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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子那个啊?可这家伙,就跟封了口似的,无论我怎么逗他,他都不肯再蹦出一个字,真是惜字如金啊。
我们这边调着情,敌军那边凄惨的嚎叫,声声传来,仿佛穿过我耳膜,剐着神经,深入骨髓,扎到心上,让我忍不住想吐,想颤抖,却还要装着无所谓,继续和朝嬉闹着,毕竟,这时,不是他们倒下,就是我消失。
朝伸出手,捂在我耳朵上,将我的脸紧紧靠进他的胸口,就这么伫立风中,闻着他身上的安稳,尽量忽视那些血腥的味道。脑袋昏沉,意识变得模糊,在昏过去那一刻,我还在想,到底是血腥味太浓?还是朝把我抱得太紧?真的无从得之……
要说我这人,晕得快,清醒得更快,刚张开眼睛,就看见四张满是关心的人脸,和一张焦躁的狼脸,全部聚集在我的脸前,见我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鼻尖处还隐约闻见血腥的味道,有点恶心,伸手揉了揉‘人’白色的狼脑袋,从朝的怀抱里站起,强咧嘴笑了笑:“有点饿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吧。”
一行人,骑着马,带着纱帽,继续往‘瑰崖谷底’的方向奔去,这个地方现在很危险,我们要速离。
看着花蜘蛛笨拙的骑马姿势,我倚靠在爹爹怀里,笑得险些岔气。待大家离开了那个充满血腥的地方,选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吃着肉干,喝着浓郁的纯酿,听我讲了两个黄色笑话,笑成一团后,又启程了。
没走多远,就感觉大家都放慢了脚步,‘人’也进入戒备的状态,全部小心谨慎的前行着。被这种气氛感染,我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争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突然听见轰的一声,面前的青雪突起,成一面薄薄的雪墙,在其缓缓落下时,一云袖玄纹淡灰色衣袍的男子翩然而立,偏瘦的体态,高高的个头,一张中等的脸上,挂着自认为的脱俗浅笑,两瞥比较有特色的八字胡,随风微仰。那四十来岁的男子,在薄雪归于宁静后,将四十五度的脸缓缓转过来,正视着我,说:“人头献来。”
我当即怪叫一声,满眼崇拜之色,大喊:“原来阁下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那八字胡一扇乎,露出满满的得意之色,对我笑了笑,说:“小儿甚有眼光。”
我在马上抱拳,尊敬道:“那是当然!光看阁下的排场,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
那八子胡眼睛一亮,用渴望之光对我笑道:“给我说说,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一般人的?”
我中肯的回道:“首先,你一出场,就用屏风般的白雪做配角,烘托出你绝傲的不世之姿,与出尘的气质!再来,一看你的衣着品位就与众不同,能将浅灰色穿得这么风流倜傥的绝对不多啊!最后,你看我们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而你只穿了这么两层单衣,就说明你内力极高!绝对是世外高手!”
那八子胡在我一句一句的吹捧中,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甚是得意,待我说完,那人已经是满面红光,双手背到了身后,迎风而立,做出个意味深远的造型,看向我,高深的一笑,感叹道:“小儿也算是这世上难得的知己,懂赵某的人,实在不多,今日赵某就交你这个朋友,你们且去吧。”
我深深感动的看着他:“赵兄果然人中龙凤,不与世俗为伍,脱俗,脱俗啊!”
八字胡衣袖一拂,呵呵笑到:“那是,赵某岂是那等贪财小人!虽然小儿头值千两黄金,但世间知己本以不多,你我的忘年之交,又怎会因钱财而污染?”
我猛点头:“果然是临风特例而独行!钦佩,钦佩!”
八字胡一颤一颤的颇为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视野里,我忙大声赞扬:“好俏的轻功!”
八字胡的笑声传来:“知己,知己啊……”
人去无踪,我拍拍马头,对石化的众宝贝眨眨眼:“前进!”
马儿继续前行,大家默不做声,半晌,若熏策马贴近我,投来明媚的大眼,一脸的崇拜之色,说:“吟吟,你好厉害。”
我点头,应道:“都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
扑哧……
大家再也没有憋住,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我贴着爹爹欢快的胸膛,感受这阵欢愉的雪。
我们下了山,住在一个客栈里,而且,这个客栈竟然还是自己家的产业!真看出哥哥的地下工作做得多么到位,真是当国家间谍的高级材料。
哥哥的护卫队在半夜赶到,据说都是武林高手,哥哥重新给他们分配任务,让其中三人继续布置迷阵,将寻找我们的人引向其它位置,让另一部分人做影子,保护我们。
我晃着自己价值千金的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大家为我操劳,想着自己的豪情万丈,心里试验性的感言道:兄弟们,今天你们跟着朕,出生入死,他日朕荣登大典,定加官封爵,共享荣华!
嗉的一声,唇上一麻,花蜘蛛收回了自己的舌头,吧嗒吧嗒嘴,说:“主人,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我吸吸嘴角来不及外流的唾液,瞪他一眼:“想火烤蜘蛛呢。”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黏,呵呵笑道:“看你,光想想奴家,就流口水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风华绝代,你天资妖娆,你放过我吧,我要睡觉了。”
花蜘蛛四肢并用,带着我往被窝里钻去:“让花蜘蛛服侍主人一起睡吧。”
人还没有躺下,花蜘蛛一声哀嚎,整个人被扯到床下,若熏抱住我,哼道:“离吟吟远点!”
花蜘蛛揉着腰站起来:“古若熏,你给我躲开!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惹毛了我,不会让你好过!”
若熏水嫩的柔唇上仰:“就惹你了,你又能怎样?”
花蜘蛛手指一动,脸色具变,青一阵,白一阵的,挑脚骂道:“你偷了我的药,还给我!”
若熏眨眨眼睛,非常无辜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花蜘蛛不冷静的扑了上来:“小偷!古若熏,你是小偷!还我药来!”
若熏一把推开他:“我是小偷,你就是小倌!”
花蜘蛛砰地撞到桌子上,又划坐到了地上,痛得一动不动地咬住了红唇,我忙冲了过去,抱着他的腰,揉着:“没事吧?不疼,不疼……”
花蜘蛛低垂着头,将唇咬得泛白,在我又揉又哄下,终于抬起了雾气萦绕的眼,委屈的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心扭了一下,说:“若熏,过来。”
若熏一步步走到我旁边,刚蹲下,抱着我就大哭起来,泪眼婆娑的哽咽道:“吟吟,你是为他要说若熏吗?要若熏道歉,是不是?呜呜……吟吟……吟吟……你也嫌弃若熏是小偷了,是不是?呜呜……吟吟……吟吟……”
一个头,三个大,吸了一口气,说:“若熏,你不应该那么骂花蜘蛛,人都是有自尊的,你想,若雪白在,你这么说,他一定要多想,你间接又伤了一个人。虽然花蜘蛛也骂你是小偷,但人家说得是事实,你骂花蜘蛛是小倌,虽然有点形似,但本质不是,所以,你要跟花蜘蛛道歉,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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