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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为民当然知道自己所处的区域被人监控起来了。
在他发现那道半空中飘来的符箓接近、并用法力毁掉它之后,他就知道有人会针对自己有所动作。
只是料不到,来得这么快。
他猜测,用符的人是陆凡,监控这片区域的人是警察。
他没想到,陆凡会和警方有关系。
他在做一件见不得光但他认为很重要的事,不想有人干扰到自己。
他有自信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干掉那些警察和陆凡,但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就他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讲,还不足以任性肆意地去招惹国家机器。他必须先隐忍,隐忍到将事情做成。到那时,他的实力就会提升到毫无顾忌的程度,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也不打算搬离这片区域,大隐隐于市,这里这么多人,警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何况自己大部分时间都不必出门。
隐忍,忍到他们撑不下去,知难而退。
果然,才第四天,那三个疑似警察的家伙就离开了。
他们走的时候垂头丧气。
黎为民在光线晦暗的“工作室”里笑了。
……
……
其实张钧并没有走,他那两个同学撑不住了,他总不能勉强人家。
而且,他怀疑对方很有可能知道己方的存在,所以隐藏不出。
于是他和那两个同学一同离开,还故意在闹市里溜达了一圈,假装心情不好的样子,其实谁的心情都不轻松。
把同学送回去,张钧自己又悄悄折返,在一家小旅馆里开了一间房,他仔细研究过,这间房的高度和位置相当好,从南窗能将几乎整片区域尽收眼底。
他锲而不舍,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
……
陆凡赶到医院的时候,孟小芳已是奄奄一息。
病房里,他见到了邵婆婆。
便是这位老人家给自己打的电话。
当时,他正和皇甫心燃一起参加补考。
补考是特设的。
监考很松,几乎与开卷考无异。
考着考着,调成震动的手机开始震动,陆凡忙着抄卷子、懒得理会,就伸手到裤兜里把它摁了。
又震,又摁。
谁知那边十分执着地一直打一直,陆凡的手机就一直震一直震,震得腿都麻了。
没办法,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为“孟小芳”。
此时监考老师没在考场,便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的不是孟小芳的声音,很苍老,说话哆哆嗦嗦、颠三倒四。
但是陆凡听明白了,电话里那位姓“邵”的婆婆是孟小芳租屋的街坊邻居,孟小芳伤病住院,让陆凡快去看看。
听到孟小芳出事儿,陆凡立马心神不宁,有很不好的预感。
当下,他就站起身来,冲出了考场。
差点儿跟折返的监考老师撞个满怀。
陆凡灵敏地躲开,然后不顾老师的劝阻奔跑离去。
一路跑到校门口,等了半天没不见一辆空的士,却等来了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
玻璃窗摇下,皇甫心燃探出小脑袋,酷酷地说:“上车。”
陆凡也没二话,坐了上去。
皇甫心燃问:“去哪儿?”
陆凡说:“医院,市第一人民医院。”
顿了顿,他问:“考试怎么办?”
皇甫心燃说:“没事儿。”
到了医院,二人直奔邵婆婆所说的病房。
孟小芳躺在病床上,全身插管,出气多、入气少,精神恍惚。
医生已经进行了两轮抢救,说是没希望了。
陆凡愣了半晌,冲过去抓着邵婆婆肩膀猛烈摇晃,大声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邵婆婆几乎被他摇散架了。
皇甫心燃赶忙阻止他。
邵婆婆揉着自己的肩膀,嘀嘀咕咕道:“扑街仔,想谋杀老婆子我吗?”
然后她说:“小芳清醒的时候跟我说,让我转告你,等她死后,把她的骨灰带回家乡……”
于是,在孟小芳神智不清时,她就拿孟的手机打给陆凡。
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什么孟小芳人好心善,平常对自己很照顾,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死得这么早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陆凡突然跳了起来,喃喃说:“她不会死,她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的……”
他把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往外轰。
大家以为他肯定是伤者的男朋友或者兄弟,心里对他表示同情,也没有生气。
关上门,病房里只剩下陆凡、皇甫心燃、孟小芳和邵婆婆。
邵婆婆死活不肯走,说要陪着小芳看她闭眼。
陆凡瞪着她道:“孟小芳绝不会死。”
却没再把她往外轰。
邵婆婆虽然十分不希望孟小芳死掉,但理智告诉她,那么多医生都救不活,你一个学生娃凭什么打这种保证。她想,这小子莫不是伤心过度,疯了?
陆凡不再啰嗦,走到皇甫心燃身边,想让她帮自己的忙,就看见皇甫心燃盯着病床上的孟小芳发愣。
陆凡问:“皇甫同学,你看到了什么?”
皇甫心燃今天忘了戴美瞳,此时“阴阳眼”呈现,一只如琥珀,一只如紫晶,微微泛着光。
她双眼不曾离开病床,说:“我看到,床上躺着个孟小芳,床头还站着个孟小芳。床头那个孟小芳身影有些虚,但是看起来安然无事,她对我说话,她说她其实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她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邵婆婆瞪大了眼睛,什么也瞧不见,竖起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忙道:“喂,别乱讲。”
皇甫心燃回头看她,说:“是真的。”
陆凡说:“那是孟小芳的魂魄。现在她已经魂魄离体,若等到魂魄飘散,她便彻底没救了。”
皇甫心燃看着他,吃惊道:“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有救?”
陆凡不置可否,只说:“请你帮我。”
皇甫心燃立刻点头。
虽然接触得不多,但她感觉孟小芳这个姑娘朴实善良,同样心地善良的她自然不愿意看着她死。
陆凡注意到,孟小芳的致命伤是腹部的一刀,现在虽已止血,但脏器受损严重,近乎衰竭,医疗手段救不了,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他说:“皇甫同学,麻烦你把她扶起来。”
这位千金大小姐似乎听惯了陆凡的使唤,现在也顺从地依言而行。
待皇甫心燃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孟小芳扶得坐起来时,便听陆凡道:“把她的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