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能(第1/2页)我的相公是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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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德的葬礼来了许多人,这是一场轰动全国的葬礼,特别是以丹佛为中心的方圆千里,每个地区的分店都派了人来参加葬礼,也算是见过新一任的掌权人。为了感激宋氏、宋德几十年来为丹佛所做的一切,那七天里,全城戴白。

    有些人,用死亡证明了生的意义。

    袁曦认识的只有南方商会的会员,人来人往,她麻木地招呼着每一个人,作为新一任的掌权人,一个在悲伤之后几乎立刻振作起来强悍女人,他们开始改变最初对这个女人的轻视。

    能够威慑十三主事,说服南方商会,继任商会主席,除了宋氏的鼎力支持,也离不开她自己的努力和本事。

    可是在这辛默的赞许背后,另一种说法逐渐传遍了丹佛。

    她袁曦,是天煞孤星,刑克之命。

    袁曦的亲娘在她一岁半就死了,王爷是皇亲国戚,贵气逼人,所以逃过一劫。她嫁进宋家,不到一年,相公死了,公公也死了,陈国最富贵的两个人都被她克死了,这个女人命太硬了。

    对于这些传言,袁曦也有耳闻,但只有一笑置之,或者当做没有听到,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做自己的事,让别人说去吧。别人想怎么说,自己又阻止不了。

    谭默送来了万年和陈义的判决消息----流放三千里。

    袁曦闭上眼,默不作声。

    谭默说:“对这个判决满意吗?”

    袁曦地变化让他心惊。有时候甚至是他也承受不住袁曦眼里地锐利。

    还记得她刚进府那段日子。负责监视她调查她地是十三。那时看着每日地报告。他都只有失笑、无语。这分明是个脑袋缺根筋。傻乎乎又不解世事地少女。

    这趟回来。少爷过世。她原来那蓄泼好像都慢慢沉淀了下去。蜕变为一名堪称娴静知礼地少妇。眉眼间虽常见忧愁。却仍抱有一丝乐观和希望。

    可是在让她接触了生意场上地事情之后。在让她学会机谋与争斗之后。老爷地过世终于成为压垮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他现在只能看到她地疲惫、悲痛、无奈和冰冷。

    几乎所有地小主事都暗地里畏惧这位新掌权人。丧事期间她所表现出来地杀伐决断更让他们佩服不已。可是谭默心里却觉得怜惜。

    命运几乎已经把她逼到绝境了,她还能否再一次站起?

    “谭叔。”袁曦睁开眼睛,“不是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吗?为什么我们宋家做了那么多善事,老天却要这么对我们?”

    谭默低头道,“上天的安排,我们怎么能够窥知,唯有尽人事。但求无愧于心。”

    “但求无愧于心……”袁曦默念,“就这样吧。公公的心里装不下仇恨,如果这个判决知府能够无愧无心。那我也接受判决。”

    “事情查出来,他们两个人拦了老爷的马车,约了去西郊,不知是求情还是讨说法,最后起了争执,推搡间老爷就摔下了山崖。我想他们应该不是蓄意杀人,否则就不会光明正大地拦马车了。”

    袁曦冷冷一笑,“不知道两家给知府塞了多少银子,真是可笑。就算是误杀,难道他们以为误杀了首富宋家地老爷,知府还敢为了点钱贪赃枉法?”

    谭默叹了口气,“他们只能期盼流放路上两人能好过一些。其实若能忍一时冲动,又何必做到这一步,晚节不保。”

    “背老爷回来的楚,有答谢过他吗?”

    谭默犹豫片刻,答道:“我让人送去金银,他点了个头收下了。什么话也没说。”

    袁曦想起那次偶遇,“他是个怪脾气的人,收下了就可以了。”

    “连江公子,我也有耳闻,听说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是个十足怪人。”

    “他住在丹佛吧,听说以画出名,却又不爱画画,那他以什么为业?”袁曦奇道。“听说他父亲是楚灵大师。怎么教出这么个怪儿子?”

    “楚是个怪才,过目不忘。才高八斗,曾经阅千卷,后来就把看过的都当了,当到只剩下几本敢收的收不起,收得起的不敢收的家传古籍了。”

    “听上去生活挺窘迫的,他不缺钱吗?怎么还不把金钱放在眼里?”袁曦不解。

    谭默失笑地摇摇头,“他视金钱如粪土,视籍如粪土,什么都是经过他的手就空,我们送去地那千两银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酒馆赌坊里了。坊间传着楚小时一件趣事,说是他九岁时写信向父亲要钱,楚灵大师语重心长地回了他一封信,告诫他勤俭节约种种美德,他收到信,一转手就卖了个高价,气得楚灵大师再不给他写一个字。”

    袁曦失笑摇头,“他倒是物尽其用,是个天生的商人。”

    “也是这个理。他常说世上无贵贱,也不像一般读人那样轻视商人,交游广阔,三教九流无所不至,喜欢他的人很多,憎恨他地人也不少。几年前和楚灵大师决裂后就来了丹佛,楚家和文家也是世交,他和文家公子谈得来,少爷生前也曾见过几次面,但并无深交。”

    “和文家交情不错?”袁曦扬了扬眉,沉默了一会儿,说:“谭叔,帮我和他约个时间,我想请他吃顿饭。”

    谭默一惊,不解道,“有这个必要吗?”

    “你照办就是了。”袁曦笑笑。

    谭默领了命退下。

    如今的袁曦,一日比一日有了领导者的气势和魄力。

    大小主事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商会成员也多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热闹了将近一个月的丹佛又回到了原有的平静,东市的大小店铺全卖起了红火的年货,春联、炮竹、花灯,节日的喜气稍微冲淡了一个月来弥漫在丹佛坊间地阴郁,袁曦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心里却不觉得轻松多少。

    这个年真不好过。

    “一切照常吧?”袁曦看向谭默

    谭默点点头,“回到正常地轨道上了。今年照例二十九号开始放假,明年初八到十五陆续返工。这样可以吗?”

    “可以。”

    宋家的马车一向最好认,马车到了临江楼,周围的人步子都慢了下来,想瞧瞧这个陈国最富贵最命硬的女人。

    临江楼也早已恢复营业,机灵的店小二护在袁曦左右。挡住其他人打探的视线。

    那些幸运看到地人呼吸一滞。

    美人,一个冷艳得赛雪欺霜的美人,可惜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冰渣子地感觉,只敢远观不敢肖想……

    有些人会注意到包裹在大裘衣下隆起的小腹,叹一句可怜。而更多的人只看了那张冷艳得夺魂的脸一眼,就小心翼翼地收回了目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即将成为单身母亲的可怜女人。

    袁曦在各方打量中走进了二楼包厢。

    楚正手提玉酒壶,凭栏望江。

    袁曦进来的声音不小,他听到了。不过没有回头。

    楚是宋氏的恩人,袁曦地贵客,店里上下都有这种共识。好酒任取,差遣随便,此时的楚一壶酒下肚,已有了些许醉意。酒劲上来,醉眼迷离,便觉得一切都多了三分美意。

    “楚公子好雅兴,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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