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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武成王的嫡孙满月的日子,也是整个童城的盛大节日,好不容易逮着一晚没有修行的柳尘,在这大清早的时候,却被四面八方传来的爆竹声给吵醒了。
浓郁的火药味道刺得还没回过神来的柳尘好一阵皱眉,天刚刚亮,就扰人清梦,这童城的百姓们,也太好客了吧!
磨蹭了好久,等到太阳升起,锣鼓唢呐响彻整条大街的时候,柳尘和吴桐才晃晃悠悠的来到客栈的大堂临街处,一边吃喝着油条豆浆,一边等着贩子来送消息。
“老杨怎么还不来?”这一晚上的功夫,吴桐就进入了状态,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不管卯掌柜是不是柳白,也不管自己祖父是不是躲在武魂殿,眼下,自己好好的完成任务,等到在这实力强大的组织里站稳了脚跟,到时候,自己不也是有能力罩着吴家荣光依旧么。
“不急,殿里不打没把握的仗,你也瞧见这架势了,可比当初上元宴会的时候还要复杂,再等等吧!”
话一落音,远处走来一舞狮的队伍,来来往往的人群正随着那锣鼓喧嚣的队伍不断的拥挤着,笑闹着,柳尘侧过脸来一看,便看见了一敲锣的厮故作颠簸的挤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那厮精瘦精瘦的,脸上涂满了油彩,花花绿绿的让人看不清面貌,来到了柳尘身边,厮一边跳着脚一边压低了嗓门儿轻道:“大爷,今夜可能有雪,您带伞了么?”
“哐!”不等吴桐反应,柳尘从他身边抄起了斩虹刀往桌上一扔,也不话,等到厮稍一愣神,便跳着脚来跑开了,临走前,柳尘听见了厮在身边呢喃了一句:“鼓楼!”
等到舞狮的队伍走远,爆竹声也随之远去,柳尘站起身来一口干掉了仅剩的半碗豆浆,朝着吴桐使了个眼色,便带好了斗笠朝着远处的街角走去。
“话,咱殿里的接头暗号还真是挺别致的啊!”吴桐挤在柳尘身边,与人群走了个相反的方向,眼下,童城人多口杂,倒也没多少人去注意这两个行为诡异的少年,按照本地人的感觉,这满大街的外人,都是一个模样。
“雪夜带刀不带伞,啧啧,咱这殿主还真是一妙人!”见柳尘沉默不语,吴桐有些无趣,只好收敛了嬉笑,抬手压低了斗笠问道:“咱这是去哪儿?”
“不是要混进王府么,咱们去找家伙!”
“混进去作甚,我这张帅脸就是请帖,咱们光明正大的走正门!”
“熟人太多,到时候你怎么脱身?”柳尘顿了顿,突然开始有些怀疑吴桐的智商,自己来做什么的,杀人的,怎么老是想整的天下皆知似的,这猪队友也太可怕了一儿。
童城的鼓楼立于最南面,眼下,鼓楼四周都显得有些冷清,这满城老幼,都是跑去城北的武成王府周围吃流水席去了,只有零星几个守卫站在南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那模样,幽怨得如同那被人抛弃的媳妇儿,当真是滑稽的很。
轻轻松松的绕开了守卫,柳尘二人摸上了楼上的钟房,好不容易在那口大钟底下找到了一口不大的包袱,打开一看,两人有些傻眼。
“会用棍么?”
“闲时看过秃驴耍过几回,也算是稍微会儿吧!”
“那赶紧的!”
一炷香的功夫,柳尘二人便化妆成了武成王府的护院儿,一个满脸胡子,面若重枣,一个脸上豆大一颗黑痣,模样猥琐异常,这是照着包袱里的画像做的,瞧上去也怪滑稽,二人下了鼓楼,便手持着齐眉短棍,悠哉悠哉的踱步跟上了稍稍远去的人群。
“东西放上面没事吧,我那刀可是祖传的,等我证道以后还得传给我儿子呢!”
“敢情我的剑不是祖传的!”柳尘一边假模假样的和周围的街坊邻居们相互拱手道贺,一边抽冷子瞪了吴桐一眼解释道:“鼓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敲响晨钟的地方,可带着仙气呢,一般人没事儿上去作甚,再了,咱们藏的那么严实,赶紧办完事了回去拿走,还得回去看热闹呢!”
“咱们就拿这铁棒敲死那色中饿鬼?”
“你不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想死,可别害着我!”二人走到了武成王府的前门站好,跟着其他的护院儿帮忙招呼客人,这人来人往的,柳尘脸上的胡子都快给笑掉了下来,可一旁的吴桐还在喋喋不休,柳尘心中有些气恼,如此紧张的气氛下,生怕遇见了熟人,却不想这吴桐一时半会儿还没完没了了,万一这要是露了馅儿,不是事也得是事了,假扮王府的家丁,理都没地方去。
“你瞧瞧,谁来了,哟,这不你婆娘么!”忽然,吴桐那猥琐的脸上猛的绽开了一层褶子,右脸上那颗黑痣,随着他的怪笑正在不停的抖动着,怎么看怎么恶心。
吴桐的手臂撞着柳尘的腰间,一脸阴沉的柳尘打眼望去,便看见一袭红裙的徐玉爻在侍女的陪同下正袅袅行来,要啊,这一般的女子可搂不住如此鲜艳的红色,可红裙穿在徐玉爻的身上,倒是愈发衬得她光彩照人,一时间,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对于那些个情绪各异的目光,徐玉爻直接选择了无视,那光洁细嫩的下巴微微一翘,便冷着脸走到了柳尘的身边,少女目不斜视的望着王府里边的景象,柳尘和吴桐的目光却随着众人落到了她的脸上。
好一个“浓妆淡抹总相宜。”少女身上的淡淡香味传入了柳尘的鼻子,使他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就是人凶了儿,其他都好!”
随着徐玉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柳尘吞了吞嗓子,情不自禁的把头偏向了吴桐,却不料那吴桐正一脸怪笑,眼神暧昧的冲他撇了撇嘴,“怎么,看着也不错吧,可比你那前妻俊俏多了,就比咱家末末稍微差儿。”
“姐,您怎么了?”
走进了武成王府的大院儿,徐玉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若有所思的朝着门口看了几眼,那薄施粉黛的眉眼,却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不是去和姐夫他们到渭河钓鱼去了么,难道是幻觉?”
“姐,您什么?什么幻觉?”
“没什么?”徐玉爻收回了目光,刚才扫视了四周,的确是没发现柳尘的影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真的感受到了柳尘的目光,怎么一转眼,就没了,难道这才一日不见,自己就开始想念他了么。
念及此处,徐玉爻粉脸微红,竟越发显得漂亮,看得身边的侍女也不由得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