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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市火车站。
这座年轻的城市和别处一样,车站前除了乱哄哄的人群外,最多的就是等着拉客的出租车,每当乘客从出站口出来的时候司机们就会像绑架一样往自己的车子上拽人。
“小伙儿这边这边,上车马上走。”一个四十来岁的司机操着一嘴海蛎子味大连话,拽住一个刚出站台的年轻人的袖子往自己停车的方向拉。年轻人手腕一抖,把自己的袖子解救出来,也没拒绝司机的强制性服务,跟着他坐进车里。
司机等了几十分钟终于等到了活儿,心情不错,问明了目的地后就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儿长的真干净(大连话“干净”几乎囊括了所有褒意词的含义),这时候也不是旅游季节,是来大连看女朋友的吧?女朋友在理工?那可是好学校啊!”
“师父你就别逗了,哪有这时候大老远特意跑来看女朋友的,我来给一位教授送东西,正事。”年轻人知道司机把自己当成了刚上大学的学生,可实际上他已经毕业好几年了。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他这种人的年龄根本不能从外表上看出来。
“哦,给教授送东西?出公差啊,你们老师还真放心,让你这么年轻的学生跑这么远。”出租司机成天和各种人打交道,眼睛多毒,看出来年轻人不想多说自己的事,就开始介绍起沿途的风光建筑。
年轻人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可过了一会就觉得不舒服了。这司机话里话外处处透着对日本人的推崇,三句话不离日本人的好,已经远远超过崇洋媚外的“境界”了。
“大连这些年发展这么快,全靠日本人的投资。你是看不出来啊,五年前的大连和现在可没法比,要不是大连这么多日企哪能几年功夫就建设成这样?我看哪,要是大连归日本人管发展更得快!”司机这句话一说出来,可真把年轻人的火给勾起来了,这还像是中国人说的话么?这王八蛋司机根本就是一标准的现代汉奸。
“你给我停车!”年轻人也不管到了哪里,还没等车停下来就甩出二十块钱,“找钱!”
“不是到理工大学么,怎么说下就下。彪!”司机嘟囔着掏出零钱找给年轻人。
“还差八毛。”计价器走了十一块二,司机找给年轻人八块,按理说平时这样也说的过去,但今天年轻人可不想惯这个混蛋汉奸的毛病,八毛钱也不让他赚。
司机刚想再说两句,可是一对上年轻人的眼神,激凌凌打了个冷战,硬是把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回去,摸了半天终于又摸出八毛钱找给年轻人。
“人渣!”冷哼了一声,年轻人随手又拦了辆出租车上去,报出目的地。刚开出不到一百米,年轻人就眼看着前面一辆出租车一头撞上路边的大树,杵在那里不动了。
“嘿,那司机真彪,也不知道他是咋学的车,要是前面的车刹车没看清追尾了还算说的过去,你说大树站在那块儿也不会动弹,还能一脑袋杵上去,厉害!”这辆车的司机看到同行出彩马上幸灾乐祸了几句,却不知道他的这位乘客一分钟前还在撞树的那辆车里。
晚上九点多,年轻人从他要找的那位彭教授的实验室里出来,心情好了不少,老爸交给的差使完成了,其余的就剩下玩了。
走出没有二十米,年轻人就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头,路两边林立着两排日式料理餐馆,这倒没什么,问题是每家店的门前都站着两到七八个不等的妖艳女郎,打扮得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穿得一个赛一个的暴露。见到年轻人过来,这些女郎争先恐后的用嗲声嗲气的声音喊出日语“欢迎光临”。
年轻人的眉头立刻拧到了一起,在心里狠狠的吐了一口,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种店会开在这里,要知道旁边就是理工大学的化工学院分院,后面就是实验小学啊!
可是他的反应看在那些女郎眼里却变成了不同的含义,一阵阵毫不掩饰的议论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怎么回事,他不是森茂里的员工?”
“看样子像是学生啊……”
“是日本人还是学生?”
“是学生,你看他那反应,肯定是学生。”
“操,狗屁学生还冒充日本人!”
“妈的……”
渐渐的议论变成了辱骂,毫不留情的辱骂。
造成这种效果的其实是年轻人的衣着,因为要见彭教授,所以他今天穿的比较正式,才会被这帮从事特殊服务业的女郎们误认成她们的主要服务对象——森茂大厦里的日本人。不过无缘无故遭受这种待遇的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影响他的愤怒,要知道一旦他动了真火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年轻人走过这条街没多久,还在大肆的谩骂的那些女郎们忽然感觉气温正在急剧的下降,转眼之间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气温却没有同情这些身上的纺织物覆盖率不超过30的女人们,继续无情的狂降。等到110的巡逻车和医院的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路两边躺满地的一群浑身发青昏迷不醒的倒霉鬼。
“罗头儿,你说这叫案子吗,该不会是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吧?”西岗分局里,一位年轻的警察问他的队长。
罗头儿狠狠瞪他一眼道:“瞎说什么,这世上哪有那种东西?干好你该干的就行了,别乱说话!”
年轻警察平时和队长嘻皮笑脸惯了,毫不在意他的警告,翻了翻桌上的资料说:“罗哥你别蒙我,看看,一个出租车司机,三十四个日本料理店服务员,其中十一个大外的,四个辽师的,两个民族学院的,全都是四肢关节严重冻伤。现在可是大六月天,咱这又不是南极,就这事还不邪门?”
罗头儿刚要说话,局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穿一身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
“这位是许特派员,上面派来专门负责那两起案子的,今后局里所有力量听从他的调遣。”局长将那位许特派员让到前面,恭恭敬敬的介绍道。
罗头儿两人立刻就知道这位特派员身份非比寻常,不敢对他的年纪有丝毫的轻视,赶紧上前打过招呼。让他们比较安心的是这位许特派员虽然打扮的挺酷,但并没有多大架子,和两人客气的寒暄几句后才说:“这两天各位的工作做得很好,已经查出了嫌疑人,剩下的工作就是找到他,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发现他的行踪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在我到达之前不许采取任何行动。”
桌上放着所谓嫌疑人的资料,上面写着姓名:水流泇,年龄:25,性别:男,家庭住址:市x区xx号,父亲:水长生,母亲:李梅……
水流泇在大连玩的这几天可是非常的不爽,怪不得都说全国除了上海就属大连汉奸最多,到这里第一天就遇上了一个混蛋司机,晚上还被一群不知道祖宗姓什么的鸡给骂了一顿。对这种败类他一向非常痛恨,所以当时一气之下把他们都给废了。他和师父最大的区别就是能狠下心来辣手摧花,而他师父却对所有的女孩子都那么温柔。
一想到师父,水流泇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七年前师父肖遥离开的时候几乎把全身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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