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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巫蒙灵谷,众人来了此处,该有近月时光,如今杨痕还泡在那药鼎中,破军每日皆去照顾。是照顾,实则也无事可做,不过添添药材,加加炭火而已,多是闲得聊聊天罢了。
这一行不受待见,自巫即将杨痕安置妥当,药房有破军在,便也没什么人打搅。二人相处多日,闲时无趣,便看破军在那一旁坐着,好似颇有些心事。杨痕转不得头,只听得许久没有动静,这才开口问:“师父,你在干啥呢?”
“噢,没什么,想起些事。”破军站起身来,手中探探水温,却还正暖,不需添柴加火。
“噢,哎,有日子没见到月儿她们了,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此处是这灵兽之地,她们平日也没什么事好做的。”
“噢。”杨痕再是一叹,自己拖累众人许久,心中滋味真可谓难耐得紧,此时破军正在面前,杨痕瞧他模样,也知他近来心事重重,“不知道墨兰现在如何了?”
“知道你想她,这几日来,墨兰每天在院子练剑,话也的不多,但我看她,恐怕也是心事挺重的。”
“心事?”
“你都要去提亲了,还不让人家有个心事啊!”
“也是。”此刻随口,却觉心中几分忐忑,自瘫痪以来,反是将这世界瞧得清淡,练武也好,做菜也好。总之自从离开北都,便渐渐明白,这世间,从来由不得自己强求,明日如何,便随了明日如何。旁事都是看得开朗,反是墨兰这处,如今却是更加紧念,也不知墨兰的娘亲去了何处了。到时如何去寻?
这段时间闲得无事,杨痕早便将那未来的生活幻想无数次,无论是在天燎,又或去了铸剑山庄,再者回了北都或是浪迹天涯,皆是墨兰便在身旁,念念叫人心中几分紧切的憧憬。墨兰未曾过不愿,该便就是愿意吧:“师父,你墨兰会不会不想和我在一起?”
“这事我怎么会知道啊?你师父我还没你经历的多,这些事,我怎么教你?”
“别呀≥≥≥≥,≧.c△o我就问问,墨兰平日里有没有提起过我?”
“有,每天都问你怎么样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真的?”杨痕听得,只觉心中欢喜,不想墨兰平日里言语稀少,却是如此关心自己。
“你信吗?”
再听一言,杨痕心中瞬时一沉,叹得一声,便不话了。
“杨痕,日后你可还回天燎?”
“天燎。有时间自然会回去看看。”
“噢。”
“师父,你也别想那么多,天燎于我也算半个家了,总会去看望你的。”
“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天燎了。”
“这又是为什么?”
“你随墨兰去寻她娘亲,日后在哪都不清。月儿本就没打算习武,若是你们二人都走了,兴许她也不会留在山里了。我这师父,便成了孤家寡人,还回去做什么?”
“可是师父自幼在天燎长大,还有那么多师兄师侄的,怎么?”
破军黯然笑的一声,自幼在天燎长大:“杨痕,我有件事想和你,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师父,你。”
“莫再叫我师父了,算算岁数,我还比你大呢。再了,那巫即,以后你也未必还能习武,我这师父什么也不懂,还能教你啥?”
“可是不叫你师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叫你。总不能叫你,弟弟吧。”
“叫破。算了,你还是叫我师父吧,这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却是没人能。天燎虽大,我却没几个的上话的,如今你便当我是个朋友,听过就过了。”
“到底什么事啊?你吧,反正我全身上下都是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再多一个秘密又能怎么样?”
“嗯,我是皇子。”
“噢,皇子。什么?皇子?”
“声!”
这杨痕听得,只觉好似脑中被撞了一下,这下方才冷静,压了声音道:“什么皇子?”
“北国皇子。”
“等等,师父,这,我有搞不清楚。”
“你还记得那时内廷攻山吗?”
“当然记得,我都成这样了,能不记得吗?”
“那时师父以为内廷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提前告诉了我,我的身世。原来二十年前北国皇子没有夭折,而是被送到天燎去避难。”
杨痕听得,只“噢”了一声,却不知怎么接话,听破军继续道:“正是你那义父叫人送去的。”
“义父?”
“这后来你们几个拜我为师,恐怕也是因为我是皇子吧。”
“等等,我还是有。”杨痕上下瞧瞧破军,看他神情落寞,自己就已经算是身世不清道不明了,如今受个伤,还要来灵兽的地方治病,却不想,这个师父的身世恐怕比自己还震撼。
“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算了,现在一样接受不了。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天燎长大,从未觉得自己和北国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成了北国皇子了。我连北国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可不可笑。”
“师父,这个,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这,这该怎么开口?”杨痕一时念想:以前自己便不愿卷入北国的争争斗斗,想不到跑了那么远的路,拜了个比自己还的师父,却又是北国的皇子。罢了,自己还是躲远吧,赵叔和九哥之间,便已经让自己难以释怀,如今大哥不定也已经和九哥为敌了,到时候再加上师父,想想便觉得头疼。
“怎么,还能比我是皇子来的更难开口?”破军随口,却是自嘲一笑。
“这,差不多。”
“哦?那倒是要听听了,你是灵兽?”
“这个我也不知道。”
“哦?那你要什么?”
“前辈,是你叔父。”
破军闻言,只觉傻愣:天,哪里又冒出来个叔父?
“你是,就是,就是那个前辈?”
“没错,他是我师兄。就是,就是我义父的大徒弟,又是北国的康亲王,算下来是你二叔。”
“你的意思是,等等,他是不是早便知晓我的身世?”
“有可能。”
破军长吸一气,只觉得自己好像卷入一个莫名的局,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可身边的一切,却又好像都在局里:“月儿她们知道吗?”
“我估计月儿不知道,墨兰,墨兰应该多少猜到一了,师兄识得混元奇术,又武艺高超非凡,墨兰那般聪明,该是猜了几分。”
“天啊,究竟我们这些人里,还有多少秘密?”
“师父,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也是一直憋在心中,却无人能。”
“来听听。”
“月儿的父母都死了,而且是死在内廷的手上,而内廷就是听九哥的命令行事的。那时我们上山来,还有一个大哥,叫做赵天行,是月儿的亲生哥哥。”
“哦,这人我知道,你们聊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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