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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夜色深了,这一路几近无光。待到这一行人回了客栈,大堂早已无人,只着两盏昏黑的油灯。
“客官?您这是?”那守夜的二见得几人进屋,连忙迎了上来。只看杨痕这一身的血,便也赶忙招呼坐下。
天行将杨痕放在长凳之上,这便问道:“二哥,可还有上房?”
“这,客官,你们不是开了两间了吗?”
“有劳二哥,给这位姑娘再寻一间。”天行这着,便向怀里掏钱。
“客官不急,实在不巧,店今日已经客满。要不你们挤一挤?”店二答道。接着看看杨痕又道,“倒是这位客官,可需要找个郎中瞧瞧?”
“噢,我没事,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几位无需这般麻烦,不知那前辈在何处?”绿衫女子见得二颇有为难之色,提剑抱了抱拳,便向天行。
“夜色已深,姑娘一人在外多有不便,二哥,可能再匀出一间房舍?”天行见得姑娘这般,倒也几分不忍起来。
“客官,这,真的没了。若是有,你我还会放着生意不做吗?倒是客官可是惹了什么祸事了?这方才出门还好好的,怎得回来成了这般模样?”
“二哥放心吧,我等不会连累你们的。”
“这,您这么可是叫人无地自容了。我们‘往来客栈’的掌柜在河源城也是颇有威望,哪里会怕什么连累。我只是看这位哥流了许多血,怕是伤的不轻。若是几位无需我代为找郎中,那我这便去休息了。”
“二哥不急,当真没有客房了吗?”天行见得这人要走,赶忙在身后追问一句。
“不巧,真的没有了。若是有客房,怎么会不给几位。我看你几位还是挤挤吧。”也不等几人再搭话,店二便自顾的离了此地。
“这。”
天行正是一时语塞,却听得楼梯口传来响声:“几个娃娃挤一挤怎么了?出门在外,还当在家里啊。呦,你也来了。”
几人抬头一看,却见是那黑衣人,手拿酒葫芦倒是片刻不离手。这又喝上一口。
“前辈。”几人打了招呼。便听绿衫女子抢道:“前辈走的仓促,还未回答我,可曾认识家中父母?”
见得这女子焦急之色,几人倒是停了停,便看黑衣人要如何回答。
“噢,这事不急。”这一句未成,只见窗外飞入一只大鸟直向黑衣人而去。这鸟身子颇壮,羽毛油亮而锋,翅尖一动,来的奇快。大鸟停在黑衣人耳边吱吱的叫了几声,那黑衣人突的脸色大变。手中一抬将大鸟送走,纵身便向门外,口中连忙甩下一句话:“留在河源,等我回来!”那身形奇快,绿衫女子本是要追,这才一起步便见黑衣人已出门去,自知追不上,这才暗自一叹。
“这!”几人愣了神,倒是听杨痕语中一哽。
“老二,怎么了?”
“这鸟。”着,便看杨痕表情凝在那处。
“鸟怎么了啊!是挺大只的。”月儿也在一旁问了起来。
“这鸟是义父那只!”这一语出,天行也愣在那处。杨老的鸟?这黑衣人?
“老二,你确定没看错?”
“我,我也不太清楚,但这种鸟我还没见过第二只。我觉得与义父那只也太像了。”
“那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天行暗自一问,“罢了,这天色如此晚,我们还是先休息吧。前辈让我们等他,想必还会回来,到时候再问他好了。”
“是啦是啦,月儿都困了。姐姐,你和月儿一起睡吧。”着,月儿拉起墨兰便上楼去。天行正要拦,又念了个如今也只能这样,这才放下手来,扶起杨痕向楼上去了。
入了屋,今日本是疲惫,天行收拾躺下身来,又念起二弟的伤口:“老二,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也奇怪,一也不疼,没什么感觉,就是可能血流的多了,觉得有没力气。”
“你这珠子到底是什么法宝?竟有这功效?”
“不知道啊,我时候义父给我的,是什么我体质阴寒,戴它强身的。我也不知道它有这功效。”
“杨老的东西,自然非同凡响吧。你子下次遇到事能不能不要冲那么快?要不是那姑娘剑法了得,你又有这珠子护着,我就得扛着你的尸体去找杨老认罪了。”天行着,微微一叹。这义弟和自己自幼相识,是教训他,但他的品性自己知道。在北都几人皆有庇护,这血性的义弟倒是没什么事,此刻出了门要靠自己,却是叫人担心。
“得了得了。这不是没事嘛。”杨痕侧身躺着,随意搭了一句。
“我觉得今日遇见这黑衣人和那姑娘都不简单。这事中怕是有些蹊跷。也不知月儿。”这着,天行便是后悔让月儿和那绿衣女子同住一屋。
“我也觉的不太对,这黑衣人好像是专门在河源等我们的。他那只鸟我还是觉得和义父的太像了。不过那个姑娘我倒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妹子和她投缘,有个人陪也好嘛。”如此言语,杨痕微微有些讪意,不知怎得,提到那个绿衣女子,只觉得心里麻麻酸酸的,是这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行了,你就知道看人家漂亮,当我不知道啊。这才认识多一会就帮她话了。”来天行自念:那绿衫女子剑法卓绝,一柄宝剑堪称神兵,绝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虽见得面容挺秀,颇有几分江湖女儿之气,却不知那眉宇间淡淡而来的哀伤是为何故?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若当真计较起来,自己和二弟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再者那黑衣人若是当真与杨老有渊源,自然也不会加害几人,且不去想那许多了。
“有漂亮姑娘我不看喽。”
“切。”
夜色颇深,只看那一袭黑衣自河源而出,一路以气御劲,直向北都而去。这数十里地,却是短短半个时辰便到。待到那城郊的草屋之处,黑衣人方才停下脚步。
北都之处一日大雨,此刻虽是雨停,那脚下的路却是泥泞的很。雨后山林之边颇静,只听得那蛙虫的叫声。屋暗着,没有丝毫声响,黑衣人快步走来:“老师!老师!”
黑衣人在这三处房舍边寻边叫,却是见不得人影。只得停下脚步,长长出了口气,将随身的葫芦向嘴里送,酒中之辣传至舌尖,却更觉几分苦涩。
“老师,你到底去哪了?”黑衣人抬头望向天空,月色之下,那只大鸟围着草屋低低叫出些许声响。只身站在房舍之间,那苍茫的天,此刻,只留他孤零零的身影。
罢了,你既不愿告诉我去哪,我又何必再想?虽是如此思量,那口中又是一叹,也不知朝中到底怎么样了?这一念,黑衣人转身又向北都去了。
北都入夜本是要关闭八门,何况今日城中混乱,更是早早将大门关上。黑衣人脚下一跃,翻身而起,直窜上城楼去。此刻见得这北都城中,无处不是执着火把的兵士,虽是夜,这整座城池却被照的通红起来。
“九儿啊九儿,你究竟做了什么?”黑衣人心中自言一句,“不知那赵家如何了?”这想着,黑衣人一个健步窜过,落在一处屋上,那身躯近乎贴在屋之上。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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