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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冷香味是他身上的专属,慢慢的伴着他的脚步声与我接近。
他轻轻的撩开幔帐,自己脱去外袍,又蹑手蹑脚的掀起我的被子,把我搂入怀中。我本能的挣扎着,嘴里还不忘记骂着“放开,混蛋。”
“现在才挣扎是不是晚了点啊。”他在我耳边蛊惑的说,耳根因为他口中喷出的热气,早已经是滚烫一片。
一语被人家道破心事,还真是丢人啊。是啊,我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为啥才知道反抗呢?是不是晚点啊?
“我今天好累,让我再抱抱你好吗?”他困乏无力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顿时都纠了起来,平常就算因为国事再累,他从来都不在我面前显露,而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怕是因为洛夕册封的事情吧,相对我对这件事情的难过,他应该好过不了多少,毕竟聪明如他,就算他不懂真爱为何物,但是他却也清楚的洞悉我眼中的伤。既然能洞悉我的伤痛,他又怎么能好受呢。
我没有再继续挣扎,这大半夜的,大家的心都好累,为何非要斗出个输赢呢?互相取暖,安枕一夜,不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吗?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我们都清楚的明白着,所以我们都该珍惜。纵使我怨他,但是却也是真的可以理解他。这样理智的自己,让我觉得可怕,居然还可以为背叛的男人开脱,爱情不应该是毫无理智的吗?
我虽然告诉自己,要安静的享受眼前这一刻,心里却依旧是翻江倒海,一夜无眠,而他的呼吸声,虽然平稳,我却也知道,他同我一样,一夜无眠,我们就这样,听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没有任何语言的等待天明的来临。
我以为他会想以前一样,悄悄的离开,却不曾想,他等到了天光放亮后,居然叫来了大批太监和宫女为自己梳洗。视乎想告诉全天下,他昨夜在我这里就寝了一样。我没有看他,依旧是背对着床外。随他吧,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并不是很在乎别人把我当成他的女人,毕竟名义上我也是他的妃,至于做朋友那一说,他知道做到不碰我就好。我虽然不守旧,但是我也绝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不是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
我正在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却被皇甫逸风的一句话弄的震慑了心弦。
“小德子,这块是淑妃初夜的元帕,你送到净事房入库吧。”皇甫逸风沉声说
“是,皇上,那淑妃娘娘是今天是留还是不留?”德公公问的小心翼翼。
“小德子,以后别再问朕这么愚蠢的问题,在她这里只有留,还有,你吩咐内务府的人,给朕好好的照顾淑妃,要是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内务府的人就全都提头来见。”皇甫逸风的话里充满了杀气,证明着他的决心。
“是,奴才遵命。”德公公瑟瑟索索的答道,显然也是被皇甫逸风的话吓到了。
过了一会,皇甫逸风洗漱完毕后,我以为他会直接离开,却没有想,他走回我的床前,轻声的说了一句“飞雪,我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离别时的话语,平常他都是早早就离开,不在我这里洗漱的,所以为了不打扰我,他都是轻轻的自己穿上衣服就离开的,而今天他却这般温柔的和我道着离别。
这样的话语,我盼望了很久,可如今听来却只有觉得讽刺。我知道他为何交出元帕,以及为何和德公公说那邪,他比我更清楚,在这深宫里一个不得宠的女人会变得有多么的悲哀和可怜,而别的女人,也许只是悲哀和可怜,可如果我若是失失宠,那些曾经妒忌过我的女人怕是一定会爬到我的头上来欺负我的。
他的话不只是在向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宣誓,也是在向我宣誓,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他会永远保护我的。够了,这样就够了,他已经做到他所能做的一切了。既然我已经决定舍弃他的情,又什么资格再去要求他过多的给予呢?
有句话不是说,人要学会付出才会有回报吗?而我确实那种不想付出,只想要回报的人,特别是自己的感情,我更是吝啬。不是舍不得,只是不敢,不敢付出,怕付出后再也收不回,金公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起身,唤来门外的翠儿和众宫女为我梳洗。
翠儿一进门就对着我笑,且后说“娘娘,怎么不多睡会啊。”
那话里的别有深意,我怎么会听不懂,我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解释,既然皇甫逸风有心为我铺路,我又何必拆台。
吃过早膳,我一个侧卧在榻上看书。因为实在是不想一出去就见到皇甫逸风的那些女人的嘴脸,所以我情愿足不出户。
这么做不是我怕她们,只是不削于和她们那些庸俗的女人争吵。
谁知道,刚拿起书不久,内务府就来了一对人,手里捧着各种绫罗绸缎和日用品,估计是能拿来的都拿来了。我也也懒得去看,不是因为我清高,而是我对这些我出宫也带不走的东西实在是生不了什么兴趣。
让翠儿收下,又让翠儿打赏了送东西来的公公,人可算是都离开了。
看看内务府来的领头公公,那脸上的堆积的笑容,我就知道,现在的后宫最热门的话题一定是我的受宠吧。
“翠儿,喜欢什么,自己挑几样吧。”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说。
“娘娘,这不合规矩,皇上赏赐给娘娘的东西,奴婢怎么可以拿呢。”翠儿没有惊慌的像别的奴才那样跪下,只是淡淡的说。
“规矩?”我放下手里的书,对她笑了笑说“我这里什么时候讲过规矩啊,让你拿你就拿吧,就算你不需要,你的家里总该需要,拿去换些钱,接济一下家里也好。”
“娘娘”翠儿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激动的说“娘娘,你明知道翠儿以前是皇后娘娘派来监视娘娘的,娘娘为何还要待翠儿这么好。”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我不喜欢。”我扶起她后,欣慰的说“翠儿,你肯自己说出你曾经监视过我,我很欣慰,但是,我想告诉你,就算我曾经怨过你,但是却能理解你,你只是一个小宫女,怎么可能违背得了皇后的意思呢。”
“奴婢对不起娘娘。”翠儿说完又要跪下,被我一把拉起后,反问她“那现在还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没有,自从上次从皇后宫里回来,奴婢都没有出卖过娘娘,纵使皇后问过奴婢几次,奴婢也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翠儿摇着头,力证自己的清白。
“那便好,我们一切从今日开始算起,过往一切既往不咎,好不好?”我拉着她的手,对着她微笑,她只有十六岁,所以在我眼中,她还是个孩子。
“恩”翠儿哽咽着点头。
对于翠儿的亲口承认,我很欣慰,这样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又迈进了一步。其实人很矛盾的,纵使我可以理解翠儿当年的处境,而且也没有让我在本质上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因为她的聪明,我还是有意无意的提防着她,怕她有朝一日出卖我一次狠的,让我万劫不复,毕竟人心隔肚皮。
翠儿虽不再与我客套,却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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