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曹马相会(第1/2页)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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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莺儿,我的莺儿。 小 说.⒉3TT.

    原谅我在最后,没能做一个英雄。

    这个时代真的存在英雄吗?或许存在过,或许马越曾真正见到过那些英雄,或许马越自己在某个时间段他也真的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自他随郡中三十恶少年只身闯北疆时。

    当他身后背负着北地百姓的身家性命,传令部下在萧关燃起熊熊烈火,只身一人为杨阿若扛起那扇千斤悬门时。

    当大汉长水营的大纛在身后迎风飘扬,锄奸讨贼兴复汉室时。

    甚至当他为妻复仇,为了效忠的皇帝奋战,为了先帝的遗诏阴杀大将军何进虎踞皇宫时。

    无论他身后追随的人是三个还是三十个,甚至三百三千三万个,那时候他都是个英雄,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当他华盖满天下,将曹**至洛阳近畿,当他不再站在战阵最前方,尽管大纛仍旧在他身后兜起猎猎风声。

    他只是个挑战最高皇权的野心家罢了。

    做朋友,却要挥剑指向知己的方向。

    做老师,却要率军攻占弟子的城池。

    他的生活就像经过了分水岭,当杨阿若在洛阳端着华贵的酒壶向他祝酒,笑着说三郎,你,我,我们是人上人了。

    一切从前属于他的快乐,在那是戛然而止,他的身边没有故友只有下属,他亲信的关云长被派遣到数千里之外做了幽冀大都督,最早追随他的至交好友马玩腰悬二十七国将印,在西域妻妾成群。

    或许他与马玩的关系最好,或许马玩是泱泱大凉中唯一一个不够尊敬他这个凉王的将军,所以他们的关系最亲近,只有面对马玩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个人。

    而并非放在王座上的一块印玺。

    一块印玺,怎么会是个英雄呢?

    潼关已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留给曹操的时间也不多了。

    马越遣使飞马奔入洛阳城下的曹操大营,整座曹营风声鹤唳,看着那梳着羌辫的凉州武士趾高气昂地走入大帐,洛阳人只能心中感慨世风日下。

    什么时候低劣的羌人走入我汉家大营也能如此骄傲?什么时候武士也能派来做使臣?

    可羌人武士应该骄傲吗?

    他当然应该骄傲,尊敬的凉王殿下在这个节骨眼上摘选自己作为信使进去曹营,即使他没有查看信件的权力,可他在快马奔驰过两军大营相距的十五里路程中早已想好了劝降的说辞。

    妈的,在这种时候,老子当然是来下战书的!

    “我大凉军旗蔽日,带甲百万,尔等何不早降?”凉州武士的铠甲明亮,入帐张口便惊的曹操两旁持刀侍立的将军拔刀而出,许褚眯起眼睛,长刀抽出一半跨出一步,奈何却无法让背后有百万凉国将士为之后盾的凉州武士感到丝毫畏惧,接着说道:“待到开战,鸡犬不留!”

    说罢,凉州武士还挑衅地看着许褚,这个男人真是健壮,身上精工甲胄想必是专门打造的,制式铠甲可塞不进去这种三人合抱的腰身,凉州武士笑道:“阁下尽可将某斩杀于此,凉王殿下自会为某复仇,为凉王亲征祭旗为某的无上荣耀,动手吧!”

    许褚咬着牙,回看了曹操一眼,却见曹丞相捧着那一卷羊皮出神,根本没关注营中剑拔弩张的景象,半晌才对凉州武士摆手说道:“阁下请回吧,告诉凉王,曹某人在七里外等他。”

    营中将官纷纷侧目,曹操摇了摇头,突然像是疲惫至极一般将羊皮卷缓缓地叠整齐了置于几案,跪坐而下,对侍从小声说道:“备马。”

    羊皮卷上用曹孟德熟悉无比的八分笔法写着几个大字,却带给曹操穿越时空的感受。

    “孟德兄长,欠在下半部兵书,记否?”

    曹操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二次被罢黜,中平三年,皇帝召他为议郎,路过洛阳梁府躲避冰雹,曾赠与马越半部《孟德新书》,不愿于日渐腐朽的朝廷共事,随后隐居潜心钻研兵书,并与马越约定,当他有足够的战阵经验之后,会将后半部《孟德新书》送给他。

    可惜,后来书写好了,但他们却再没用对话的机会。

    此时此刻,马越传信而来,令曹操莞尔,也令他欣喜……心中五味陈杂,难以言表。

    “丞相,马贼诡计多端,许某护着你去!”

    曹操楞了一下,马越相邀,他需要带护卫吗?

    他的心里没底。

    因为他不知道对他做出邀请的,是初入洛阳时跟在他屁股后面终日孟德兄长喊来喊去的小蛮子,还是如今华盖满天下东征西讨的凉王殿下。

    最终曹操点了点头,但他没用属于丞相的仪仗,仅仅带着许褚与两名护卫,一架驷马高车便直奔七里而去。

    两军相距十五里,七里这个位置,刚刚好是正中间,两边兵马都能远远地看见他们模糊的轮廓,出什么大事谁都能看清,但也没人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当曹操赶到此处时,尚且空无一人,曹操远远地眺望了两眼,却看着大好河山怔怔地出神。

    曹操与马越,究竟是恩多一点,还是怨结深重,他早已想不清楚。

    他不是兄长却生死兄长的袁本初全族被马越屠戮一空,洛阳城南的断头台旧址如今仍旧年年有袁府门生祭拜阴魂,曹操没有去祭拜过,每年袁氏的忌日,他总是会前往他们年少时饮酒的小酒庐,尽管连年的战火使得酒庐的主人早已背井离乡,汉朝的丞相大人却一骑青马自携酒壶,去那里寻一场大醉。

    那些年少时陪伴他左右喝酒的人们,顶着酒糟鼻的淳于琼、仗剑轻狂的袁公路、正襟危坐满身贵气的袁本初……都已经消散在这世间成了一捧蓬草,一处孤坟。

    马越欠他的。

    待马越亲如父子的马二哥马宗,那个曾在马越大婚时亲自斟酒给曹操,祝他与马越兄弟之盟永结同心的马二哥,死在潼关之下,是自己麾下将帅下的手。马越兄长马腾的长子马休死在袁绍手里,作为知己好友,他却早早给马越想好了死后的谥号。

    他欠马越的。

    在这些恩怨当中夹杂着,还有他们这么多年的信任与亲待,那是马越初入洛阳无从下手的难堪与他对朝廷彻底失望时的开导。

    恩大于怨,或是怨大于恩,很快就不重要了吧?

    无论如何他们都走到了对立面上,无从闪躲。

    骏马的嘶鸣声,自平原另一头传来,轰踏的马蹄声中,马越单骑前来,无甲无兵,只有健壮的大宛宝马臀囊里碰碰撞撞的酒壶声清脆。

    “哈,孟德兄长竟是比我到的要早!”

    说是孟德兄长,曹操笑着摆了摆手,扬着战车的马鞭指着马越笑道:“你我还不都成了须皆白的老头子,你倒是肆意!”

    马越笑笑,在曹操的战车前二十余步翻身下马,回身将马臀囊卸下,一巴掌拍在马身上让坐骑四下玩耍,曹操也摇着头走下战车,过了这么多年,即使是寒霜遮鬓,马越却还是这般潇洒。

    许褚上前一步,却被曹操制止,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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