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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越的身影消失于目力所能及的尽头,梁鹄还依旧望着学生离去的方向。
老人家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官道,不知何时就红了眼眶,猛然察觉在人们面前失态,急忙挥起衣袖不着痕迹地擦拭了一下眼睛,这才装模作样地对程立等人说道:“三郎已经走了,仲德咱们回去吧。”
“诺,梁刺史。”
马越走了,梁鹄的心里一下子空空的。尽管马越走之前已经交代好了几乎所有事宜,治军的,领兵的,作战的,治政的,陪着画画写字的一应俱全,可梁鹄就是觉得心头不太自在。
这种感觉和告别了儿子的感觉又不大一样,告别儿子仅仅是多了一份牵挂与不舍。马越的离开带来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梁鹄的一生中,有两个惊喜,是他没有耗费任何力气便轻松得来的上天赐予。
其一,青年时在鸿都门学偶然地与常服出游的刘宏交谈数个时辰引为知己,此后他在仕途上飞黄腾达,从一介乌氏大姓梁氏的偏房庶出长子到大将军梁冀死后二十年梁姓所任官职最高者。
其二,就是七年前一时兴起收下一个彰山脚下冲出来的顽劣弟子,使他的仕官传奇得以延续,培养出一个两千石的成就感,远比自己当上两千石大员时来得大,来得多。
马越这个孩子,在梁鹄的眼中始终没有什么特别,他的一切似乎来得理所应当,但正是这种理所应当,让梁鹄看到了他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他有大勇气,敢在十万大军中扬言斩贼首。
他有大武力,奔杀部落刺小王复仇得首而还。
他有大眼力,凡是他看重的无不是当世豪杰。
他有大恒心,看看卢植的弟子,一个个远走他方自谋生路,这一方面是卢植廉洁不愿为弟子谋出路。另一方面有何尝不是他的弟子觉得他靠不住呢?而马越从头至尾,只有这一次离开了自己。
马越,是他的记名弟子,也是他此生最得意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