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连府后宅里的女眷们(四)(第2/2页)清朝经济适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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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汗,这会儿齐粟娘调她走开,知晓是不打算发作,顿时喜从天降,连连应是,转身急急去了。

    齐粟娘按住齐强不让他说话,对跪着哭的月钩儿道:“别哭了,你爷只是说气话呢,换一盏茶就是了,小心些罢。”又推齐强,要他坐回去,“我看中意她了,你不要,我要。”

    待得桂姐儿端了凉水,蕊儿取了伤药,莲香扶着她到后头解裙子看了,里头也烫了几点红的。

    “好在站得快,没着落身上,若是夏日衣薄的时日,皮肉可得受罪。”齐强听得蕊儿这般说,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月钩儿一眼,也不管她跪在那里哭,只转头和蕊儿问话。

    不一会儿,齐粟娘上了药,换了裙子出来,齐强几步迎上前一看,两只手上都缠了几圈白布,顿时又恼了,“这样子还接什么茶,原是想抬举她,方叫她过来拜拜你,将来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也能关照她一二,没料到她是个立不起地!何必再在她身上费心思”

    齐粟娘笑着道:“莲香太小心了,怕我沾水,才包成这样呢。哪里连茶端不起了?哥哥,你别吓着月钩儿姑娘了。”说罢,连连推着齐强回了座,给莲香递了个眼色,莲香只得道:“籽定,再上茶吧。”

    齐粟娘在榻上坐好,桂姐儿上前催着月钩儿抹了泪,叮嘱了两句,陪笑道:“姑奶奶恕罪,月钩儿再给姑奶奶磕头敬茶。”

    齐粟娘笑着点头,桂姐儿上前扶着月钩儿站起,重新深深拜了三拜,在锦毡上端正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籽定小心翼翼送了新茶,月钩儿惨白着唇儿,战战兢兢捧了茶,双手高举过头,“姑奶奶喝茶。”

    齐粟娘笑着接了,喝了两口,搁在几上,桂姐儿见她搁了茶,心里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扶起了月钩儿。

    齐粟娘从几上取了一个小盒,放在月钩儿手中,“姑娘不要嫌弃。”月钩儿看了桂姐儿一眼,见她点头,便打开了盒子,一看之下禁不住轻噫出声。

    桂姐儿探头一看,竟是一对鸦青宝石耳环,一个足有小指头一般大小,一对便值三四百两。

    桂姐儿心中欢喜,陪笑道:“姑奶奶厚赐,月钩儿哪里当得起。”

    齐粟娘笑道:“我哥哥是齐家的长子独根,月钩儿姑娘是他头一个跟前人,自然不一样。再者,哥哥在厩里做官辛苦,身边无人照料,多是要偏劳月钩儿姑娘。这点东西,已是微薄。”

    这回月钩儿也不用桂姐儿教,连忙又跪下,磕了两个头。齐粟娘将她拉起,一起下了座来,引她给齐强磕头,又拜见了连震云和李四勤,见过了莲香、蕊儿、梗枝。

    连震云几人自然都备好了见面礼,依次是一顶金丝绉纱冠儿、一对叙镯、两套遍地锦罗缎衣裳、一件大红小袍儿、一盒衣翠,一齐送上。莲香便请众人入席用饭。

    连震云、李四勤、齐强、齐粟娘、莲香五人坐下,蕊儿、梗枝、桂姐儿站着侍候。

    月钩儿看了看,便也站在齐粟娘身后,齐粟娘回头看她一眼,“姑娘也一起坐罢。”月钩儿面上微带喜色,方要说话,齐强皱眉道:“别管她,让她学学规矩。”月钩儿微咬唇,不敢出声,只是低头,天生的上挑凤眼角看着也平顺了许多。

    待得吃完,齐强把月钩儿丢在桂姐儿房中,齐粟娘上了轿,他骑了马,带着安生,回家不提。

    转眼三天便过,齐强带着月钩儿和安生准备回厩,齐粟娘、连震云、李四勤都在码头上送行。齐强笑着与连、李两人喝了三碗酒,转身摸着齐粟娘的头道:“若是演官儿对你不好,你就写信给哥哥,哥哥亲自来接你回厩,哥哥养着你。”

    齐粟娘失笑,“你放心,我知道地。”顿了顿,“他待我极好。”

    齐强一叹,也不再说,转身上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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