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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酒一碗连着一碗上,开始孙洁还客气推辞,后来几碗酒下肚,头晕了,酒兴起了,他也甩开膊子,来者不拒。
苗家汉子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也光上膀子,吆喝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场面热闹,宛如梁山好汉聚会,就差大称分金,小称分银。孙洁平时一般只喝啤的或红的,白酒很少沾,他很快就扛不住了,一不留神,“滋溜”一下就钻桌底下。
“哈哈……”
客厅里哄堂大笑。豁牙的爷爷眯着眼,竖起拇指,连连称赞小伙子心诚、实在。
“爸,你怎么看?”
房间里,白雪心情忐忑。改姓等于背叛祖宗,如果爸爸不同意,她没辙,更不好向滨海的爷爷交差。爸爸没吭声,抬眼望向妈妈,妈妈擦擦眼角,叹口气,欲言又止。
“要不问一下你爷爷?”爸爸提议。
于是爷爷被白雪从酒席上请到房间里。他年纪大了,没喝酒,但是受酒席上的气氛感染,正乐着呢。他听白雪将前因后果一一说完,爽快地一挥手:
“这有啥?雪啊,如果你心里有你爸妈,有我这个爷爷,不论你以后姓什么,都不会将我们这几把老骨头给忘了。难得富贵人家瞧得起我们穷苦人,再说长孙家对你有再造之恩,我们可不能迕逆了人家恩情。”
爷爷一锤定音,白雪改名长孙白雪的事圆满落下帏幕。
第二天,白雪由爸爸带领,祭拜白家祖宗,赎罪。然后一行人离开板栗村,白雪和长孙绛英要赶回校上课,孙洁护送她们回滨海后也会离开,方然继续回部队服役。
板栗村一行,方然喜忧掺半,喜的是,认识了几个新朋友,确认了马义还在原始森林里;忧的是,爱小马哥的,貌似已经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