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亡与通缉(第2/2页)叛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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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

    这则信息让丁渔安心不少,原来魂种升级所需能量并非指数增长,也幸好如此,否则再过几年恐怕他把整个世界的人都屠杀一遍也不见得能凑齐能量。至于升级奖励,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提升骨骼质量,这个时候刚好可以加快他的伤势痊愈速度。不过他下定决心,之后的升级速度当疾则疾当缓则缓,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就这样,丁渔一边反省,有时候撑不住就在马背上小憩一番,一人一马走走停停,终于捱到了天亮。

    当冬日初升,在刺骨严寒中带来几束暖意时,一人一马俱是精神一振。他们摸黑走了大半宿,早就迷失了方向。总算丁渔运气不错,在山头看见下方有一道小溪,蜿蜒流经一个小村庄。丁渔大喜,策马来到溪边,人马都喝了几口,丁渔更是仔细将头脸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这才上马进村。

    丁渔在村里寻了一户大户人家,说自己是跟随师父护镖的镖师,因为夜里被狼群惊了坐骑,所以和镖队失散,失了路途。

    此时西域并不太平,但应门的大娘见丁渔年不过十五六,又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想来不会是歹人,便将他让进家里,招呼了一顿热茶饭,并为他指明了蒲昌海的道路,临走丁渔还向大娘买了些干粮酒水肉食和一身棉衣。

    那位大娘本来还想多留丁渔一两天,她的外甥正在准备货物,过几日就要出发往蒲昌海行商,到时候正好同路有个照应,但丁渔哪敢耽搁,只推说要及早和镖队汇合,便告辞离去。

    离开了小村,丁渔本打算快马加鞭,尽快脱离金刚门的影响力范围。但没走多久,身上的伤势又开始不稳,黑玉断续膏再怎么灵验,也需要配合休息才能发挥最大药效。另外就是胯下的青骢马虽然是大宛良驹,也架不住昼夜连轴跑。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偏离道路,尽量往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跑。

    总算丁渔运气不错,一个多时辰后,被他找到了一个小山洞。丁渔投了两块石头探明洞里没有熊狼之类的危险动物后,便牵马进洞。这山洞深七八米,宽四五米,中间还有一道拐弯,将风沙都拦在了外层,内层则相对干净暖和些。他将马拴在一块大石头上,卸下马具垫在地上做枕头,心情稍有放松,便再忍不住疲累,死死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夕阳西下,醒来后觉得精神大好,便出洞捡了些干草枯枝,回来生了堆火,用干草铺了床铺,总算将洞内收拾的可以勉强住人。

    丁渔在山洞里修养了三天,黑玉断续膏的强大药效加上他本身的强悍体质,居然就将伤势愈合了**成。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浑身骨骼都透着隐隐的****,这正是金刚伏魔神通即将小成的征兆。他大喜之下,索性多呆了两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大半时间都用来修习金刚伏魔神通,终于一举突破。

    耽搁了五天,虽然实力提升了一截,但金刚门的抓捕弟子想必已经赶到了他的前头,所以丁渔心中喜忧参半。按他的本意,此时最好能够逃到东面的蒙古草原,只要找到铁木真部就能够找到主角郭靖,以他在酒铺里听来的江湖消息做时间节点,基本可以判定这时候郭靖还呆在草原上,这时候如果能够和主角结成好友,将来也许可以分润几分主角的机缘气运。只是他也知道老王头说的不错,金刚门在整个西域,就只有西南面影响力较弱,逼得他不得不往这边走。

    丁渔出发前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山上观察,直到他看到下方的小路上有一队商队经过,这才策马下山,追了上去。他的想法是,最好能够和商队里的人混熟,加入他们一同行走,这样比较能够隐藏行迹。没想到他刚刚追到离商队还有一箭远的地方,对方队伍里就分出两骑,一人张弓搭箭对准丁渔,一人则原地勒马,遥遥向他喊话:“来者何人?何事追赶我雪莲商行队伍?”

    丁渔又把“被狼群冲散,迷失路途”这个说法拿了出来,然后说希望和对方同行一段路直到下一个城镇。

    那骑士冷笑道:“你若是镖师出身,如何不懂这行路的规矩?镖队商行路途相遇,要亮旗喊字号,不得贸然靠近,否则以盗匪视之。”原来在西域地方,盗匪众多而且实力不一,见到商队靠近,经常先派出一两骑探马看清楚商队的人员武器财货等情况,然后再决定是否下手。所以两个陌生商队在路上不会轻易靠近对方,实在要靠近也得先远远地表明身份以免误会,像丁渔这样朝着人家商队直追过去的行为却是大大的犯忌。然而这也怪不得丁渔,他占据的这具肉身毫无江湖经验,哪里知道这些规矩。

    当下丁渔便开口解释道:“在下是头一回出门走镖,这些规矩师傅虽然讲过,但我一时心急忘却,得罪勿怪!”他此时为了遮掩身份,已经戴了一顶帽子,又换上了常人的衣服,所以自称“在下”而不是“贫僧”。

    对方骑士又问道:“既是如此,你且报上你家镖行镖号。”所谓镖号有两种,一种是行路时喊的“合吾”,一种是表明身份时候喊的字号,例如武扬镖局的镖号是“镖行天下,我武惟扬”;仁武镖局的镖号是“仁通四海,武显一家”等等。

    丁渔连行路的规矩都不懂,更不用说这些口号,一时间张嘴结舌,无言以对。

    那骑士面色一变,认定了他是匪帮的探子,喝道:“小贼看箭!”手中弓弦连响,三支箭矢连珠价射来。丁渔忙策马躲避,但他的骑术平平,终究还是被一箭射中了马腿,这还是对方心有顾忌,不想太过得罪他身后的匪帮,所以只射马不射人。

    丁渔大怒,想要还以颜色,但对方调转马头,绝尘而去。青骢马受疼之下不辨方向发足急奔,刚好和对方背道而驰,等到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对方和商队早已去得远了。丁渔心疼青骢马,也懒得再追,跳下马来查看箭伤,所幸伤口不深,他拔出箭矢后抹了一点药,血很快就止住了。

    经此一事,他知道借用商队镖行来隐藏自己是不大可能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着西南慢慢行进。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来到一个山坳前,丁渔隐隐听到有人高声争吵。他转过山坳一看,原来前方路上有一处地形奇特,两旁悬崖高耸,只有中间一线可以行。而一帮不知什么人刚好占据了这个一线天的入口,不许路人通行,人员车马从入口处开始,排了一条数十米长的队伍,争吵的声音正是从入口处传来。

    “你要找什么光头和尚也随你,但我这是迎亲的花轿,决不能让你掀开来看!”

    “谁知道你有没有把光头藏在里面!必须要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