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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对不起
齐箬雪发出一声惊呼,一只手臂却勾住了游方的脖子,另一手像是推开他,却企图拽开他胸前的衣扣。游方抓住了她的双臂,将她的两只手都扭了身后,一手扣住她的双腕, 另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齐箬雪的灵与肉仿佛已经融合一起无法分别,对,这就是她想要的!真正的女人,与任何身份无关,无须委屈与压抑,自己去选择渴望的胸怀。
是她将他诱进了家门,是她对他冲满好奇、不愿抗拒。初的相遇,她毫不掩饰嘲讽与鄙夷,不介意他面前失礼,是为了什么?出于身份,本能的以此证明高贵的存感,或者内心深处,希望自己是所追求的高贵存。
这种高贵,不是高高上贵不可攀,而是dú lì的坚持、期翼的尊重、女儿家的矜持?她说不清,但是她做的不完美,成了一枚凄清的冷翡翠。他真的值得嘲笑吗,戏剧『xìng』的变化从流花湖那一幕开始,究竟是谁能一眼看穿谁,谁可以嘲笑谁,谁又宽容谁?
她应该明白,可又不愿意明白,就像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何必亲自去机场接他,何必邀请他共饮,用酒jīng麻醉与刺激彼此,何必继续嘲笑他,何必他面前辩解,后一再激怒他来侵犯自己,是为了证明什么吗?
她呼唤他的名字,游方听的清清楚楚!
他不可能去仔细分辨,但他正是这个惹怜的女人此刻想要的,清醒时,她已经抗拒了太多!从门前转身那一刻起,他终于也随她一起『迷』『乱』,明天的事、肩上所有背负,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吧,今夜,且将一切遗忘。
从餐桌到沙发,从客厅到卧室,后,他将她扔了柔软的床上,将自己也扔了上去。
……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霞光透过被扯落一半的窗帘照了进来,公寓里一片狼藉。游方早已醒了,躺床上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齐箬雪就睡他的臂弯里,面对他侧着身,一手轻轻揽着他的腰。
清醒之后的游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也许只是酒后的一夜纵情,他与她只是江湖中擦肩而过,相同的时间地点,偶尔上了同一张床?等她醒来又会怎样,他该对她说什么呢,今后该怎样面对彼此?他宁愿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从未真正发生过。
然而真的如此吗?游方不得不承认,他享受了有生以来为疯狂的欢娱,她是绝妙的『xìng』感尤物,那毫无保留的放纵与投入,令人回味难忘,他不可能虚伪的说后悔。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齐箬雪醒来之后说什么,他都听着,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也应该做的,不论多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这就是代价,否则他早就偷偷溜走了。但是他也清楚,他与她之间,有很多事是他做不到的。
就这时,齐箬雪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身体陡然变得僵硬就似受了什么惊吓,然后小心翼翼的放松。他知道她也醒了,就像从一个疯狂的梦中恢复清醒,却发现这不仅仅是梦,游方刚才的感觉和她现差不多。
两个人都醒了,却都不约而同的闭着眼睛继续装睡,等待对方先“醒”来。
齐箬雪很后悔,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如此放纵。但她却说不清楚这后悔有几分真实,昨夜的欢娱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自从两年前与男友分手后,她再没有碰过男人,可是今天才发现,男女之间可以有如此**的疯狂,天呐,怎么会这样!
她已经明白,自己不是真的讨厌梅兰德,相反,她内心深处对他充满好奇,甚至想他面前证明什么,否则昨夜酒醉之后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是真的完全醉了吗?齐箬雪也说不清,以她的酒量喝那么多还不至于失态,平时她很注意的,而且她昨晚本打算喝两杯就走,梅兰德的到来使她改变了主意。
是她诱『惑』了他,可是现怎么办呢?假如他向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是很难答应的,他们的生活轨迹彼此交错却不可能重合,江湖中偶遇很难谈什么感情,出门之后,她不能嫁给他也不能跟他走。假如这个江湖骗子威胁或纠缠自己,要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又该怎么办呢?
她想的有点多了,甚至希望游方趁着她睡着,赶紧穿上衣服不负责任的离去,但假如游方真的这么做了,她又会感到失望,总之心里很『乱』。
心一『乱』呼吸就『乱』,身体反应也跟着『乱』,别忘了两人的姿势。
这下倒好,她也发现他其实早就醒了,彼此都知道对方装睡。
恰此时,客厅里传来铃声,是齐箬雪的手机响了,紧接着游方的手机也响了,找他们的人好像还很执着,没人接,却此起彼伏响个不停。这下谁也不能再装睡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爱咋咋地吧,游方首先睁开了眼睛正想说话,却发现臂弯里齐箬雪也仰着脸睁开了眼睛。
视线一接触,齐箬雪就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突然从床上跳了下去,落地腿有些发软。然后就听见打开柜子的声音,她找衣服穿,幸亏是单身公寓,客厅里还放了个衣柜,否则光着身子再进来找衣服,岂不尴尬?
此刻尴尬的是游方,他想起齐箬雪昨天穿的那套价格不菲的职业装,从里到外一件不留全被自己撕碎了,“作案”痕迹就外面的地板上,也太粗暴了!而且他也想穿衣服,可是自己的衣服还外面的地上,这里找不着能穿的呀,只能扯过『揉』的『乱』糟糟的床单裹身上。
“兰德先生,对不起,是我错了!”齐箬雪穿好了衣服,站门外开口了。她倒先说对不起了,游方没有吱声,听她究竟想说什么。
齐箬雪这番话似乎很费斟酌,听声音一句一顿,底气也似乎有点不足——
“我不该引诱你,请你喝了那么多酒,还给了你错误的暗示,发生的这一切,错都我,希望兰德先生能够原谅!……我们都是未婚成年男女,偶尔放纵了自己,希望没有给彼此带来伤害,好的办法,就当它没有发生过,相信你我都能做到。……感谢你昨天送我回家,也很感谢兰德先生曾经的帮助,对了,这是上次你应得报酬,就不必去公司拿了。”
说完话她走了进来,却低着头不敢看游方,将一个白『sè』的信封轻轻放床头柜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坐床上的游方,闻言差点没吐血!这番话怎么被齐箬雪说出来了?它就似一个不想负责的男人,勾引女生上床之后,提好裤子的开脱之词,影视剧里经常可以听见,游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听见这一出,出自与他一夜贪欢的女人之口。
他本来对她很有歉疚感,昨夜的情景,很像是一场被对方接受的强暴,游方正琢磨如何表达温柔的歉意,不料对方却首先将这番话说了出来,把他要说的话全堵了回去。
再转念一想,游方却只能暗自叹息,站齐箬雪的角度,如果不想主动纠缠他深,她还能说些什么?这个女人很聪明,甚至聪明的让人感激,她说出了那番本该是男人说的话,不想听他的道歉,将彼此从意外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游方长出一口气,只能沉声道:“你不要这么说,其实错我,毕竟我是男人,感谢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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