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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猛在中原深得人心,各城无不敬服,又如何会主动投降?前面三两小县,兵不过数百,无力相抗之下,自然非降即溃。而皖城是重镇,有重兵七千驻守,如何会主动降我?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谢万有些傻眼了,踌躇道:“那二哥以为如何?”
“立刻招见诸将,细加抚慰,然后待雨停后,立即打造攻城器械,全力攻下皖城”谢安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蹦起来了。
“好”谢万慌忙答应,急道:“来人,招众将前来议事”
“喏”帐外有人应了声,飞也似地去了。
很快,聚将鼓声隆隆响起,深沉急促地鼓点声霎那间打破了营中地寂静。
须臾,帐外脚步声急促响起,各军将领纷纷赶来,不多时,大帐中便济济一堂起来。
三通鼓罢,所有将领俱各到帐,都静静地看着谢万,不知道这个平日里不问军事的大将军想干些什么。
谢安看得出来,这些将领们眼神中无不饱含着怨恨和不满。地确,谢万荒唐无知的所作无为,大大伤了诸将的心
谢安向有些不安的谢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说些抚慰的话。
谢万明白,定了定神,想说些什么。但也许是出于文人的清高和自傲,谢万从没有想过奉承和抚慰这样地话应该怎样时间,这位平时滔滔不绝的清淡家竟然连一句抚慰的话也讲不出来,憋了半天,干脆用手中的铁如意指着满帐的将领们说:“诸将都是劲卒”便完了,再没有第二句话。
诸将脸色顿时大变,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怎能用‘劲卒’两个字来形容他们,这简直是巨大地和轻慢。
一时间,谢万的‘抚慰’不仅没能让将领们心情舒畅,反而人人脸色铁青,眼神中快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谢万是统军的大将军,诸将不敢放肆,恐怕早就把他揪下帅案,一顿痛打了。
谢安顿时晕了,没想到平日夸夸其谈的谢万竟蠢到这个地步。忙起身强笑道:“各位将军连日行军,实在辛苦了此次北伐,事关华夏之正统,事关重大,万望各位将军同心协心,共成大业大将军已经决定:雨停后,立即打造器械。准备攻城。届时万望各位将军奋力效命,安石这里拜托了”
“不敢当”建威将军刘旷冷冷地说了一句。这还是冲着谢安地名望来的。
其余诸将干脆连话都没说,只是傻站着默然无语。
“好了,好了,各位将军请回帐吧好好歇息,来日攻打皖城还要靠诸将用命呢”谢安见情况不好,忙强笑着将诸将送走。
诸将也不答话,转身便走。瞬息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至此,这些晋将对谢万算是绝望了。
诸将一走,谢安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对谢万大怒道:“三弟,平日里你夸夸其谈的神气都哪里去了?憋了半天,竟然只说了一句什么‘诸将都是劲卒’什么叫‘劲卒’,那是形容士兵的,不是赞扬将领的。你这样说岂不是极大地污辱唉╠╠,你、你,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谢万平日便很是自傲,要不是谢安才学在其上,又是他兄长,才不会让谢安左一句训斥、右一句训斥呢不过。这时侯谢万也有些忍不住了,不满道:“二哥,这些武人都是鲁莽粗俗之辈,叫我堂堂文雅之士如何厚起脸面赞扬他们?他们不满就不满吧,届时军令一下,由不得他们不效命”
谢安这时已趋绝望了,看着盲目自信地谢万,一时无语。
忽地,谢安苦笑两声,不想再对牛弹琴了。摇了摇头。自出帐而去。
天空,仍旧是细雨朦胧、一片阴暗。谢安躁热悲苦的心被清凉地雨丝一淋,很快平静下来。
“太后将重任托付于我,我怎能就此沉沦,不再理事”谢安忽地振作起来:“不行,我不能放弃既三弟那里行不通,我就挨个去找将领们谈话,细加抚慰,让他们尽力帮助三弟目下,也只能如此了”
主意打定,谢安说干就干,当即连夜拜访了所有军中主要将领,用自己的个人魅力为谢万说项
谢安在江南名望卓著,诸将看在谢安的面上,总算一时忍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答应愿意辅佐谢万。
谢安总算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北伐平安。
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了,细雨也停了。
清晨的阳光中,清亮而干爽,晋营中炊烟袅袅起来,军士们开始造饭。
忽地,有传令兵飞马在营中奔过,大叫道:“三军将领听令,大将军有命:早饭后,立即开始打造攻城器械,下午开始进攻皖城”……
营中霎那间喧哗起来,各营的将士一簇簇地聚积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冉魏的援兵快到了,领兵地是丞相王猛,好像有好几万人啦,都是精锐的骑兵”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王猛可了不得,破雍凉、平慕容,奇计迭出,用兵如神,我们能不能打得赢啊”
“打得赢个屁大将军平时什么军事都不问,将军们都人人怨声载道,怎么能赢?我看,我们能留下一条残命逃回江南就不错了”
“唉╠╠,苦啊,遇到这样的大将军算我们倒霉了我死了不要紧,只可怜家中孤儿寡母无人奉养唔唔……”
……
一时间,营中一片低低的抽泣之声,颇有蓄云惨雾蔽全营的模样。
显然,虽然谢安能安抚得了诸将之心,但安抚不了士兵之心。因为这些普通士兵们可不知道你谢安有什么名望,他们只知道大将军没能耐,自己就很悬当然,这其中朱春派来的间谍也在其中使了不少坏
谢安一早刚刚出帐,心情正稍好一些,便看见了大批脸色慌的禁军将士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
谢安心中一沉,知道不妙。悄悄折到附近偷听。听之下,那心顿时凉到了底:完了,军心已溃,这仗恐怕要输
谢安焦急,刚想去找谢万商量,但一想之下,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是对牛弹琴,没有用的
想了想。谢安忽地回帐,唤过自己地家兵头领谢觉道:“阿觉,从现在起,所有家兵随时待命。并且立即准备好马匹、兵器、干粮和水,一旦战事不利,我等马上便走”
谢觉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些不解道:“老爷。战还没打呢,您干吗就想着要走啊”
“还打个屁”谢安怒冲冲地道:“肯定要输了据谍报:王猛的大将军离皖城已经不远了,具体人数虽然尚不知道,但三弟根本就不是王猛的对手,必败无疑。到时候不早做准备,恐怕想逃都来不及了”
“知道了,老爷”谢觉吓了一跳,慌忙点头。
“还有。立即派十个人到江边渡口寻一条大船相侯,以备万一”谢安忽地想了起来,又道。
“小的明白,马上去办”谢觉知道谢安向来算无遗策,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唉╠╠”谢安乱心稍定。苦笑着叹了口气:“竖子不足与谋,只可惜了我江南八万子弟了太后,安石无能,恐怕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太阳渐渐越过了正中,嘈杂地晋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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