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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当得起!”至善用一种内行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人那双粗糙长满了老茧的手掌和匀称而又有力的四肢,还有那张与他的父亲一样被风沙打磨成古铜色的脸庞,尤其是那双眸子,充满了军人所特有的无畏和坦然。至善很清楚,只有少数那种已经经历过真正的危险、明白什么是危险、并对这一切都处之泰然的人,才会有这样一种目光。像这样的人即使在西军中也是很少见的,但是这样的人却是军队中脊梁,也许他们不一定处在指挥官的位置上,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士兵们却本能的相信他们、服从他们、支持他们。
三人进了一家酒肆,在桌子旁坐定了,小儿送上酒菜,两杯入肚之后。马政笑道:“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禅师,敢问一句,此番禅师你要去哪里呀?”
至善也不隐瞒,说:“我这次来登州乃是为了寻找船只从海路去一趟辽东,却不想由于那边战事激烈的缘故,没有船夫愿意冒险走一趟。”
“辽东?”马政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你要去辽东作甚?”
“无他,探查一下女直情况罢了!”至善答道,随即他便将自己先前去高丽时的耳闻和自己的担心一一说与马政听,他相信眼前的这位老相识一定会理解自己的担心和此行的必要,他和那些在汴京或者河北前线的那些“军人”不同,生下来刚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学着在马背上拉着缰绳、会拿着筷子的时候就学着拉弓、一生都在和西夏人和青羌人的厮杀中渡过,对于危险和敌人有着一种本能的直觉,像这样的人不会不懂的自己前往辽东的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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