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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就是你心里的爱吗?那臣妾问皇上,如果臣妾把整颗心都给了皇上,那皇上的真心呢?可以给臣妾多少呢?”我眼中已经没了愤怒,仅剩的只有失望。
“朕…….”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的表情足以告诉我,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一整颗心来好好爱一个女人。
“你一定要和朕用这么疏远的方式说话吗?”他思绪了半天,只是暴怒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可在我看来,那只是他心虚的表现。
“皇上,一切都回不去了,在皇上昨夜丢下臣妾一个人在新房的时候,臣妾还可以说服自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在落水时,你选择救洛夕郡主的时候,臣妾的心就死了,人在危急关头最能看清自己的心,既然皇上看清了自己的心,就请皇上以后一心一意的爱洛夕郡主吧。臣妾不会怨,也不会怪,就当一切只是一场梦。”我不看他脸上的愤怒,压抑着胸口的痛,一字一字的沉静的说出自己想法。
“梦?”他蹲下身,与坐着的我平视,然后,他像在梦呓一样,在我耳边念叨着,却突然在片刻间清醒,双手猛的抓住我的双臂,对我大吼“看着我。”
我没有因为耳边的大吼而吓到,视乎也早就想到了他的愤怒,压抑了一下心口的痛,才慢慢的转过头来,毅然迎上他愤怒的双眼。
我没有错,对他亦没有愧疚,所以我可以坦荡荡的迎视他,看到他眼里的愤怒和隐隐划过的伤,让我觉得讽刺,他在受伤吗?已经美人在怀了,还会为我受伤?好像整件事情,我才是受害者吧?
“对,梦,我们就把一切都当作一场梦吧,你已经伤害了我,就不要再去伤害洛夕郡主了。”我的话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冰冷和沉寂,但是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此时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住口”他愤怒的嘶吼,然后一把推开我,站起身,背对着我,而我被他大力的一推,一个不稳,直接从凳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摔疼了身体,亦摔疼了心。
“啊”我的闷哼声伴随着凳子的“嘭”的落地声在刚刚静寂的室内炸开。
他在听到声音后,身体僵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回头扶起我。我的心为了他的冷漠再次纠痛不已。
是啊,他是皇帝,我又伤了他的自尊,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怜惜我呢。
“公主,你没事吧。”一直守在门外的兰香和翠儿听到室内的声音,一个箭步冲了进来,焦急的扶起了地上的我。
“没事,下去吧。”我站起身,对兰香和翠儿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可能因为我不是个什么事情都喜欢逃避的女人,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和他把话说明白。我已经不奢望他会选择我了,但是我却也不想介入他和洛夕的感情漩涡里。那样卑微的女人,我做不了,也不削于做。
为了爱,我可以没名没份,但是对方必须也是一颗真心回报吧,否则一切免谈。
其实我不是不能理解他,毕竟新欢旧爱,是个男人都难以抉择。
不是我不想争,只是他们有太多美好的过去,而我和他却只是相识了两个月的本来不该有交集的人,他固然关爱过我,我也倾慕过他,可是,我到今天才发现我们从来都不相知。那为什么我们当初要选择在一起呢?
他爱我吗?也许只是喜欢过吧,喜欢我与这深宫里的女人的不同,或许喜欢我这与洛夕有五成像的脸,亦或许根本没有理由。因为他是皇帝,皇帝宠幸了一个女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与爱有关。
那我爱他吗?这是个让我很迷惑的问题,知道他的背叛后,我的心痛得如刀绞,但是我却能马上做出决定放弃,是我太冷静,还是我爱的不够深?亦或是我一直以来只是向往他给的温暖。
这样的问题好难,在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验证的时候,洛夕回来了,所以一切也只能当成南柯一梦。
他该清楚,纵使我们现在真的相爱,那洛夕也会是我们之间的一根刺,拔不出,只能选择刺痛彼此。
“你别忘记了,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他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片刻宁静。
我知道,他是在拿皇上的身份压我,这样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却只能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又怎么样?”我不削的说
“不怎么样。”他转过身,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仰视他喷火的双眼,然后狠绝的说“朕只是希望爱妃知道,你既然是朕的妃子,就一辈子只能是朕的女人。”
“啪…….”
我豪不留情的,狠狠的打掉下巴上的手,然后面带微笑的说“没有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的皇上不过如此,是你的妃子又怎么样?是你的女人又怎么样?你得到了人,却留不住心,这样的女人,你的后宫比比皆是,何必还对臣妾费尽心思呢。”
“你……”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后,便抬高了他的巴掌,可就在我以为他要打下来的时候,他却在快接触到我脸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甩袖,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公主,公主。”兰香看到皇甫逸风走了,马上跑了进来,焦急的说“刚才吓死兰香了,我还以为皇上真的要打公主。”
是啊,他为什么不打?如果他这一巴掌打下来,会彻底的打没我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眷念,可是他却没有打。这让我害怕,我心里的这丝眷念会再次生根发芽。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了,我太累了,短短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太多。
从大婚的凄凉到洞房的苦等,又从洞房的苦等到见到他的惊喜,从见到他的惊喜到他无情的离开,从他无情的离开到今天的梦醒时分,我要有多健康的心脏,才能承受起这样不停变化的情海啊。
“娘娘,上床去歇歇吧。”翠儿和兰香扶起瘫软在凳子上的我回到了床上。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居然倒床便睡着了,我还以为我会在床上伤春悲秋一会呢,可惜啊,看来我的情商不够,多年练就下来的薄凉,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说不难受是自欺欺人,但是从小到大让我不难受的事情又有多少?可是尽管如此,我不是还是一样好好的活了二十三年。
既然人生不快乐的事情是十有**,那我又何必执着呢,太执着的人只能让自己变得偏执,让自己的人生轨道变得更弯曲难走。
佛不是说“有舍才有得”吗,如果我们不懂得放下,又如何能开始新的生活呢。
一觉居然睡到晚膳时间都过了,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太累了,还是想用沉睡来逃避痛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承受能力太强,我居然可以硬生生的压下那些痛苦的记忆,让他在我的梦中都不曾经出现。
躺在床上,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嗓音嘶哑的对着门外轻唤“翠儿,兰香。”
“娘娘,你醒了啊。”翠儿走了进来,声音虽然温和,但是面色却难看了些。
“兰香呢?”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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