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般说着,舍坤龙便是满脸愤恨,只看得舍翔龙却是笑笑,脚下动作,便要将这三弟往那湖上小亭带去。
“三弟,你说得不错,依你之言若是杨九发兵来攻,舍家该当如何?”
“那便与他一战,又有何惧?那时二哥只需坐守西京,我自引军马共他厮杀。”
“哦?可如今舍家之北是那两河州,舍家之东是那南都之地,若是两路进攻,舍家又当如何?”
“哼!若是他敢两路来攻,那便分兵击之,有何惧他!”
“噢。”舍翔龙听得点点头,“嗯,不错,可舍家这背后还靠着西持灵国,又当如何?”
“这,这西持灵国,不是,不是有大嫂呢吗?”
“哎。这天下间岂有那么多情谊能谈?此时西持灵国虽说与舍家共定盟约,可若是那时见舍家战事吃紧,这西京是妖兽数百年来做梦都想进的地方,又岂是儿女姻亲便能阻拦的。
再者,如今大哥那岳父,在西持灵国说是能够掌事,可妖兽之地,本便诸多争斗,也说不准哪天那巫彭便失了势,谁又知道后事如何?”
“哎。”舍坤龙叹得一气,只觉自己想的简单了,“可是二哥,即便是那西持灵国也与杨九沆瀣一气,舍家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
“哦?我何时说过舍家怕了?”
“说是没说。”
“老三,你说若是舍家与杨九当真拉开架势大打一战,你觉得谁会赢?”
“舍家兵强马壮,民心归附,自然是舍家赢。”
舍翔龙再是一笑:“你呀,还真是抬举自己人。”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舍家有多少兵马?黑甲精骑虽勇,可那王城雄狮便是假的喽?再者,两河州本便为舍家而设,你道它们未曾当真准备过与铁骑交战吗?再说了,西京这方圆数百里,本便多有征战,民众虽不说少,却如何比得过那北都富饶安宁之地?”
“可那杨九本便是叛贼,西京数百年来守着国门,那天下之人如何不念着西京?只要父亲振臂一呼,又岂止千军万马!”
“说的好听。老三,你说的不错,西京确实是众心归向,可也只是在这西京之地。舍家数百年来与妖兽作战,保国为民,西京这方圆数百里的民众,确实看在眼里。可北国却不只西京这点土地,那离得远的,何人念着西京了?杨九这二十年来,也算治国有方,国中安泰,此时哪有人愿意打仗?”
“可是。”
“别可是了,你再想想,相较之下,杨九比之西京可谓强横得多,他却为何不曾发兵来攻,而是托人送信过来?”
“这。”
舍坤龙不知如何言语,又听二哥继续道:“数百年前,舍家与刘氏一同驱逐妖兽,那时两家声望,可谓旗鼓相当。可数百年去了,还有多少人记得舍家的好?”
舍坤龙在那心中思索,只觉二哥说的不错,可又不知这其间是为什么?“二哥?”
舍翔龙瞧着三弟这一团疑惑的面庞:“不为什么,天下人可能未必在乎谁做皇帝,也恐怕根本不知道谁是皇帝,可这皇室余威,不可不念。”
舍翔龙如此吸得一气,此刻便已到了湖上“听雨亭”这间美景丽质,瞧得心中萧瑟。
“二哥。”舍坤龙也是叹了声气,随着远远看去,这一番言语在心中掠过,好似明白什么,却又好似什么也不曾明白,罢了。
再说这边,那万里密林之中,参天古木之处。大智自那牛家庄寻得两兄弟,便匆忙安置行李,向着毒谷前行。这二人收得钱神医的钱银,又收了大智一番慷慨,一路倒也行得卖力,只是毕罗衫那病情拖得久了,身子早便支持不住。虽道有了药物勉强壮体,可这入秋岁月,老林湿冷,又多有瘴气雨水,早便难以支撑。
大智便是这般背着,脚下也不敢行得太快,生怕太过颠簸,如此却是走得缓慢。那牛家二兄弟只挑着行李跟在身后,今日方是行到午间,便看那漫天乌云铺盖而来,老林瞬时乌黑难寻,大智叹得一气,只能做罢,在此安置休息。
这牛家兄弟慌忙搭了帐篷,好在暴雨来前将这帐篷支好,大智将姑娘微微放落了身子,让她倚靠在树干上休息:“姑娘,今日怕是行不得路了。你且放心,那牛家兄弟说毒谷便在不远了,待得雨色一停,洒家便送你到那处去治病,定能治好你的。”
大智这般瞧瞧,嘴上喃喃言语,却见得姑娘旧无半点生息。这姑娘已然昏迷两日,本是念得今天赶得急些,兴许能在晚上到那毒谷,偏偏是老天无眼。
大智长长叹念,只那般怔怔瞧着毕罗衫,姑娘本是十指纤纤,这一路奔波而来,如今只能瞧出一身枯瘦,哪里还有人样?大智看得心疼不已,手掌抚去姑娘面颊,旧时见得是纤细娇媚,如今看得只有嶙峋骨色,大智再是一阵萧瑟难耐,那手在脸上轻轻触摸,却觉几分滚烫,这!
大智再是移了手掌去姑娘额头,只觉那额头烫得吓人,此刻再是留意姑娘脸色,好生白煞骇人,这当如何是好!
“好汉,帐子搭好了!”
那旁牛家兄弟呼喝,大智只得慌忙抱起姑娘,弯身将她放入帐中,手中再是探探:“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明日洒家定能送你到那毒谷!”
姑娘未动,也未有半分言语。大智此刻慌乱,手中连忙再是探探,可却别无半分计量,这该如何是好?
“罢了,洒家这便带你去寻医,姑娘,你千万支撑着。”大智自语一言,便是抱起毕罗衫又要出帐。只听那天空轰隆隆作响,脚下只得一顿:姑娘如今这般,若是再淋了雨,该如何是好?
大智垂眼看看怀中之人,那番酸涩之情上了心头,只将这人紧紧抱了抱,那鼻中难捱的紧,便是隐隐痛楚难耐:“姑娘,姑娘。”
天空再是一阵呼啸之响,林中暴雨来得奇快,瞬时便是天地墨色,雨大如斗。大智抱着毕罗衫,弯身在这帐中怔怔瞧着。雨落狂躁,大智又是看看怀中之人:“姑娘。”如此低低一语,只瞧这人还是没有半分响动,叹得一气,大智将姑娘放下身来,耳中听得是那雨声呼啦啦的灌顶而来,听得是那天空炸裂一般的雷鸣响动。
“老天爷!你为何非要今日下雨!”大智猛然冲出帐去,指天便是一声大喝,只说这天色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雨色愈发猛烈。
大智瞧得,那心中难言之痛,此刻见得老天无眼,而自己空有这一腔血意,却是半分能耐也没有。心中灰灭,大智在那雨中站着站着,猛然跪下身来:“老天爷,你就别下了,姑娘恐怕挨不过今日了,你就行行好,停一停吧!”
天空猛然霹雳,将这老林照的一亮,雨色不减,反是来的更急,大智只那般跪在泥泞之中,任凭雨水在身上呼啸。
这般绝情,老天爷,你为何?大智将头低下,那一腔的辛酸终于按捺不住,硕大的身躯在雨中颤抖起来,竟是哭出了声,越哭越是响亮,越哭越是难捱。
“诶,你说这人怕不是疯了吧?”那另一处帐子中,牛家兄弟正在休息,此刻透了帐子看去,只瞧了大智这般模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