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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风雨江山
滠头,姚家堡。
浩大的会客厅中人潮涌动,无数仆役往来穿梭、奉上大量浓烈的美酒和鲜美的佳肴,这与厅外风雨交加的凄冷场景形成了强大的对比
这是姚弋仲在为刚至滠头的马尊、刘辩和宇文成举行的盛大接风宴,为了笼络人心,自然是极自奢华和热情
端居于正中的姚弋仲志得意满地一举手,昂然道:“今日在座诸位都是一部之主,肯来我滠头会盟、共讨汉狗冉贼,真是给老羌我面子,这里老羌我敬大家一杯”
着,姚弋仲端起酒爵,以示众人,然后一饮而尽。
“姚老将军太客气”马尊等人在姚弋仲面前俱是晚辈,不敢托大,也自客气地一饮而尽。
“唉╠╠”姚弋仲突地面色一沉,叹了口气,一脸悲愤道:“只可惜,北宫伯义贤侄出师未捷身先死,在蔡武镇惨遭冉贼毒手,不能与我等共聚大义,岂不悲乎?”
“唉╠╠”马尊等人想及北宫伯义的惨事,心中也不禁一阵凄凉,大有兔死狐悲之意
面有浓须、脸宠扁平,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马尊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黯然道:“姚老将军,那冉闵诡计多端,要不是小侄等援兵中了他虚伏之计,北宫伯义兄弟也不会兵败身死,我等有愧啊”
刘辩和宇文成一时面色也大见尴尬,忽地。年轻气盛的刘辩站了起来,愤愤然道:“这冉闵凶残无比,杀了北宫叔伯后,还有窥视我等之意。要不是我三路大军合在一起,小心谨慎,恐怕今日也见不到姚老将军了”
姚弋仲抚了抚须,安慰众人道:“不可否认。冉闵小儿确实在用兵上极为了得,而且奇计迭出、屡屡以寡破众。足堪大敌但北宫贤侄虽不幸身死,我等主力尚存,只要我等合兵一处,步步为营,又何惧冉闵小儿乎”
着,姚弋仲便将姚苌对付冉闵地构想说出。
面色阴柔的宇文成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妙,断其援、困其城。不与他战,便那冉闵有千条计、万般谋,也无从施展待那邺城粮尽,我等便杀入城中,将冉闵和汉人统统杀死、以绝后患”
“对,一定要杀了冉闵”“杀光汉人”……
厅中顿时一片咬牙切齿之音
忽地,马尊问道:“姚老将军,会盟之军除北宫伯义兄弟不幸遇难外。好像尚有拓拔德宏将军一路,不知这一路何时可到?”
姚弋仲也有些心焦道:“这两日风大雨急,消息传送不畅,还未得拓拔贤侄准确消息。但按时日算,拓拔贤侄现在也应该过了献县以南,最多离此不过二三百里吧。想来两三天后应该可以到了”
“噢,原来如此”马尊等人松了口气,并没有认为拓拔德宏会出什么意外,因为他们一直以为冉闵率军正隐伏在他们这三路军左近
“来来来,暂不谈拓拔贤侄了,今日三位侄孙冒雨而至,还是喝些热酒暖暖身子吧”姚弋仲见气氛有辛闷,忙大笑一声。
这时,作陪的姚襄也站了起来,恭声道:“各位将军父、祖之辈便与家父交好。可谓世交。今日至我姚家堡,一定要大醉一场。然后再齐心对付冉贼”
“对,我等敬姚老将军一杯”马尊等三人纷纷站起,遥敬姚弋仲。
“好”姚弋仲大笑,举爵一饮而尽。
马尊等三人正待也再饮一杯,忽然间,厅外脚步声迅急如飞,急奔而来。
“报╠╠”一名羌兵飞身扑入厅中,大叫道:“启禀羌王,大事不好”
诸人心中顿时一颤,这些日子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好消息,不知又有什么祸事来了。
姚老仲脸色也是微变,急道:“怎么回事,有何军情?”
羌兵忙道:“启禀羌王,拓拔德宏将军在三河镇遭遇冉闵突击,拓拔德宏将军血战而死,十万大将军一夜尽溃”
“什么”姚弋仲手中酒爵‘砰’一声掉落地上,脸色有些呆滞,忽地颤声道:“你、你再说一遍”
羌兵一颤,又道:“启禀羌王,拓拔德宏将军在三河镇遭遇冉闵突击,拓拔德宏将军血战而死,十万大将军一夜尽溃”
这回姚弋仲听清楚了,霍地站起,大怒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这冉闵不是一直在窥视着马贤侄他们三路吗,如何会去攻拓拔德宏了?”
羌兵忙道:“据探马报,出没于马将军等附近的不过是冉闵派出的游骑,人数只有两三千人,真正的主力在击灭北宫将军后,就连夜北上,杀奔拓拔将军所部去了”
“砰╠╠”姚弋仲脸色如土,一屁股坐倒在地,顿时愕然无语。
马尊等人也顿时傻了眼,这才知道,他们又被冉闵耍了一道。可怜他等,却依然吓得心惊胆颤,日夜逃窜
忽然间,厅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形修长、健壮威武的年青人戴着斗笠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听说拓拔德宏将军也出事了,是吗?”来人掀开斗笠,英眉如飞,气度不凡,正是姚弋仲二十四子姚苌
“拓拔贤侄已经战死,全军覆没”姚弋仲一时仿佛又苍老了几岁,原本地骄横和自傲在不停的沉重打击目前,已经所剩无几
姚苌脸色也不禁大变,忽地。姚苌大笑起来:“哈哈哈……”
姚苌这一笑,姚弋仲等人不禁愕然,姚襄诧异道:“二十四弟,拓拔将军不幸战死,我等又折一臂,正自十分悲痛,你却为何笑?”
姚苌一脸敬佩道:“冉闵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将。非但勇猛盖世,兵略之精。天下也无人能出其右有这样地人做对手,实乃我辈男儿平生之幸也”
刘辩年轻气盛,听得大怒,忍不住怒声道:“按辈份,我刘辩要称您一声‘二十四叔’,但世叔为何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何道理?”
姚苌不屑地瞥了一下刘辩,昂然道:“所谓‘英雄相惜’,冉闵虽是我等敌人,其能却也不能不让人敬佩但敬重敌人,未必便是怕了敌人,此乃大丈夫磊磊胸怀,一般人岂能体会刘贤侄,你说是吗?”
刘辩哪说得过姚苌。时哑口无言,脸色噪得通红,再辩下去岂不自认为是一无能匹夫?
姚弋仲脸色阴暗,问姚苌道:“苌儿,如今之势,前番之计是否仍然可行?”
姚苌略一思索便道:“父亲。如今尚有马兄、宇文兄、刘贤侄三部合计大军十六万人,我滠头也可起大军十万,再加两万残余氐兵,如此总兵仍有二十八万人便是出兵四万南击山东、淮南,仍可以二十四万人西进邺城,又何惧之有?”
“可是,”马尊小心翼翼地道:“前番三十万大军合围邺城,尚且战败,如今只有二十四万,是不是太少了点?”
姚苌闻言大笑。忽地森然道:“我军兵力虽然一挫再挫。但冉闵未尝不是如此其实冉闵真正仗着打天下地不过是六万‘悍名军’而矣,‘乞活军’等只是助臂之兵。根本不足为惧这点想必没人有异议吧?”
宇文成点头,愤愤然道:“正是,冉闵几乎无役不是以‘悍名军’为先锋‘悍名军’勇冠天下,若无‘悍名军’相助,任冉闵武勇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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