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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被陶应一封信直接气晕了过去,待曹操从床上醒过来,天已经到了晚上。旁边曹仁等将领皆在,大家都看了陶应写的信。望见曹操醒来了,一个个皆跪在地上请求领兵与陶应决战。
曹操一脸的虚弱,就连头发也瞬间白了许多,仿佛一下午时间就苍老了一般。杀人不如诛心,便不会真正让他死,只有心怕了,那就是真的怕了。陶应便想彻底打垮曹操内心,让他永远不敢再与自己一战。
他也不想杀死曹操,第一,他没有这个能力杀死曹操。原因曹操手下大将太多,自己就算拼完了自己所有的将领也只能与曹操两败俱伤。
第二,就是他杀死了曹操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好处,曹操若死,这个世界他就再也无法预算下去。如今淮南袁术正在迅速崛起,北方又有强大的袁绍,曹操死了,自己就会直接面对这两个枭雄,自己有把握战胜他们吗?
而且若自己损伤完了兵马,切不刘备会来吞并自己,袁术若来,自己必败无疑,到那时自己经营这么久的彭城和下邳以及广陵就会沦为他人之地了。
而且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并不是曹操,而是北方的袁绍和南方的袁术,就连中间过来的温侯吕布,他都无法对付。所以在这个豪强辈出的汉末,他只能联合最有潜力的股势力曹操,才能在接下来的暴风雨中保住徐州,从而才能图谋天下。
而曹操惧怕的事情不仅仅是吕布偷袭了他的大营,而是他认识到了陶应的强大。陶应的强大不是兵力,而是他似乎知道自己的一切,自己这边还没解腰带呢,陶应就知道他要拉屎了。
以后要是与这样一个令他捉摸不透的人为邻居,自己岂能过的舒坦?那个人对于未来之事的预算如同他自己刚经历过一般,如今自己刚获得消息,他却已经比自己提前都知道了,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岂能有胜算?
曹操无精打采的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刚起来,顿时觉得身子一力气都没有,噗通一声又摔倒在了床上。
“难道天真的要亡我曹操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他什么都能算到!”
曹操不停挥舞着手挣扎着,旁边将领将跪在床边无不心疼的望着曹操。旁边曹操大谋士戏志才反复看了看陶应的信后突然对曹操道:“非也,主公,天不亡我兖州也!”
众将领回头怒视着戏志才,这个时候了,这个病怏怏的人居然还有心思闲话。戏志才忙凑到曹操身边道:“主公,既然那二公子如此料事如神,为何还要写这封信给主公呢?”
“他,他就是想来羞辱我,羞辱我上次沂水之约失信了与他!”
曹操咳嗽着回答道,他也开始怀恨陶应了,这个如此让自己记恨的人!
戏志才摇了摇头道:“非也,我观那二公子并非要治主公于死地也!”
旁边曹仁听完想了想也道:“是啊主公,他若想治主公于死地,定会派遣大军前来追击咱们不放,一直拖咱们,到时候与吕布合兵,咱们就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咱们呢?他告诉咱们,就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虎贲城内,阴雨天就要到来了。原本有些晴朗的天突然刮来一片乌云,乌云很快聚集起来遮天蔽日,就连大风也挂了起来,许久不下于的徐州终于开始下起了夏日的大暴雨。
曹操躺在床上听外面的风雨声传来,心中仔细回忆着戏志才的话:“主公,他并非要治主公于死地……”
曹操将陶应写的那封信拿出来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实在不知道陶应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当看到那句“今日你可服我?”时,曹操突然恍然大悟,他开头便称自己是言而无信的人,结尾又写到被自己的言而无信所激怒,他写这封信的目的难道真的就是想让自己认输?
阴雨天一直不停,兖州的形势越来越紧张,自己再不回去,吕布在兖州多呆一天,兖州就会渐渐安定下去,到时候兖州就不是自己的兖州了!
原本计划尽早赶到兰陵的徐盛兵马,因为雨季的到来不得不放慢了行军的步伐。这边于禁也领着两万多大军一直朝虎贲而来,虽然下雨,士兵也不曾停歇下来。因为陶应知道如果要在风雨中停下来,那么曹操肯定就会趁着雨季逃跑了。
望着大雨的到来,原本准备出击的刘备又不得不领兵回郯县驻守,趁着风雨天,刘备让士兵不停的修筑城墙,很多士兵因为淋雨感冒发烧了,因为没有足够的药材,死去的士兵越来越多。
斥候从下邳和武原那里探来消息,陶应已经挥兵五万进入到了东海地界。陶应也不曾往郯县报告,郯县又人人自危起来,他们以为陶应这是要报上次张飞食言不相救的仇恨!
陶应好心救援郯县,自己又听从刘备的建议,领兵五千驻扎在城外,与刘备形成掎角之势。却不想,敌人攻郯县,他冒死去救,敌人趁机包围了自己,张飞竟然在城上看热闹,害的自己全军覆灭。
待再次听到消息时,二公子已经陈兵五万在边界线上了。
所以在这个七月份,徐州三股势力皆人心不一,让陶应感觉十分吃力。他想用尽力气与曹操决一死战,但是又怕刘备趁自己战乱之时领兵攻打下邳,毕竟下邳原本是他的势力范围,还有那么多世家大族还惦记着自己的搜刮而来的财宝呢!
但是不与曹操决战,又会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下个机会了。
正当行军中的陶应犹豫不决时,突然前方虎贲发来信函,信函写在锦缎之上,曹操手上无纸张,又将锦缎装进竹筒以免被雨水打湿。
陶应在一个村落里避雨,士兵将使者押送到了陶应居住的一个破茅草屋里,茅草屋窗户都没了,好在屋还没漏,土墙边上有一个很大的裂缝,屋门口吹着风,有些冷。
屋内生了一堆火,传信人被押到陶应身边,陶应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坐下吧!”信使有些意外,初次见面陶应竟然这样没有一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那么平易近人,像一个年轻的朋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