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邺城之战(第1/2页)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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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在下着,冀州的夏日总是如此,雷雨不知适可而止。

    与往常的雨季一般,公孙瓒还是喜欢命属下在院中搭起雨棚,起炉火温一壶劣酒,坐看雨景,就像在涿郡时一样。

    雨滴渗入地下,带起清新的青草香气,教人禁不住回首往昔。

    与这个时代许多同样出身贵族的庶出相同,生母地位卑贱,便决定了孩童时的记忆无法带给公孙瓒多少美好。四十年后,人们提到公孙瓒,没有人会提起当年的雨季里辽东大氏公孙迎来一个男丁。因为这个男丁连生在公孙氏祖宅中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偏门户的婢女与府上老爷一夜风流的累赘。

    多少年后,公孙瓒这个名字叫人耳熟能详,却往往让人一同想起的是涿郡的那生性仁厚的刘姓太守,他的忠诚得到了赏识,太守成为他的岳父,这是个鸟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之后的事情往往被人熟知,与刘玄德同师卢植,凭着作战勇猛与军事才能在北方立命立名。

    那是多少次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才成就了如今的公孙瓒。

    转眼,斯人不在,只有钢刀作伴,旌旗相随,生命中最大的意义成了攻城略地,看不见年轻时的声色犬马。

    想来,真是教人难过。

    伴着沉着的脚步声,在邺城西山败下一阵的公孙越冒雨走来,在兄长面前恭敬地拱手道:“兄长,兵马已经整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城。”

    公孙越的脸上带着些许悲戚,尽数隐没在男人该有的坚毅当中。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场难以打胜的战役,就像这些年来他们所经历的那些艰难战阵一样,赢面少之又少。

    “弟兄们的士气如何,马越是个好对手,不容易。”公孙瓒起身,将甲片穿在身上,那一身银甲在今日受尽了雨水冲刷,显得白净如新,除了上面布满的箭矢刀矛划痕。脸上带着笑意道:“难得的对手,配得上我等威名。”

    “士气还好,兄长……不再去看看嫂嫂与侄儿吗?”公孙越想了想,才出这句话。这是▲④▲④▲④▲④,□.c︾o次比任何时候都要凶险的战役,他们出城,谁都不准还能不能回来。

    公孙瓒愣了一下,连才端起的兜鍪都顿住,回头看了公孙越一眼,这才转过头继续戴上兜鍪,道:“大战在即……就不看了罢。”

    公孙越在心里叹了口气,跟随兄长一同跨上骏马,奔向大军整顿完毕的军营。

    兄长是个好人,好极了的人。只是对待亲近的下属、亲人、妻儿却有些过于严厉了。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我都可以,为何他们不行?

    严于律己,严于待人。

    邺城之外,马越的凉国兵马早已整军待阵,旌旗蔽空的数万带甲列于平地,携带大盾的重铠步卒位于阵前,其两侧为携带弓弩的轻装步军,大盾重铠后则是擎着丈八长矛的步卒。阵后是排成一列的碎石炮与床弩机,足足五十架,每架抛石机旁立着五十名壮士,一来守护器械,二来不断地装填启动。

    在兵马当中,是凉王的车驾与华盖,喧嚣的军乐鼓声直震云霄,五万兵马齐齐出动是何等壮景?兵马轰然列阵,猛士悍然而出。战鼓与激昂的军乐是这个时代永远不变的主旋律。

    在大阵之后,则是万余兵甲精良的凉国骑兵,骄傲的凉国骑士开着面甲,只待凉王传令,便会踏平挡在他们面前的任何敌人。

    马越的兵马要超过公孙瓒太多太多,但他不愿放水,也不愿以同等数量的兵马与公孙瓒作战。他像公孙瓒一样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都坚定地相信这场战役最终的胜者将会是自己。

    无论胜败,马越都必须拿出自己最大的实力来与公孙瓒打这样一场仗。如果他败了,不希望原因是自己轻视了公孙伯圭而导致大败,将来落人笑柄不,连累了为自己拼命的兄弟才是大罪。而如果他胜了,他也不希望将来后人由经史读到这一战时,仅仅看到他马越。

    同时沦落人,难道公孙伯圭就真的差在哪里了吗?

    以尊重之名,全力以赴。

    “君上,邺城门开了!”

    传令军奔驰在战场上,远方城池大门洞开,一列列持戈行进的冀州好汉子自城门中奔出,随后是高头白马,耀武扬威的冀州骑士……就像天下无人不知凉州覆甲军的名头一般,谁又不知这支追随公孙瓒立下偌大功勋浩大威名的白马义从?

    远远望去对面的排兵布阵算得上五军齐出,一时间战鼓军乐喧天而鸣,气势上竟是不输凉**丝毫。

    马越立在车驾上,手扶着车辕看着远方的重重军阵,突然张手笑了,歪头问道:“弟兄们休息的如何?”

    王双的士卒中有不少是从西山峰上星夜赶来,仅仅休息了一个白天便要在这里与敌军一分生死,想来还真是叫人觉得有些不安。

    倒是独眼将军王双没那么顾虑,攥着缰绳踱马到马越身边拱手道:“殿下放心,儿郎们都急着立功,绝无半分疲懒!”

    傍晚的风呼呼吹着,卷着冀州的沙尘要迷了将军的眼。马越远远地眺望一眼,见冀州兵马也大多分列阵势,便大声呼和道:“传令,准备作战,弓手上弦,炮手上弹,覆甲骑的儿郎们可要磨亮了你们的尖刀哟!”

    “诺!”

    马越抽打着战车的缰绳,驾驭着车马在战阵中奔驰着,一面高声呼喊道:“看到对面那些衣甲鲜明的冀州汉子没有,看清一,因为知道杀光他们,冀州就是我们的啦!”

    “吼!”

    凉国的军士各个都有着征服者的血脉,因为他们在不断地征服中被人认可,因此他们向往更多的征服。追随在马越身后征服宋建、征服韩遂、征服西域、征服并州……现在是政府冀州的时候了!

    战前训话,是一个充满仪式感的事情,但马越偏偏喜欢这种仪式感,每次大战来临前他都愿意亲自对部下喊话。只是这件简单的事情现在越来越难了,从最开始的三十个郡中恶少年,后来的数百人、数千人,而今,一场大战近在眼前,麾下五万兵马,要他如何去喊话?

    “列阵,前进!”

    马越没有再多什么,驾车回答军阵正中,挥手命大军齐齐推进,呼喝之间令旗招展,战鼓声中前军便已铺开,持着人高大盾的重甲步卒连成一线,相互守护缓步向前推进,而游曳两翼的骑兵则好似毒蝎的大钳子一般一前一后,一紧一慢地与大阵共同推进。

    马越的阵型正向一只巨蝎,阵中由军卒推着向前的一架架炮车与弩机便是毒刺,更何况还有万余覆甲骑军,那不正是随时准备撕开敌军阵型的蝎尾。

    随着凉**阵向前推进,冀州军也不例外,一样向着战场正中缓步推进起来,两方人马本距十里开外,就在这瞬息之间缓慢贴近。

    冀州军不像凉国兵马那么各司其职,倒像是十年前的凉州军一般,尽管凉国将领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精兵。经过这些年越演愈烈的全面战争,征召兵这一手段已经慢慢被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各路人马皆有的常备武士,这些人只需要锻炼自己杀人的技艺便能养活起一家人,就像和平年代经学治世的士人一般。

    在战场上,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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