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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火道:“左冯翎援军过万,十里顷刻可至,右扶风八千守军亦在赶来的路上,今夜来援!”
华雄没有回头,双手死死扣着城跺,南北二门敌军的攻势经过开始的突袭之后已经逐渐稳定,只要中门城下不乱,潼关便丢不了!
张辽看不见的儿子,胡轸顾不上他的儿子,甚至于那些狼狈的军士都不管他的儿子了……可他这个父亲怎么会不关注自己的儿子?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城头刀光剑影,城下兵荒马乱,他就这样看着华野在人群中站立起来,连抬起手臂的动作看起来都分外艰难,但他还是提起了一杆步卒的枪矛,向着一个方向移动了脚步。
华雄知道那不同于溃退,别人是在逃命,他的儿子却提着枪矛向着张辽走了过去!
他多想下令开城啊,多想对儿子下令,咱不杀了,回城死守啊!
可同为男人,他明白儿子的执拗与坚持,那是打碎钢牙混血吞,都不愿弯了脊梁低了头颅!
凉国人打了一场又一场的惨烈战事,却都不像城头上的父亲俯视着儿子向前坚持的行走,那是以双腿抗骏马,以断矛击长刀,以疲敝之身夺耀武之志!
华雄多想大声喊,他想告诉全天下那是他的儿子!
“取纸,取笔。”
华雄的头脑冷静了,这个壮年时纵兵狂马入洛阳,吓得达官贵人以其为野人猛兽的莽撞汉子,如今斑白了发梢……二十岁时,活着对华雄而言是个笑话;三十岁时,赴死充满荣耀;但年及此时,儿孙满堂,面对妻子宗族,生命的价值对这位凉州老将有了不同的意义。
“潼关为凉国东疆,守国寸土不失,为属下职责。今敌军众,吾辈之身家性命,但与寸土同归。若不能归,望殿下与董公对华某宗族多加照拂。”
一封书信写就,华雄将兜鍪戴在头上,握住了身边长刀。
张辽还是追上了胡轸,兜头一刀斩下,便是鲜血迸溅。
而紧随其后的,是十余个步卒追随华野自后方突然杀至,林林枪矛刺出,将张辽身后两名骑卒捅下马来,而华野的长矛直直地向着张文远身后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