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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卖剑小贩,此刻装束变了,非常干净利,从一辆空调大巴车上下来,带着茶『sè』眼镜,手里还夹着一个黑『sè』公文包。游方用一个很自然的举包动作挡住了自己的脸,下车之后绕到了公交车的另一边,然后小声的交代了华有闲了几句。
等那人出了汽车站之后,华有闲从背包里『摸』出一顶宽檐鸭舌帽,悄悄的跟了后面。上次李庄,游方就对这个人起了疑心,想暗中查探底细情况却不允许,今天这么巧chóng qìng又碰见了,而且此人好似完全换了一种身份,差点都认不出来,当然就起疑了,有此机会怎会轻易放过?
游方自己没有直接跟踪,上次那小贩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几乎都没怎么关注旁边的华有闲,两个人当中选一个人去踩尾巴,还是小闲合适。
看不清一个人的面目,但是从身形气度、步履姿态上还是能够发现熟悉的痕迹,这一点是跟踪者一定要注意掩饰的。游方会快速换装并变改外貌特征,广州对付易三那一伙人时曾玩过一次,当时连林音都没认出他来。
但此刻搞这一套是来不及了,事先没有准备,幸好华有闲穿的不是那一天的衣服,戴了一顶帽子挡住眼眉,远远的就跟了过去。
宜宾这段rì子,游方不仅仅教华有闲功夫,抽空也讲了不少江湖上的门道。江湖八大门的种种手段讲究耳濡目染、信手拈来,而不是背诵什么书本秘籍,所以游方也教不了太多,主要从飘门一些小把戏入手,他教华有闲唱戏——耍猴的猴戏。
猴戏有什么讲究?猴子可不知道自己干啥,全是配合耍猴人唱的戏演。这种江湖卖艺可不像大剧团有阵容齐全的演员,各种角『sè』都得演、都得唱,老太太、大姑娘、壮汉、老翁、小孩子的神态语气都要去模仿。
华有闲唱戏唱的不怎么样,估计唱歌也不太好听,和他的师父宋阳有一拼,就是嗓门没那么大而已。游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培养曲艺家,就是让华有闲体会模仿不同步履身姿的感觉,不仅是跟他学,并且要注意观察周围的人,世间就是江湖,是好的教材。
现倒好,回chóng qìng一下车就用上了,仅仅看背影,普通的熟人还真认不出来华有闲,他其实也不过是走路时稍微将双肩往里收了收,脚落地时膝盖的曲度比平常大了那么一点点,就显得不像一个年轻人了。
游方并没有独自离开,他也跟踪,远那名小贩的视线所及之外,甚至华有闲也看不见的地方。没有人能看出他跟踪谁,其实他并没有跟踪那名小贩,而是跟踪华有闲。
这是江湖追踪中常用的一种“放线”的方式,假如华有闲被对方注意到没法再跟下去了,他可以随时替换。另一方面,假如还有别人暗中跟踪,或者对方有接应观察的人,游方能够随时察觉,不仅可以提醒华有闲而且不暴『露』自己。
但如今的大都市中,想长距离跟踪一个人太难了,乘坐公交车一类的工具还好说,怕的就是这人打车或者坐车走,只要过几个路口被红灯一卡,就很难再找行踪,除非亮着jǐng灯一路追着过去,但那就不叫跟踪叫追踪了。
要想大城市中成功的跟踪一个人,利用各种交通工具还能够量不被人发现,除非各个关键的交通节点处都有设伏准备,随时保持通讯联络,观察每个路口的监控录像,这只有运用国家机器的力量才能办到。
那小贩走出长途客运站,门前有不少揽活的出租车,当时华有闲就一皱眉,然而此人却没有打车走,沿着马路向西步行而去。当小贩经过一处有很多人聚集候车的公交站点放慢脚步时,华有闲面『露』喜『sè』,但此人却没有坐公交车,穿过人群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路口站住了,似乎等候什么人。
华有闲没法再跟过去了,也公交站点人群中停留做候车状,远远的观察着那人。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有一辆黑『sè』的别克轿车停了路边,那人对车窗里做了个手势,然后拉开后车门上去了。车很快驶离了路口,后面的车流恰恰被下一个主路口的红灯挡下。
华有闲没办法追了,跟踪中怕的就是突然有人以交通工具接应步行者,除非游方开着车后面跟着华有闲,但是他们没车,这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搞一辆车。这辆轿车沿着路边刚刚启动开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带着一顶太阳帽,鼻梁上架着太阳镜,手里举着一把扇子挡住从侧上方『shè』来的烈rì,背着包步履匆匆满头大汗,似是赶往汽车站的样子。
他与黑别克擦肩而过,手中的扇子没拿好掉了地上,又马路边俯身拣了起来,这时车已经扬长而去。说实话,华有闲一开始根本没认出这个人来,等到那人的扇子恰好掉到车的右后侧轮胎旁边,他才注意,然后发现此人与游方穿的竟然是一条裤子。
这么说也许不太妥当,但这人确实就穿着游方刚才穿的裤子,当然不是游方的裤子丢了,而是游方很短时间内化了妆绕到了前方迎面而来。
谁说跟踪一定要跟后面?那人街边等了十来分钟,一看架式就是等人来接。游方后面绕一旁的小巷走到了前面,路上飞快的把上衣换了,进了家商店买了一顶帽子戴上,发梢全塞到到了帽檐里面发型也变了,又买了一把扇子和一副太阳镜,再走出来时不仅样子变了,连身姿步履都与原先大不相同。
游方拣起扇子走向公交车站,对神『sè』忍不住惊讶的华有闲道:“走,找个地方换衣服。”
还得再换呐?游方显『露』了相当谨慎的行事风格,不论对方有没有注意观察周围,他也不希望留下任何被怀疑的线,幸亏这一路的换洗衣服就身后的旅行包里背着呢,找一家商场的洗手间换起来也快。
等两人附近的一家大商场里走出来的时候,模样打扮又变了,连身后背的旅游包都变成了不一样的。华有闲则疑『惑』不解的问道:“我们这么做,难道还要跟下去?那人已经早走了。”
游方笑着道:“没事,你跟着我走就行,这天气太燥热人气也『乱』,我们大约只能一个时辰之内还能找到那辆车的行踪。”
华有闲好奇的问:“哦,游大哥那辆车上留了记号?什么记号啊,我们怎么追?”
游方答道:“真想做点事情就不要怕累,前一阵子的脚下功夫也不能白教你,我们步行。至于我留下了什么信号,你不要问,路上试试能不能感应到。”
不过是对付一个可疑的“小贩”而已,游方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这是他行事的谨慎之处,他也不清楚那小贩或者接应的人是什么底细,小心点总没有错。除了谨慎之外他也有大胆冒险的手段,刚才与那辆启动的黑别克擦肩而过时,借着手中的扇子落地,车的右后侧轮胎上留下了记号。
什么记号能让游方跟着一辆早就没影的车穿行chóng qìng市?这种手段恐怕只有三个人会——刘黎、游方、向影华。
城市里追踪一个人很难,可是溜滑如小游子,却被刘黎从沧州追到了济南。当时游方还搞不清楚状况,暴『露』行踪的是他背包里那柄yīn气与煞气极重的古剑。游方刚才低头拣扇子,“冒险”动用了秘法,以携境无形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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