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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于禁,整个屋内的人都有些茫然失措的将目光投向了陶应,臧霸如此痛恨于禁,莫非于禁跟他有仇?可是现在于禁已经被陶应收为帐下,若果真如此,那今天这场戏就好看了!
众人不敢言语,坐在末尾的徐盛见陶应脸色有些尴尬忙起身道:“校尉放心,于禁早已被主公擒下!”臧霸转头来看,找寻了半天才看到站着的徐盛,要不是因为徐盛朝这边打招呼,他还以为徐盛门口负责站岗的兵呢!
臧霸纵横徐州之地这么多年,凡是有脸面的人,他都认识,但是眼前的这后生,他倒是真的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什么职位,初来乍到的臧霸怕失了礼数,于是稽首朝大门口问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徐盛现在只是一个千夫长,品级较低,所以只能排到了大门外去坐着,这也让臧霸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怕徐盛尴尬,陶应忙起身道:“我来介绍,这位就是在泗水河畔救我的彭城代太守徐盛徐文向,就是他领数千兵马与曹操大将于禁周旋一周并生擒于禁的骁将也!”
一听是他生擒了曹操先锋大将,臧霸也不禁对他另眼相待起来。陈登一听生擒于禁,忙问道:“太守大人,于禁在何处?”
臧霸哈哈大笑起来:“能在何处?那匹夫欲攻我开阳不敌跑来屠戮了咱们徐州数城,如此屠夫定然是被大卸八块喂狗去了,我进城时就看到了城门上悬挂的披挂,我倒是何人的呢!”
臧霸完,陶应脸皱了皱,旁边七八位偏将又忙起身跪在地上请求道:“请主公下令将于禁匹夫大卸八块以解我彭城之恨!”
一听于禁没死,臧霸哈哈大笑的脸也尴尬的不知道是该笑下去还是不笑下去。陈登瞬间明白了,也忙跪在地上道:“太守大人莫要糊涂,此刻我军虽新胜,然曹贼势大,于禁定不会真心归降,但若斩于禁,将于禁头颅送往曹营,定挫伤曹军士气,那时郯县与彭城相互夹击,曹操必败也!”
毕竟是刚相识,臧霸低下头不再什么了,他后世能做到州牧如此大的官,自然是非常聪明的。整个大殿之上竟然无一人帮陶应,陶应想留于禁都没有个理由,但他知道于禁是大将,而他缺的就是这样的将领。
但是若留于禁,又恐徐州将领不服,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徐州将领的亲属就在彭城,而于禁攻破彭城屠尽了他们的亲人朋友,他们岂能不恨?
望见整个大殿之上皆欲斩于禁,这个关头陶应不想扫大家兴,于是一拍桌子道:“于禁匹夫,杀我百姓,我岂能饶恕?只是他是曹操先锋大将,我不如留他狗命,将来击退曹军之后,押他到下邳请赏岂不美哉?”
陶应完,众将皆高呼主公英明,然后一个角落里还是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公,既然如此,何不将于禁打入大牢?”
听到角落里一句不和谐的话响起,陶应真想上去狠揍他一顿,别人都没事,就尼玛多事!
众人知道于禁现在就躺在一处院落里养伤呢,所以一有人教唆,安静的大殿瞬间又开始议论纷纷起立。陶应有些为难,虽然他贵为东海太守,总领前部兵马,但是这只军队中真正效忠他的人还真没有。
一人起哄,众将又开始齐呼道:“请主公将于禁匹夫打入死牢!”
前有曹贼,后有下邳不肯拥戴自己的世家大族,就这兵马还人心不齐,陶应叹了口气道:“好,就依诸将之言。徐盛,你来取我手谕将于禁匹夫打入大牢,任何人不许进入探视,以防于禁逃走!”
完陶应便伸手取一块纸,然后用一根随身携带的羽毛沾着墨汁就在纸上飞快的写了几个字。
徐盛领命前来取手谕,当拿到纸之后,陶应伸手拍了拍他握着手谕的手,对他了头。徐盛不知何意,众将皆高呼让徐盛派狱卒好好照顾他,切不可让于禁在大牢中舒服了!
徐盛走出大殿,走在去于禁养伤的院子路上心中不停嘀咕,为什么主公会让他去传令呢?这随便招呼一个兵不就行了吗?难道另有它意?
百思不得其解,徐盛慌忙打开那张纸,只见纸上模模糊糊的写着:“留于禁,好生安置,兵退举荐你上任萧关县令。”
看完信,徐盛有些不敢相信,似乎这幸福来的也太快了!他就是一个逃难的平头老百姓,虽然自己从就想光宗耀祖,但是突然被任命为百夫长,他已经激动的不知道怎么了,然后又升任先锋官。
虽然擒住了于禁,但是那都是陶应的计谋,凭借这些功劳他只能升任千夫长,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外放为地方要员呢?这难道是陶应有意提拔重用自己?
徐盛越想越开心,撕了陶应手谕后,徐盛来到了于禁居住的院,自己的几个同乡正守在于禁身边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因为徐盛升任百夫长,一个个皆当了个大不一的官。这次生擒于禁,他们看的更紧了,因为他们知道看好眼前这人,他们还会升官的。
徐盛走到同乡身边,几名同乡慌忙起身,徐盛示意他们免礼,然后道:“你们先退下,我有话对他。”
一声诺,几名士兵出去了,一会吱呀一声,院子的大门被关上了。徐盛推开关押于禁的偏房门,于禁正躺在床上养伤呢!
于禁以为陶应来看他了呢慌忙起身,却发现来的人是生擒自己的徐盛!于禁脸色有些尴尬,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这一眼于禁觉得时间特别久特别久。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于禁想起身参拜,徐盛忙让他坐下道:“实不相瞒,主公在宴请来援的臧霸与陈登将军,你们兖州来犯军马皆被击溃,我们还俘虏七千余人在城外,诸将想让主公斩你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