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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不用了”龙飞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回到家中,静静地坐一坐,陪一陪我未出世地孩子”
冉闵脸色一暗,点了点头:“即如此,思武便自去吧”
龙飞点了点头,正要退走,忽地转身而回道:“天王,若龙飞命薄,不能回转,请代为照顾我的家人”
冉闵心中更是伤感,叹了口气道:“思武放心,但有我一口气在,必不会使你家小有失”
“谢天王”龙飞告辞,转身而出。
见龙飞一走,周涛急火火地道:“天王,你真的同意龙兄弟身入虎穴吗?”
冉闵默然,叹了口气道:“思武决心已定,如之奈何只望天不灭我大汉,助思武马到功成。唉╠╠”
诸将苦笑,眉宇间一片忧色,都为龙飞此去捏了一把冷汗
第二天傍晚,腾龙阁中。
龙飞和四位妻子静静地坐着,俱各无言。
看看紫烟渐渐鼓起的小腹,龙飞的眼睛不禁有些模糊,强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看看你们,搞得像给我临终送别似地”
“爷,您真地要去吗?”紫烟低低地拉泣着,眼角的泪水哗直流。
龙飞默然,涩声道:“一定要去,否则把所有地希望都寄托在一场前途叵测的决战上,一旦战事不利,邺城失守,恐怕城里的二十余万大汉民众无一可以生还”
“爷,为什么我们汉胡之间就不能友好相处,非要互相杀戮呢?”雪莲哭得眼睛都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一般。
龙飞苦笑,有些茫然道:“世上很多事无所谓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胡人想占领中原,消灭汉人,胡人来看是对的。但从汉人地角度看,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肯定会奋起反抗,也没有错。错的或许只是这个世道。有些事情只有铁与血才能解决问题,礼仪和道德并不是万能地仙丹妙药”
姬娜也哭道:“爷。那难道我们汉胡就永远没有和睦相处地一天吗?”
“或许会有,但至少现在不可能在血与火的杀戮中,要想和解是不可能的不过,至少我们之间已经能和睦相处了,或许这是一个好地先兆”龙飞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沧桑。
短短的两三年间,龙飞经历的惨况已经让他看破了太多地世情
“爷,您这次可比打慕容恪时还要危险。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办啊?”丽雅胆子有点小。是哭得厉害
龙飞无奈道:“我已拜托天王照顾你们,但如果天不随不愿,天王也战败了,那任何的托付都没有用了,我在不在也是一样。不过,念在你们三个是胡人,胡军便是破城而入。也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但请你们念在与我情谊一场地面上,能够照顾好紫烟,毕竟她身上有我惟一的骨血”
“爷”四女顿时又哭了,席间一片抽泣之声。
“行了,行了,别哭了”龙飞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强笑道:“来,咱们再喝一杯。我就该走了”
四女一脸悲泣地举起杯来,和龙飞饮了一杯。自此以后,能否再聚,一切都要看要天意了
龙飞品尝了一下口中美酒的辛辣和香醇,缓缓站起身来,对雪莲道:“雪莲。为我准备地氐人衣服好了吗?我要走了”
雪莲默默地从身后递过一个包裹来,美丽白晰地面孔上已是一片泪痕
龙飞一身便装,接过包裹背在身后,又看了看四女,沉声道:“你们保重,我走了”
“爷╠╠”四女又哭了,珠泪哗往下流。
龙飞狠了狠心,迈步转身,步入院中。
这时,胡朴已备了两匹马在院中侯着。见龙飞出来。躬身道:“将军,马已经背好了”
龙飞愣道:“只要一匹马就行了。为何要准备两匹?”胡朴的眼眸中霎那间涌出泪水,哽咽着道:“小地也愿陪将军一起去”
“胡闹,要成功,我一个人就行了。要失败了,你跟上也是白送一条命。你如果忠心的话,我万一回不来了,就想办法保全我的妻小”龙飞大喝一声,翻身上马。
“将军”胡朴大哭着一头跪在龙飞的马前,哽咽道:“那就让小的送您到城门口吧”
龙飞死死地抿着嘴唇,不让激动的热泪流将下来,冷声道:“随你吧”一驱马,绕过胡朴,打马出阁。
胡朴忙起身上马,也紧紧地跟在龙飞的后面。
身后地房檐下,四个悲泣地女子在清凉的春风中静静地目送着龙飞地身影
当龙飞打马来到东门时,却见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城洞的阴影中静静地侯着,身后一排精锐的汉军甲士。
“周大哥?杨大哥?”龙飞急忙勒马,一脸地诧异。
周涛和杨虎坤在诸将中和龙飞交情最好了,二人默默迎将上来,周涛沉声道:“龙兄弟,今日一别,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我和虎坤兄弟特备了好酒,与你痛饮三大杯,为你壮行,就算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吧”
龙飞的眼泪又在眼眸中打转了,忙翻身下马,感动道:“多谢两位哥哥”
杨虎坤威猛无比的面宠上也颇为伤感,嘴唇动了动,涩声道:“龙兄弟,我不会说话,就敬你酒吧”大喝一声:“来人,倒酒”
“哗……”一片倒酒的响动,强烈的酒气扑鼻而起。
“来,龙兄弟,干”杨虎坤将大碗的烈酒递给了龙飞。
“干”热血男儿不作腥腥之态,龙飞放开胸怀,一饮而尽。
“叭、叭、叭”三声脆响中,三人俱各掷杯于地,迸飞的碎磁中,大汉男儿的豪情剧烈绽放
“再来”……
一连三大碗烈酒迅涌入了龙飞的胸膛,一时间,龙飞只感到热血沸腾,勇气倍增。任何地困难险阻似乎都再无所惧
“叭╠╠”龙飞将第三只碗也掷之于地,大笑道:“痛快,痛快”
周涛面色悲怆,一挥手,沉重地东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龙飞拍了拍一脸悲伤的胡朴肩头,沉声道:“回吧”翻身上马,又向周涛和杨虎坤一拱手。大喝道:“两位哥哥,兄弟我走了。后会有期”
周涛默然点了点头,忽地道:“一定要回来”杨虎坤则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喝酒”
龙飞终于忍不住落泪了,在热泪快要落下来地一霎那,他一拍马,绝尘而去的身影中满是毅然和决绝
……
入夜,城东,十万余氐军立了大小营垒十数座。将城东围困得铁桶般相似。各营之间以沟垒相联,寨栅坚固,真可谓固若金汤
忽地,一座营垒前突然来了一骑,这骑身着氐人服饰,静静地看了看营前火光中飘扬的帅旗‘雷’,暗暗点了点头:“没错,这是雷弱儿的大营了”
“站住。什么人?快快止步,不然我们要放箭了”忽地,哨楼上有氐军将领现了龙飞这个不之客,大喝道。
氐人基本都是黄色人种,而且久居于关中,除了服饰和风俗外。言语和相貌已经基本和汉人无二,所以龙飞冒充氐人问题并不大
“不要放箭,请转告你家雷弱儿将军,就说有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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