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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桥边一声巨响,那些刚逃到桥边的士兵听到这一声巨响,一个个皆满脸怒意的望向指挥台上,陶应一手指着泗水桥,表情瞬间凝固住了,这难道就是传中的屋漏偏逢连阴雨,倒霉不能愿社会吗?
桥已断,本想着河边还有浮木,那些是准备渡河用的,浮木能在水上搭建起让大家渡河的桥。但是河边士兵听到桥倒塌的巨响声后,岸边的士兵也慌忙将浮木松开,那么多的浮木就这样顺着滚滚的泗水不知道流向何方了。
站在指挥台上,陶应手中握着宝剑,远处阳光下泗水河波光闪闪,陶应真是欲哭无泪,这帮子队友是真的想让自己死在泗水河里吗?
似乎那句话还在耳边传响,泗水河为之不流,泗水河为之不流!
就当陶应一拍脑袋想哭会时,不想陈登突然一挥旗子,简单的几句旗语之后,士兵们竟然竞相朝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骑兵奔去了!
士兵们一边大喊着一边举着刀,骑兵奔来,他们用身躯去挡住战马,另外一个人趁着战马从队友身上撞过瞬间跳起来就朝马刺去。
战马上士兵举着刀子一刀子划过,一颗人头就这样叽里咕噜地滚落在地上了,另外一个人纵身扑来,骑兵的刀子噗嗤一声便刺进了他身子,骑兵刚想拔出刀子,但是那士兵死死按住刀子就是不放,旁边长枪兵一枪就将战马上的骑兵刺死了!
四五个人拼命的去打死一个骑兵,大家怒吼着大喊着:“战死当河神,战死当河神!”士气突然暴涨,陶应简直不敢相信!
转头望着陈登,陈登也是一脸严肃加上壮士感慨赴死后的悲壮,陶应不知道陈登旗语的意思,陈登只是告诉大家:“主公有令,泗水桥已断,已无退路,主公愿与将士们共存亡!”
或许大家以前不信,但是他们亲眼看见陶应一挥手,泗水桥就被砍断了,浮木也被丢到了泗水中,逃跑的如此关键时刻,而陶应却依旧站在指挥台上怒视着曹兵!
将士战死沙场本来就是人生中的幸事,更何况他们死得其所,就连平时如此骄横的刺史儿子都愿意死战,他们又怎能不慷慨赴死呢?
战场一边倒的情况止住了,反正也跑不掉了,陶应干脆就做一次大丈夫,望着四处纵横的骑兵喊道:“分散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我似乎记得有一本书上记载,想破骑兵需许五六个士兵齐心协力,快令将士们十人为一组,十组为一个同心圆,十个同心圆组成一个更大的同心圆!”
陈登不知道为何这么做,但是他似乎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于是赶忙令人挥舞旗子改编队形。
士兵们似乎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被曹纯骑兵杀死的士兵越来越多,陶应战不下去了,他想亲自上阵杀敌,但是一想自己跑去杀敌反而是种累赘,更何况万一自己死了,主将都死了,士兵更没有心情打仗了,转头望见身后有一鼓,陶应突然拿起鼓锤拼命的擂鼓起来!
鼓声响彻战场间,见主将亲自擂鼓,所有的战鼓也跟着鼓动起来,鼓声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心,让大家克服了心中的胆怯,一心杀敌保卫家乡!
曹纯冲到半路,见这些徐州兵似乎跟他以前碰到的兵马有些不同,曹纯犹豫了会忙勒住了马,他身后的近两百多骑兵也慌忙停住了。
曹纯身边看似军师的人在旁边劝起来:“将军,我看情形不对,隐隐约约之间总感觉哪里不对?”
曹纯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泗水,突然一拍脑袋道:“是我看他了,背水一战,当年韩信背水一战以少胜多,他们如今背水一战,本来就多……”
旁边军师皱着眉头,似乎也不全是这个,突然他指着躲在不远处树林的骑兵喊道:“不好,将军,我们上当了!这陶家贼居然如此奸诈,他用步兵与我们消耗,却将骑兵藏于侧翼,待我军消耗过半时,他骑兵突然杀出,我军怎是敌手?”
曹纯似乎也颇为老道,望向不远处的树林,果然在树林前面有一将领,那将领脸憋的通红,手用力的砸着马鞍,他想出击,但是却总得不到出击的命令,眼看着老乡们一个个倒在敌人铁蹄下,徐盛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
曹纯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曹纯一挥手,突然一声号角声响起,前线冲击的骑兵慌忙转头就往后撤。
“曹狗被打败了,曹狗精锐骑兵被打败了!”
见骑兵散去,死里逃生的士兵叫喊着相拥而泣,就连一直敲鼓的陶应听到士兵们的呼喊,眼泪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这么艰难的胜利,自己仿佛每一分钟都在徘徊在生与死之间,这种内心的煎熬让他一个人瞬间显得苍老了。
敌人骑兵退了,陈登又挥舞着旗子让大家乘胜追击,顷刻间数千勇士飞快的奔跑着去追赶那些战败了的曹贼骑兵。
徐盛似乎憋得很久,见大军开始冲击了,自己一马当先他像箭一样朝后退的骑兵追去。
曹纯似乎颇通领兵之道,那些骑兵就是败了撤退也非常整齐,当陶应步兵刚追上来,他们就转头痛杀一阵再走,逃的非常有秩序,不知道还因为他们是在故意诱敌深入呢!
不过近一夜的来回的奔波加上这一场大战,就是铁一样的人也会感觉到疲惫,更何况曹兵那也都是血肉之躯啊!
休整了一天一夜的徐州五百骑兵似乎更像一只猛虎,将猛兵更强,将熊熊一窝,徐盛冲进曹纯骑兵中后,似乎像一个杀神,将一个个疲惫不堪的曹纯骑兵从战马上砍了下去!
五百骑兵追着曹纯兵马一直追了将近二十多里路,一直杀的曹纯骑兵只顾逃命,一直到杀到于禁部驻扎的一个村庄,徐盛这才归来!
大战后的战场狼烟滚滚,鲜血染红了大地,兵器丢弃的四处都是,战旗很多折断了,半插在地上,无主的战马在晨光中四处闲逛着。
陶应昂起头,活着的士兵在庆祝,死去的士兵就这样永远的告别人间,也告别家中的父老乡亲。陈登领人开始打扫战场,不知何时,鲜血汇成了河流就这样一直流到了泗水中,染红了一片片的河水。
这一战,陶应整整损失了近一千多步兵,不过曹纯也好不到哪里去,陶应在战场上光活着的战马就缴获了近一百匹。
还有很多被徐盛缴获的马陆陆续续的从远方赶来,地上躺着的战马尸体更是不下于五十余匹。也就是这一战,曹纯两千多骑兵至少损失了近三百!
特别是当他们撤退后徐盛领着骑兵追击给他们带来的损失特别大,跟步兵交战死的骑兵不多,基本都死在了徐盛的追击中!
将士兵一个个掩埋掉,清扫完战场为了庆祝这难得的胜利,陶应更是下令将被打死的五十多匹战马全部杀了吃肉!然后,陶应又将带来的粮草也让火头兵照一半的用,让每个士兵都能往撑了的吃!
徐盛归拢了战马前来陶应处报告战况,陶应让陈登为他记了大功。就连陈登望着满身是血的徐盛,心中也不禁感慨起来,或许陶应真的是天人,而徐盛真的是天神赏赐给徐州的第一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