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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闻言一叹,旧时听黑衣人说杨痕,今日听黑衣人讲破军。这一切便如一张大网,好似将所有人都困在里面。难道说天燎此番蒙难,也是因为师父。这般再是难捱,身在北都长大,还以为方外便与北国无关。可这一路至此,才知莫说是方外,便是连灵兽之地,也是逃不开干系。
一阵念想而过,墨兰心中恍惚了几分,终究耐不住那袭上头来的言语:“前辈,有一事,我想问你。”
“嗯。”黑衣人提酒而饮,心中早也猜出七八。墨兰心思如此多,终究是会生疑的。
“前辈那时,可是当真见到我娘还在北都?”
黑衣人听得不接话,只叹出声去,便知瞒不过去了。这心中压了太多事,叫人更是疲惫。
“我只想知道个究竟,还请前辈别再瞒我了。”
“你是何时知道的?”
“巫蒙灵谷,杨痕之事。”
“二哥?”
月儿忙一惊,转眼便去看杨痕,见他也是惊异神色,只望着墨兰木讷片刻:“怎么,扯到我了?”
“墨兰。”
黑衣人瞧得这般模样,忙是开口一拦,不叫墨兰说话,却看这姑娘淡淡言语:“前辈,这一路走来,如此多的机密,真的有必要瞒下去吗?”
“墨兰。”
黑衣人再是一叹,只瞧一双双眼睛看着自己:我又何曾想在心中关这许多话。可这一件一件,牵连甚广,如何开得了口?这般难以言语黑衣人咽喉梗塞,便是动了身子,墨兰定定看着他:“前辈,这些事,真的瞒得下去吗?”
黑衣人起了身,便要移步走开,却在耳边听杨痕道了声:“师兄?”
“师兄?”月儿只觉越听越是糊涂,这下呆呆的看着黑衣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罢了!”黑衣人长叹一声,又坐了下来,“墨兰你猜得不错,我没见到你娘。嗯,第一次去北都的时候,我见到了你娘,后来我再去的时候,才没见到她。”
果真。墨兰长长吸了一气,果真如此。如今时日这般久,却还没有半点娘亲的消息。娘,娘若是当真无事,早便该知会自己了。
只说这夜,院中几人无不惊疑落寞,一时无声,墨兰缓了缓神采接口:“那前辈可知道我娘的下落?”
黑衣人只得淡淡摇头,那心中却是千万个阻塞:露娆。
“那前辈可有线索?”
黑衣人再是摇摇头,话到嘴边,便想一吐为快,可:露娆,你究竟做了什么?
“前辈便当真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有。”
墨兰闭目,好将这满心的愤懑压去,一点线索也没有:“那前辈又为何瞒着我?”
“恐你平白担心罢了。”
便是这般,墨兰定眼在黑衣人脸上,直看的黑衣人几分毛躁,半刻而已,终于觉得手上微温,墨兰回眼过来,正是杨痕握了自己:“墨兰,你放心吧,不管你娘在哪,我一定陪你找到她。”
墨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半句,这才听了月儿开口:“大叔,墨兰姐刚才说二哥的事,二哥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将手掌抚在额头之上,只觉心中万分痛苦,再是叹息而已,便是一阵难耐的头疼,只得起了酒壶猛灌下去。
“师兄,你可是知道我的身世?”
“杨痕,月儿,墨兰,破军。罢了,事到如今,我当真什么也不想瞒了。”黑衣人一语一顿,又是猛灌一口,“破军是皇子,如今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杨痕的身世牵连太大,你们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此事便说,你们也决计不能告诉他人。”
“师兄,你说吧。”杨痕听得,这心里不知如何,便是一阵翻转的忐忑。自从这次受伤,自己早便有所怀疑。原来,原来师兄早就知道,那义父也是骗了自己许多年了。此刻反是苦笑不断,这天底下的事,谁都能知道,偏偏只有当事人,永远什么也不知晓。
“等等,二哥,你,你为什么叫大叔师兄?”
杨痕转眼看看这个妹妹,也是,如今时日久了,旁人多少也都知道了。可月儿自来不喜欢胡思乱想,如今想想,也不知赵叔的事,月儿该如何怪自己。方才一年多的光景,这个妹妹,早也不是那时的妹妹了。这般念想,杨痕自嘲一笑:罢了,我又何尝还是当初的我?
“二哥,怎么了?”月儿才是开口问问,可这二哥笑的让自己一阵背凉,再看看墨兰姐,墨兰姐也望着自己,眼睛里分明有了几分不忍。这?
一时不知所措,才听二哥接嘴:“月儿,前辈是北国的康亲王,算下来是义父的大徒弟,所以我叫他师兄。”
便是一句解释,可二哥的表情分明不对,天色虽黑,月儿哪里会没留意?这,不对不对:“二哥,你们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月儿,二哥,二哥对不起你。”
“对,对不起我?二哥,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了?”
闭目念,便是这般难言半句。只说是爱护,到底瞒了这许久,到头来,每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月儿。”杨痕再是长吸一气,“月儿,一会二哥单独和你说。”
“这。”月儿傻愣片刻,只将众人神色看来,每个人都是这般,这?为什么?谁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难道是,脑中翻索,却又不敢再想下去,只得木木听着二哥接着开口。
“师兄,你先说说我的身世吧。”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夜色再是晚了几分,那层云终究耐不住水色,下起零星之雨。几人便在小雨中坐定身子,听着黑衣人将杨痕之事缓缓细说。边是言语,天雨边是转大,黑衣人再是叹念,将这一席话说完,起了身,也不待杨痕反应,顺势问出一句:“破军,金巨剑你放在何处了?”
“前辈要金巨剑做什么?”
“给你做个见证罢了。”再是一言,黑衣人未等破军答话,却已走开了身。
“你,还好吗?”墨兰边听,边是瞧着杨痕,此刻也算下了些雨,日子也不比夏季,叫人几分寒意。这人便那样垂了垂头,连个惊讶也没有,反是担忧。
杨痕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我没事,墨兰,你早就知道了?”
墨兰随着起了身:“嗯。”
“我还以为我是灵兽,原来我连灵兽都不是。”
“你别想那么多了。”
“哎,是啊。你都不曾计较,我还计较什么。”
墨兰听得,只觉淡有臊意上头,雨色渐大,便听了几分落在屋顶的声响。
“下雨了。墨兰,先回屋吧,别淋着了。我和月儿说几句话。”
“要不,要不我和月儿妹妹说吧。”
杨痕摇了摇头:“还是我说吧,你快回屋吧。”
墨兰再是瞧他,这般洒脱的情怀,心中只是半念:“那,那我回屋了。”
“嗯。”
待得墨兰三步一回的入了屋,杨痕再看看月儿,这般熟悉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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