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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敌,但应变迅速应可脱身而去。我尚且如此,那位高手若想对你不利,除非是突然偷袭才能一击奏效。但你要切记,万一遭遇那人不可正面纠缠,被神念所困一旦陷入激斗,你就很难走脱了,方才影华未全力。”
游方讪讪笑道:“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逃跑倒是很擅长。”
向影华也笑了:“兰德先生何必如此谦虚,你若只擅长逃遁,如何能格杀孙风波?若非那件事,我们还不会这般结识。你的短剑应是有灵之器,能借影华一观吗?”
她想把秦渔拿过去仔细看,这剑差不多就是一把匕首模样,乍一看见谁也不会认出来历,但拿手里认真观瞧就不一样了,剑锷上的错金花纹仔细辨认其实是鸟篆文“秦渔”二字。
实际用于格斗的兵刃与观赏收藏品不一样,剑柄上一般都要缠东西,不仅保护原材质、增加持握的摩擦力,还可以是美观的装饰,并达到舒适合手的状态。游方也挺诡,编织剑穗的时候,同时用白『sè』素纱缠绕剑柄,还剑格上交叉缠了两道,挡住了大部分错金花纹。
听说她要看,游方心里很为难,表面上却很大方的拔剑递了过去道:“此剑是护身之物,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向小姐那串手链。”他还是称呼她为“向小姐”,而不是曾无意中脱口而出的“影华”。
向影华接过秦渔手中摩挲把玩良久,一边看一边道:“好凌厉的煞意!好jīng纯的灵『xìng』!竟是能与主人相呼应的有灵之器,实属罕见啊,他人未经洗炼还不好控制。兰德先生一定下过很大的心血养剑,难怪你能与剑光合舞,令影华叹为观止。”
她的眼力倒是极高,一眼就看出秦渔是一柄能与主人相呼应的有灵之器,但她也不可能看破“剑灵秦渔”的奥妙。有灵『xìng』的器物不少,但像秦渔这样的“剑”简直是对想象力的一种挑战,游方养剑练剑,都快闹出聊斋了。
别说是向影华,就算是陆文行死而复生,从地下爬出来再见秦渔,如果不辨认铭文,仅凭神念感应粗略观瞧,恐怕也认不出它就是寻峦派历代掌门的佩剑。
这天夜里的练剑,游方很有收获,而向影华也觉得很开心。第二天中午游方练剑时,向影华又来了,很默契的出手,白天与午夜的天地灵气与山川环境不同,自然又是一番神妙难言。下午时张玺来了,而且来的还不止他一个,寻峦派一行四人登门拜见兰德前辈。
……
张玺出国了,他毕竟是个生意人,做航运买卖经常要到各地甚至各国出差,游方先前并没想打扰他做生意,听说之后并未留言催促也未说自己来到广州。但是刚到广州的当天夜里,就发生了遭遇神秘高手袭击事件,第二天他立刻又给张玺办公室打电话,自报梅兰德的名号并留下了联系方式,请助理转告张总立刻回电。
没过多久,张玺的电话就打来了,游方告诉他,自己与向影华结伴来到广州,正准备登门拜访,不料遭遇了一件意外。
事情的经过,游方电话里说的很简要,只提自己半夜遇偷袭,来者是一位掌握神念的神秘高手,却被向影华惊走,没有讲发生的地点,也没有提到断头催的事情。他还问张玺,是否了解广州一带有这样的高手行踪?
这一问,张玺不禁心生疑忌,天下各派达到化神识为神念境界的高手,他所知的,差不多一双手就可以数过来,其中常驻广州的是一位都没有,连他本人都差了一丝火候。这人只可能是外来的,若说经常出入广州的倒是有一位,就是寻峦派第一高手包旻,包旻刚刚突破化神识为神念的境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这话张玺没敢直接说,而是问“兰德前辈”住哪里,他可以派遣寻峦派弟子保护,并快赶回广州拜见。游方告诉了他自己的住处,但说派人保护就不必了,自己未必没自保之能,况且月影仙子就这里,足以对付。
游方所担心的就是神秘高手未走,可能仍暗中窥探伺机偷袭,敌暗我明,一般人可应付不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他托张玺让寻峦派弟子暗中查探,近是否有高手广州落脚的痕迹?一旦发现千万不要惊动,赶紧告诉他,然后挂了电话。
假如那位神秘高手是狂狐、李冬平一路,查着“梅兰德”这条线来的,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已经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另一方面,游方也不想放过对方,有这样一个高手暗中惦记着,除非他以后不打算以梅兰德的身份出现、不再与江湖同道打交道,否则连觉都睡不安稳。
如果能查到那人的行踪并确知其身份,情况就会大为改观,不再是我明敌暗,搞偷袭游方又不是不会,再高的高手如果落了单并被人暗中咬上了,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师父刘黎早就告诉过他这个道理,看不见而又随时可能出现的威胁才是大的威慑。
游方一直都没忘记吴老的遗愿呢,弄不好此人身上还可以查出线。
张玺与兰德前辈通电话之后,赶紧处理了非洲的事务,然后从埃及途中转机到了香港,先不动声『sè』的打听了一下包旻的行踪,毫无疑问,包旻这几天没有离开过香港,他立刻就找到包旻说了兰德前辈广州的遭遇。
包旻也吃了一惊,对张玺道:“兰德先生天下同道面前甫立声望,小女包冉与小徒何德清也去了松鹤谷,回来后讲述了那里的事情,对那位年轻的小前辈十分推崇。如今各派尊长知道他要来广州找你,假如因此出了意外,我寻峦派也不好交代,你我应该处置好此事。”
这两位长老平素门中事务方面很不合拍,但代表寻峦派对外时态度倒是一致,否则也没法说话了。张玺听包旻的语气对自己微有责怨之意,倒也不甚介意,听他愿意代表寻峦派主动管这件事,反而有些高兴,问了一句:“包长老,你看是否请示代掌门?”
包旻叹了一口气:“不必了,问不问他都一样,上次松鹤谷之事,明知向笑礼要继任门主,却不派人观礼,这次兰德前辈的私事他还能理会吗?张长老的决定是对的,真应该派弟子去见见世面,小女与小徒此行收益良多。”
张玺趁势道:“有你,事情就好办多了。广州的情况我熟,这一次,希望包师弟听我安排。”
两位寻峦派长老悄悄从香港到了广州,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不少寻峦派弟子甚至不知道包旻去广州了,而元辰船务公司的员工甚至不清楚张总已经回国了。来到白云山庄“拜访”时只带了包冉、何德清、张流冰、张流花等四名绝对的心腹传人,而且只有何德清与张流冰跟随两位长老进了山庄。
建筑师、艺术爱好者张流花本是寻峦派不务正业的一位传人,但听说兰德前辈尤其是月影仙子来广州找张家,不用父亲多吩咐也要主动请缨贡献一份力量。张玺却没让他进山庄,而是让他与包冉扮作一对情侣开车跟后面,观察是否有人跟踪监视?
等到了白云山脚下,张玺等人上山,张流花与包冉装成游山玩水的样子,麓湖上泛舟,实则是监视上下山的道路以及周围的动静。
失之东墙收之西隅,不能月影仙子面前献殷勤,但是陪美眉扮情侣也不错,这业务张流花拿手,不用准备就可本『sè』发挥。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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