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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梁鹄的没错,洛阳是个好地方,可没人能一帆风顺,他得到了门阀贵胄几百年蒙荫才得到的地位,也得到了几百年压缩的风险。
要么死在这里,要么位极人臣,其他的,休想!
马越跑了起来,如风,撞入重重甲士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盔掼甲的朱灵。
麻衣包裹的血肉之躯撞在铁铠之上,发出震耳发聩的闷声,朱灵后退一步,在他身后无数甲士上来。冲拳,脚踢,肘击,膝撞,头。没人能击倒马越。
一拳轮倒一名羽林郎,提起迎面冲来的重铠甲士左右冲锋,近二百斤的甲士被抡了起来在人群中大开大合地撞去,所当者,唯有撞在宫墙上一途。
朱灵的兜鍪被打落在地,披头散发地一拳重重击在马越脸上,来不及挥出右拳,对上眼的便是额头鲜血流至面目的马越,疤痕染血更是狰狞,接着便是属于羽林郎的兜鍪在眼前越来越大,猛地撞在鼻梁上直砸得飞了起来。
血浸入眼睛,马越眯着眼睛,黑夜里四周到处是人影,什么都看得不清不楚,耳边尽是怒火的嘶吼,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头,他有些提不住手上的甲士了,咬着牙轮圆了砸了出去。
“没人能挡我!”
宫墙上,裴若张弓搭箭,箭矢一会瞄向在甲士中纵横无敌的马越,一会瞄向那些奋勇争先的羽林武士。他不知道拦下马越,马越是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跟从马越,天下是什么结果。
这一刻时间,他眼看着一件破麻袍遮身的马越在二百空手甲士的阻拦下冲出六十步的距离。
后背被踢了一脚,马越吃不住力单膝跪在地上,抓起圆滚滚的铁兜鍪,撑着身子起身,挥击。
“别打了!抓,抓住他!”
朱灵像疯了一般,二百武士再打下去就要被这个手无寸铁的男人放翻一半,若二百甲士都拦不住他,他这个羽林监也算做到狗身上了!
势若猛虎的男人还在向前冲,但却再难寸进,几个甲士抓住了他的双腿,甩不开踢不走。
接着,更多的人搂着胳膊,压着后背,重重叠叠,满是鲜血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
“终究,还是被拦下来了。”朱灵拍了拍手,长出口气,来不及看手下的伤势,余光便晃见宫墙上一光亮。
“嘣!”
六丈宫墙上弓弦轻响,一支箭钉在自己脚下,插着铁锋镝的箭头深入地下寸许。
“朱将军,请……放手!”
城头传来色厉内荏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