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岁月如此无情(第4/5页)丽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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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绪波动。酸甜苦辣咸一齐上来。怡心在眼前令她心开。父亲的挚友在眼前,拳拳真情令她心感动。而格于形势,却不能相认,只是半真半假地对这老人讲述。又免不了有些心惭和苦笑。至于那回忆起的伤心事。使她又是心痛。

    目光在桌面游移着。她看到了那对玉佩。联想到这对玉佩的意义。她感触就是更深了。轻叹了口气。

    “伯伯。这玉佩??”。

    “那是当年你们怀民弟和浅眉回国前一夜。我送给他们的。”。柳仲文回想起数十年前的那个月夜。三人才辈出迈步于普林斯顿大学校园中。想当年月明如玉。三人也是风华正茂。女的倩秀文雅。男的也是意气飞扬。当时的事自已历历在目,当年的心境与今日相较。更是觉得那只是昨日。一时之间。便是百年。

    老人嘴角浮现出苦笑:“唉,当年我怎么也劝不住他们。便送他们这一对玉佩,只望能如佩上所云,孰知大谬不然。。。。。。。”。

    那当时的讨论与争执声仿又在耳边回荡。

    “伯玉。你心意竟是如此坚决,不肯再改了么。浅眉。你不劝劝他。”。

    “咯。我劝他有什么用呢。你不知他是个犟头么。认请了理就不肯再改了,再说我也是认为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哩!!”。

    “公台兄。你劝我之事休提了。我负笈留此异国已达数载。自信学业也有小成。今大陆正是家园重起期。我华夏子孙岂能坐视悠然。今次回大陆。若能为家国重起添一砖石。我林伯玉也是心无所憾了!”。

    “你心意是如此坚定。也罢。只是伯玉你在美利坚。也是多闻大陆之事,必是不盲。今次回去。只怕风波难测么,你自由惯了。受得了此地的条条框框么??”。

    “噫。公台太过虑了。我林伯玉素来只是一书呆子。只知埋首研究科学。与政冶一向不甘涉的。回大陆之后。在下只是潜心学问。又有何事来妨我呢,哈哈!!”

    “。。。。。也是,只怕是我胡思乱想了。只是我为伯玉惋惜了。费米教授是当世大科学家。并肩者无几,我只想入其门而不得。而伯玉你却是可入其门而改道西向。可叹哪!!”。

    “公台说得也有些道理。唉。国事学业难相全。也罢。在下回去。也当不疏此量子物理学,只是公台你也莫耽搁了声波学。”。

    “你放心便是。虽说我脑子不如你灵活。只是奋于实践。也是终有所得的。伯玉。我也不再多言。至于浅眉。我也有些话说!”。

    “哦。这我也知!!”。

    “我也不知如何说了。浅眉。你这一走。可是想过后果。你父亲又作何想。”。

    “。。。。。此事也罢。父亲待我一世极重。论人理浅眉当不作此事。然而政党分歧,意识各异。家父与我各有不同。家父既矢忠于三民主义。浅眉却是跟伯玉一样。不涉入政冶的。只是就此一去。只怕海峡相隔,不知几年才有重逢。唉!!也算我对不起他了吧!!”。

    “啊!!”

    “只是浅眉当年既立与伯玉共厮守之誓言。自当陪他走天涯了!!”。

    “也是,也是,只是怕浅眉一回大陆,便是黛粉无颜色了罢。呵呵。大陆生活困苦。浅眉是千金小姐。可是受得起么??”。

    “公台你可是看低人了。浅眉虽是小姐。却非千金。也击得剑,骑得马。打得球。论起学识见闻。也自觉无比不上男子大丈夫。至于生活困苦。浅眉心中早知。大陆战后重建,又经韩战波及,如何不国贫民困。然此亦正是我辈有为之时。公台不见近数年来学子给纷纷离美而去。我与伯玉已是落后于人了,有时想及。也是有几分惭愧呢??”。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是汗颜了。你等归去为家国尽力。我柳公台尚是哓哓而语。。。两位先归罢。只怕过半年几月。我柳公台也是要归去。异国他乡虽好,然非久留之地啊!!”。

    “公台也想通了!!我可是欣喜哟!”。

    “再说今下之美国。尚有何等可恋之处。麦卡锡参议员一小人。正嚣扬张狂。非美委员会助风起浪。全美都在追查赤色分子。焚书宣忠诚誓言。已同纳粹无已。自韩战后。更是弥张。马歇尔将军也被迫去职。国务院院内也追风捕影了。联邦调查局眼网密布。尚何有自由之说。今日之时。正是民主之耻。留于彼地,不如归去为我民族轰轰烈烈干一场。也不枉了这一半世二十四年!!!”。

    “巾帼果不让须眉。浅眉这一席话。可是愧死无数男儿了!!”。

    “过奖。过奖。不过也是腑肺之言!!”。

    “咦。居然到湖边。可是话说得长。时间也流得快了。咱们回去罢。”

    “也是,啊。前面那人不正是奥本海默教授么。大家从另道走罢。”。

    “连教授这样的人道主义好人。也是给控告对国家不忠了。今日之美利坚。可叹。。”

    “浅眉。不要说了。走吧”

    。。。。。

    声音渐渐淡去了。

    那轮明月也是化作了一团光晕。柳仲文老眼婆娑中好一会才发现这团光晕是客厅中点亮的灯。而四个女孩子都在关心地望着自已。

    见他醒来。都是抢着问候“伯伯。有什么事吗!!”。

    “伯伯。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你突然就不说话了。!!”。

    “伯伯。你身体没事吧,要不要先躺会!!”。

    “不用了!!”柳仲文摆了下手。沉思一会。“我没事的。”。他喃喃说着。“只是想起些老事来了!!”。

    “对了,紫纹。你爷爷奶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没有!!”。林紫纹摇了下头。“没有人对我说起过!!”。

    也对啊。此等伤心事。何人愿重提啊。只是他还要提,因为这个已成长的丽人有权利知道她的长辈是一些怎样的人物。

    “好吧。那么紫纹。我说。你们愿意听吗??”。

    “请说吧!!”。林紫纹急切的说,父亲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谜啊。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稀里糊涂的。

    其它的三个女生也是一面的期待。

    柳仲文无声地点了下头。“好吧。我说了。紫纹。你的爷爷是林怀民。草字是伯玉。他的家族我想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你奶奶姓叶。小名浅眉。她的父亲是当年国民政府国防部作战厅中将副参谋长叶重。50年前。他一家人随着国民政府撤去了台湾。因此说来。紫纹你在台湾也是有亲人在的。”。

    无视四个女生惊愕的眼神。柳仲文缓缓向下说下去。“当年,也就是1953年。我,林怀民。叶浅眉。三个人都是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大学的中国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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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不知不觉来了。怡心家的客厅中的灯光也是自动亮起的。整个园子都是静得很。花树全在沉谧,只有在住宅中。有柳仲文的苍老的声音在响着。不高也不低。然而却是句句打在人的心上。因为在他的讲述中

    一个经历了数十年风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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