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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几个帐户中不少钱和一批珍贵的秘法器物,结果分成了大中小三份。小份留给叶鸣沙,大份留给自己,中份向形法派报告,算是终的工作成果。
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叶幽之已死,形法派自不会刻意去为难他的家人,郑瑞东小心别让自己中饱私囊的事被捅出去就行。
但这件事偏偏一个人知道了,就是安佐杰,连郑瑞东自己都没搞明白这位高人是怎么查出来的。安佐杰首先联系了郑瑞东,并没有说出自己是谁,只是电话里声明他已经知道了这些猫腻,希望郑瑞东帮个忙。
事情也很简单,安佐杰就是要郑瑞东告诉他形法派这几天诸位高手的动态,都哪些地方聚集、有什么人、梅兰德有什么动静、形法派将怎样配合等等。如果郑瑞东告诉他,将有一笔重谢而且没有任何麻烦,如果郑瑞东不告诉他,就等着倒霉吧。
别看安佐杰游方面前总是栽跟头,看别人看的倒很准。郑瑞东身为形法派弟子,秘法修为这一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但心气与眼界却很高,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会计师,他也想拥有那常人难以享受的人生,否则也不会做出中饱私囊的事情。
安佐杰开的价码很高,而且不答应的话后果很严重,威『逼』利诱之下一念之差,郑瑞东就点头了。非常巧合的是,那天形法派暗中跟随游方去绳金塔的人就是郑瑞东,游方与安佐杰一番大战发生的无声无息,但他不可能看不出异常,却把人给追丢了,通知杨弈程等人的时间也晚了那么几分钟。
事后,他收到一笔重金,直接打到私人帐户上。这笔钱是下午到的,他晚上家里通过网上银行查询,刚刚确认,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兰德先生,也不知这位小爷是怎么进门的。
郑瑞东吓得是魂飞魄散,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败『露』了,当即捶胸顿足哭天抹泪表示悔改之意,请求兰德先生放他一条生路。
游方还没怎么审呢,仅是听郑瑞东主动交待的话,就已经把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然后找了张椅子一坐,一言不发的看着郑瑞东。郑瑞东见兰德前辈不说话,也没有向他出手没有叫形法派的人来,以为事情可以商量,于是语气一转企图收买游方。
只要兰德先生能放他一马,他从追查叶幽之那里得到的好处以及这一次收到的重金,都可以交给兰德先生。游方未置可否,只是要他把私吞了哪些东西、都放哪里、一共收了多少钱、帐号和秘码多少等等信息都一五一十写下来。
写完之后郑瑞东松了一口气,又顺杆爬与游方商量起另外一件事。现已经知道暗中设毒计的人是安佐杰,为了表示悔改的诚意,郑瑞东愿意继续“配合”安佐杰,假意通风报信,将这个人给引出来,好让兰德先生拿下。
游方听到这里就笑了,笑眯眯的说道:“你可真大方,知道五派共悬花红要安佐杰的人头,想送这份大礼给我,假如真的能够谋划成功,我的好处可不少啊,你想要什么?”
郑瑞东腆着脸道:“只要兰德先生放我一马,不追究这些事,待到杀了安佐杰,便是人不知鬼不觉,五派共悬花红所有的好处当然都是兰德先生的,您如果愿意分我一点点,晚辈也非常感激。”
这时游方突然收起了笑容,神『sè』冷峻道:“若真能引出安佐杰而杀之,我就南昌,而形法派众高人就我身边,我却为了独享那五派花红不通知任何人,与你合作私自行动,就算冒险拿到了这笔好处,将来还有何颜面江湖上立足?”
这话说的郑瑞东愣住了,然后游方一个电话把万书狂叫来了。万书狂来了之后可没像游方这么“温柔”,直接动用将郑瑞东收拾的够呛,从头到尾又审了一遍,游方这才通知云飞絮赶来处理刑法派门中的事情。
……
当游方返回梅岭山庄时,南昌大学校园外的一处出租房中,安佐杰正与另一个人悄声说话。对方是个黄种人,韩裔美国籍,是今年夏天刚刚入学的南昌大学研究生,大学生校外租房很普遍,这里并不引人注目。
此人名叫朴姬政,是与安佐杰同时潜入中国境内的,也是他美国的得力手下与助手智囊,安佐杰没有带身边,而是将此人安排南昌。这附近有松鹤谷与形法派这么两个重要的风门大派,此可以随时观望动静,而今天还真用上了。
只听朴姬政说道:“二老板只是让我们设计败坏梅兰德的江湖声望,你又何必冒险去刺杀他呢?”
安佐杰咬牙道:“此人青山湖企图杀我,又杭州搞了个悬赏,『逼』得我现几乎无法动作,一rì不除终究难安。杀了此人是好的jǐng告,也无人再敢轻易为这笔悬赏来打我的主意。”
朴姬政:“如今我们中国境内以及美国那边的布局尚未完成,你这样的动作,我如何向二老板解释?要知道,二老板让我负责汇报这里的情况以及你的各项行动。”
安佐杰抚着胸口道:“反正此人还活着,想交待也简单。就说我刚刚发现此人已经掌握神念,所以行险孤身出手试探他的修为底细,果然是深不可测。”
朴姬政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将此人描述的越可怕,其实对你越有利。那梅兰德借对付无冲派蓄势,成就江湖声望,而他本人何尝不是你的一张梯子?只要二老板想对付他还有那地师刘黎,你就可以借此机会调集与控制组织内的资源与力量,国内的下线组织我们已经接手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经营,将来潜力无限,只是暂时有些困难而已。”
安佐杰突然叹了口气道:“二老板只是拿我当一把杀人的刀,但我怎能甘心如此?今天出手之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大的敌人并不是梅兰德,现也不是动手杀他的时机,我应该隐忍一段时间。”
安佐杰终于想到了隐忍,也许是受伤之后无奈的决定,也许是连番受挫突然的觉悟,这位美国人经过一连串的凶险遭遇,也开始反思,无论是谁都需要成长,游方成长,安佐杰也是这样。
朴姬政附和道:“你的决定没错,无论是二老板还是那梅兰德,都不是你现能公开对付的,需要暗中蓄积力量,轻易别再『露』面,等待好的时机发动扭转局势的一击。”
安佐杰突然一皱眉道:“梅兰德南昌的行踪都是二老板通知你的,由你再通知我。他美国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一定是梅兰德身边安『插』了眼线!”
朴姬政也皱眉道:“一定是如此,可是这人是谁呢?好大的本事!我美国时就听说大老板与二老板共同收了一位弟子,打算将来传以无冲派衣钵,这个人我们谁都没见过,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知其代号叫阁主,难道会是此人吗?”
安佐杰:“梅兰德来到南昌,身边总有一个小娘们形影不离,绳金塔下还企图替他挡住我的攻击。能将梅兰德的行踪掌握的如此清楚,此人有大的嫌疑,可她若就是阁主,未免太年轻了,如何能继承无冲派衣钵?”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阵子,安佐杰突然一拍大腿道:“就是此事让我恨!无冲派如今的弟子中,我的修为高、所做的事情也多,可是那二老板竟从未打算传位于我!如果仅仅是个传承名份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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