一股气的郝大叔打个莫名其妙地寒颤。
“喂,臭子,你胆子不啊,居然还敢来似水流年?”
看着眼前突然跳出来的可爱少女,郝俊不由地开始诋毁起万恶的似水流年来,迫害青少年,罪该万死啊!
这也足以明,人的观感会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之前那一次,郝俊还兴致勃勃地跟身边围着的女子们海阔天空地吹牛呢!
“龙潭虎穴我也敢闯一闯,还怕这女流之辈天的地方,快,叫你们管事的人出来,爷要跟她谈判!”
郝俊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不经大脑的纨绔性子,那轻视的眼神把蝴蝶气得俏脸红红的,瞪大了双眼,呲牙咧嘴地挥舞着拳头。
“几天不见,臭子你就是癞蛤蟆打哈欠了,好大的口气啊!”
“有这个法吗?”郝俊皱眉一问。
蝴蝶手一挥,“你先别管,我有就有!”
“好吧!”
蝴蝶又被气着了,冷哼一声道:“默默姐姐不在,大军哥也不在,你有事,就跟我吧!其他姐姐都很忙呢,没空搭理你!”
大包大揽之后,蝴蝶又狐疑着瞅着他道:“你不会是知道了他们两位都不在,才这样大摇大摆地来似水流年的吧?嗯,肯定是的!”
郝俊被她一通话搅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巴,还是无言。
依旧没有人关注他的到来,尽管这时候并不是似水流年迎客的高峰时间段,但此种情况,郝俊在心里还是打了一个问号。
顾欣一直有如空气般跟在郝俊的身后,他也感受到了这似水流年的不正常之处。
似水流年在沪城这般大的名声,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多是看起来松散,但防卫必然是严密的,即使是松懈了,出现了上次郝俊的事情之后,有一有二的也应该加强了才是,难不成让人再来次有三,那这似水流年偌大的名头,怕是就彻底毁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似水流年在刻意如此。
抛开郝俊出其不意地到来,这么长一段时间里,居然只有一个蝴蝶出面,也的确匪夷所思。
这时候,一身米色西装的黄狗子却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瘩里走了出来,一把扯过郝俊的臂膀就将他往阴暗角落里拉,顾欣反应何其快,黄狗子还没使上力呢,反手就被扣住了手腕,随即便是倒抽一口冷气,嘴里尽是嘶嘶的,“住手,住手,俊少,是我,是我啊!”
郝俊装着狐疑地打量他,其实早就认出他来了,心道,他妈的真当我是二世祖,满脑子都是糨糊的纨绔二代了啊!不过,我喜欢,哈哈……
“啊,原来是黄哥,真是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郝俊朝着一脸不情愿地蝴蝶挥了挥手,满脸惊讶地问着黄狗子。
“俊少啊,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还敢回沪城,居然都跑到似水流年里来了!”
郝俊虎着脸道:“他似水流年能那我怎么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它不就是一高档的妓院嘛,装什么装!”
黄狗子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愣头青,若不是上面交代,他是一都没有再跟他打交道的心思,难道若不是似水流年手下留情,他这臭子真以为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跑出沪城?
黄狗子不知道那暗中隐隐帮着郝俊的势力是怎么回事,但无论是谁,还没有让似水流年退步的实力和理由,若不是眼下凤塘区的事情是重中之重,似水流年损几分颜面,大不了再挣回来就是!
眼前这少年是安然度过的绝佳契机,段不能意气之争而让他出了意外,其他任何势力都不行,天王老子都不行!
黄狗子心中这般道,虽然他尚且不知上头的意愿究竟是什么!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郝俊一万个表示根本就不曾将似水流年看在眼里,而黄狗子则是一脸痛心疾首地表示并不是他们不愿,而是不敢与似水流年抗争,但私下里却是有许多动作确保着俊少的安全,一个劲儿地表着功。
而此刻,如同在那画廊的暗室里一样,同样是那娇媚的女子,依旧坐在一间充斥着监视器的房间里,尽心的聆听着,她的身后一个脖子上刺着诡异刺青的魁梧光头男子束手恭敬而立着。
女子的表情淡淡的,只有她自己心中才知道她自己被郝俊这子给气着了,只是又颇有好笑,原本以为这个叫做郝俊的少年是个见识不凡,眼光高超的人,但后来她的印象却是越来越坏,若不是碍于计划,她还真有心思让这子吃苦头不可。
“老四,这少年先莫去管他,似水流年少几分面子就少几分面子吧,总归把眼下的事情先解决了再,但那个帮着这臭子的家伙,得好好跟他们来一场,别让别人咱们怕了他们,记着,先保存自己为上,再和他们斗上一斗!”
女子皱着好看的眉头,轻声交代着,只听那大汉躬身答是,脖子上的刺青渗人地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当真是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