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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化症早期，但是症状还不明显，可以保守治疗，她才满意了，说那家医院还行。”
屈正波摇了摇头道：“如果真是脊髓硬化症，到了卧床的程度，就不会像她这样间歇『xìng』发作，有时候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觉得自己有病才会发病，难道就一直当成脊髓硬化症治？”
这位教授话中有话啊，提了一句“觉得自己有病才会发病”，屠苏又答道：“治了一年多，每个星期都要打针，一针五百多的那种，还开不少中『药』，都是治骨痛腰伤的，但是一点起『sè』都没有，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屈正波追问道：“症状越来越严重的话，应该可以确诊了，假如早有怀疑的话。”
屠诚又叹了一口气：“就因为症状越来越严重，所以才确诊不是脊髓硬化症，检查结果根本对不上。后来她又去找沈阳去找一位近很出名的专科医生看病，总算缓解了一阵子，可是近又不行了。”
屈正波：“沈阳找的是哪位医生，诊断出什么病症？”
屠诚：“一位医学博士、主任医师，叫师鸣琴。他没说是什么病，只是开了几副汤剂，叫我爱人回来服用，一个星期一剂，挺几年就会好。”
屈正波微微点头道：“挺几年就会好？这说法有意思！还真巧了，师鸣琴是我的学生。再后来呢，怎么近又住院了？”
屠诚：“明确排除了脊髓硬化症的可能，她感觉好了一些，症状也有所缓解，但还是时有发作，就和几年前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汤剂吃了大半年，病情又严重了，不再吃了，她还说便宜没好『药』，一副『药』还不到十块钱，治不好病，副作用还蛮大。”
屈正波的眉头越锁越深：“那现呢，又是什么病？”
屠诚：“她也算久病成医了，前两个月去医院检查，然后对照结果说自己患了类风湿。当时就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这次小苏遇到车祸，她手术室外面站了一天一夜，忘记了腰疼，一听说没事了，马上就发作了，站不起来，也住这家医院里。”
莫溪嘟囔了一句：“这不是久病成医，是久医成疲啊！”
屈正波则继续问道：“类风湿是可以检查的，她都这症状了，化验结果应该很明显，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屠诚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单子：“这是这次住院刚检查出来的结果，您看看。”
屈正波接过去看了半天，神情有些古怪的说道：“从化验的数值来看，只有一项指标超高，如果是生理周期内分泌不太稳定，这个结果也完全正常，不能硬往类风湿上靠啊！”
莫溪好似明白了什么，小声问了一句：“您老是说她根本没病？”
屈正波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她有病，如今没病也有病了。……屠苏，你妈妈刚有病的时候，你是不是上中学，那时候情况怎么样？”
屠苏一边回忆一边答道：“我爸爸工作忙，平时没时间，妈妈一住院就得请假照顾她，我晚上家里做饭送到医院去。医院里人都夸我能干、懂事、长的漂亮、学习又好，夸我爸爸体贴、脾气好、会照顾人，妈妈可高兴了！”说到这里小丫头就似突然反应过来，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问道：“屈教授，你不会是怀疑我妈妈装病吧？这不可能！”
屈正波赶紧又摇头道：“这当然不可能，她不是装的，症状都是真的，说是腰痛那是真痛，至于病嘛……”说到这里yù言又止，转身朝莫溪道：“其实师鸣琴已经诊断出来了，只是说的比较委婉而已，过了年期的话，这种自述症状应该会好，但她像现这样继续自我强化下去，恐怕到时候还是好不了啊。”
游方旁边大概听明白了，屠苏的母亲其实既没有椎间盘滑脱也没有脊髓硬化症没有类风湿，所谓的病都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但又不能说她没病，是年期综合症吗？是也不然，所谓综合症就是确定不了病症细分而起的医学名词，赵爱华确实有症状，成因却很复杂，不能简单归结于某一心理或生理方面的原因。
屠诚一旁很尴尬的提醒道：“屈教授，假如您去给她诊断，可千万别说她没病，她不爱听这些。哪位医生说她没病，她不管是谁，就认为人家没水平糊弄她，检查不出来真正的病因。偏偏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医生能够斩钉截铁的确诊她到底的了什么病。”
屈正波将那张化验单还给屠诚，笑了笑说道：“我当然不会说她没病，她不仅有病，而且很严重！重病须下猛『药』医，治疗得法可能立竿见影，只是难度很大啊……我先去见见她，把完脉再说吧，这病不好治、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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