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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把妹应该挺开心的，上次游方还主动要去松骨呢！而游方一进门就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一直笑眯眯的，主要是为了给老宋面子。宋阳也难得有机会出来潇洒一回，别破坏了气氛。
至于陈军，他已经很久没到这种场合来耍了，就算是温习一下前两年的功课吧，不论真心假意反正是个风月老手了，进入角『sè』很快。
这里的服务还挺讲究，名目是跪式与坐式服务，包房公主弄个垫子放地毯上跪着点歌倒酒，而三位小姐半坐客人腿上陪酒。这种坐法很有技巧，既不能压的客人不舒服，又不能挡着客人喝酒与唱歌。客人反正是一手搂着小姐，一手举着话筒，放下话筒可以自己拿酒杯，或者直接让小姐递到嘴边，感觉挺滋润的。
不过等到老宋唱歌的时候，腿上的小姐可坐不住了，顺势就滑落到一旁的沙发上，还很乖巧的将脑袋埋他的胸前。等一曲歌罢，三位小姐竟然忘了这里的工作要求，没有齐声鼓掌喝彩，也实怪不得她们不敬业，两只手都捂着耳朵呢！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宋阳的歌声——鬼哭狼嗥。
跑调已经不算什么事了，这位高手唱歌居然还带运气的，丹田发音筋骨谐震，通过麦克经过功放再从音箱里出来，整个包间里是一片嗡鸣。幸亏四壁都打了软包有很好的吸音效果，否则还会有阵阵回音绕梁不绝。
就连坐的离他远的陈军，也被震的脑门一阵阵发麻。游方突然十二万分的理解宋阳为何一定要到夜总会来耍了，且不说是不是为了泡妞，男人家里哪有这种待遇啊？确实很放松！而且就算不追求这么放松舒适，宋阳仅仅只要高歌一曲，老婆孩子不嫌他，邻居都得报jǐng。
宋阳连唱三首还准备再唱，游方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yù夺他的麦克风。宋阳就算这种场合也不失高手本『sè』，微一侧身就闪过去了，游方的手差点没伸进他身旁小姐的领口里。宋阳不满意的嚷道：“还有一个话筒呢，抢我的干什么？来来来，咱俩一起合唱。”
游方苦着脸道：“大哥，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就别用麦克了，也别用丹田发音好吗？这里是夜总会包间，不是戏台上开腔惊场。”
旁边的小姐很好奇的问：“什么是丹田发音啊？这位老板难道是练气功的？”
陈军、游方、宋阳对望一眼，都无可奈何的笑了，陈军打趣道：“亏你们还是搞演艺事业的，连丹田发音都不知道？过去，说评书、讲相声、演大鼓、评弹、唱戏、开棚卖艺等等等等，从小都得跟师父学丹田发音，否则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腿上的小姐撒娇道：“为什么呀？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军笑着反问：“假如这是园子里的戏台，或者就是『露』天的戏棚，倒退几十年，哪里有麦克风和音箱？下面一堆人听着，不论是说话还是唱歌，每一句都要字正腔圆，让全场都听清，不行的话就要被轰下去的。”
宋阳身边的小姐惊叹道：“这么神奇啊？那么大声音，嗓子几天不就哑了！”
游方哑然失笑道：“这是练出来的功底，不是光凭嗓门大，讲究的很呢，过去唱戏的怕的就是倒嗓子，要功夫不离身啊！其实也没什么太神奇的，简单地说，就是量让腹腔、胸腔、口腔、鼻腔都形成共鸣，然后还要训练吐字浑圆、开腔成调。有些地方的人从小就会这么开腔，现不是有一种说法，叫什么原生态吗？
我听说搞美声的平时也练这些，但过去搞曲艺的要求高，不仅是唱，台上说话也要讲究丹田发音，而且显得很自然，但是你仔细听，与平时说话还是有区别的。”
游方腿上的小姐似乎还有点见识，接口道：“介个我还知道一些，现外国的话剧、歌剧表演，有很多时候剧场里也不用麦克的，人家也练过，帕瓦罗蒂、百老汇啥的……”
一听这个，宋阳身边的小姐来了jīng神：“我上次那个男朋友有一回非要整洋事，带我去看歌剧，演员也是带着微型耳麦的，声音从音箱里出来，剧场太大了！……我男朋友还告诉我，听歌剧、音乐会不像逛戏园子，不能随便『乱』鼓掌喝彩，否则就是没礼貌，很多人都不懂，经常『乱』鼓掌，中国人的素质啊！”
话刚说到这里她就发出一声惊叫，扭脸问道：“老板，干嘛掐我呀？”
宋阳一指桌上的酒杯：“罚酒！”
“为什么呀？”
宋阳：“开腔逗彩，是第一遍掌声，就看出不出彩了？然后每一段叫彩，都收声尾音，一听就明白了。假如不是叫彩的时候你喝彩，那就是喝倒彩轰人的意思，这是梨园里自古至今的老规矩了！……你自己不懂也就算了，还要说这种话转圈丢人，你说该不该罚？”
陈军也一旁道：“素质你个『nǎi』子！老宋讲的自古梨园规矩，过去的青楼胡同、勾栏酒肆，连个跑堂打杂的都清楚，干这一行的姑娘，当然是个个门清！……其实还用扯那些淡吗？现单位开个会，台上有人讲话，什么时候该鼓掌、什么时候不该鼓掌，谁不明白？……二百五哪里都是二百五，别整那些中国外国的话，罚酒罚酒！”
这边罚完了酒，话题还集中“丹田发音”上，腿上的小姐又问陈军：“大哥，那什么丹田发音，你也会吗？唱出来会不会像宋老板那么惊人？”
陈军笑着摇头道：“我小时候还真学过，但现已经搞it了，多少年不练功底早荒废了，没那个底气。刚才你觉得震耳，其实是音箱震的，这房间太小了，宋老板的唱功也不对，他那个嗓门，站山头上吼一声，顺风都能传到山脚下去。”然后又一指游方道：“要想听真正的丹田发音，这位小帅哥一定会。”
三位小姐来了兴致，一起举杯给游方敬酒，娇滴滴的求他来一段让大家开开眼界。反正出来玩就是图个兴，游方也没推辞，站起身来唱了一段《四郎探母》。
游方的内家功夫是和五舅公学的，而五舅公一家过去就是走江湖卖艺的，如今成了“民间表演艺术家”。江湖飘门中人开棚卖艺，正反空心跟斗与开腔惊场是文武基本功，游方当然也会。他唱的其实是一段猴戏，就是耍猴时猴子前面做动作，耍猴人旁边唱的段子，现没有猴子耍，游方就一个人唱了。
没有拿麦克也没有音乐伴奏，游方站定身形清唱，声音听上去并不惊人，却字字圆润清晰入耳。宋阳使坏，悄悄对陪游方的那个小姐说：“仅仅是听，听不出太多门道，想知道什么是一口丹田气吗？踹他一脚试试……”
宋阳要小姐踹的地方，是游方膝盖后方的腘部，也就是腿弯位置。人要是站直了，冷不丁被人从后面踹中腿弯，肯定会膝盖一弯腿一软。小姐也很好奇想开玩笑，脱下鞋，不轻不重的踹了游方右腿腿弯一脚。
游方的膝盖根本没弯，似有一股力量反弹，小姐反而差点把自己的脚给崴了。
一曲歌罢，包房里一片彩声。游方坐下后，小姐耳边呵着气问道：“你是唱戏的吗？”
游方很郁闷的答道：“不是，我是做生意的。”
小姐的嘴唇几乎是贴他的耳垂上说悄悄话：“帅哥，今晚开房好不？偶不收出台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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