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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个时候闯入寝宫,最不会出现的人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时间,连刘协都止住了抽噎,呆呆的望着马越。
马越远远地看了榻上一眼,立即眯起了眼睛,他看的出来,刘宏不行了!
单膝跪在地上,马越向着刘协招手,“殿下,别怕,来到臣这边来。”
刘协看着满身血污的马越,转过头无助的向榻边望了过去,刘宏看不清这边的模样,可董太后却看得真切,也听的清清楚楚,马越口中呼得仍旧是殿下,老妇人眼神热切得头。得了应允,刘协仍旧有些畏惧地步步得向马越走了过去。
走到马越身前,马越抬起手,看着胳膊上的血顺着流到手上,在衣服上找干净儿的地擦干,伸出手掌抹过刘协满是泪水的脸,接着做出了一个十分不敬的举动。
“殿下别怕,臣来了。”
他一把将刘协抱了起来,就像抱他自家侄儿一般,就这么抱着刘协大步走到刘宏的榻边,离榻上的董太后仅有一人之距。凝视着病倒榻上的刘宏数息时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突然一下子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了下去。
“陛下,恕臣僭越,私自逃出。”马越恭敬地着,“陛下,立皇子为太子,可否?”
“嗬,嗬。”刘宏已经不出话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越,口中发着无意义的哼声,从马越破门而入,刘宏心里最后一股劲儿已经开始慢慢散去。马越来了,那个在玄武阙下大言不惭地有朝一日为朕复杀妻之仇的马越来了,那个在宣室朝议上兀自着王师至,贼授首的马越来了!
刘宏的哼声似乎被马越听懂了,他抱着刘协头,接着道:“陛下,诛大将军,废皇后,太子登基,太后当国,臣辅政,可否?”
刘宏的眼睛瞪大了一,一下子嘉德殿中只有刘宏的呼吸声,那双浑浊的眼睛凝视了马越片刻,再度放松下来,“嗬…嗬…”
马越再度头,接着道:“陛下,臣请董太后代拟诏书一封,皇子协母壮子幼,如董太后在,则请为之监国。如太后不在之日,陛下赐诏,臣可便宜行事,护卫皇帝,临机决断。如有罪,可免一死。”罢,马越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宏问道:“可否?”
刘宏轻轻头,马越将刘协轻轻放下,伸手为皇子缛展了衣衫,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殿下,今后还有臣护着您,若臣也不在了,您也不能再哭了,您是将来的一国之君,答应臣,要坚强起来,好吗?”
马越完这一句,刘宏始终崩在心头的那根弦儿一一断裂开来。
马越伸长了手臂,在榻下俯身拜了下去,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认真,端正。
这一拜,一拜人皇数年制衡扶植之恩。
这一拜,二拜上天好生之德七年蛰伏。
这一拜,三拜大地厚德载物,让他困兽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