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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剑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空气被它划出一道浪。
它就是破浪的战舰!
铃铛声和破浪声是它桀骜的高歌。
剑后,白衣男子一袭白衣格外出尘,他看着端坐在地的许军辉,无奈叹息。
他是铃铛剑仙那个豪情女子唯一的弟子,天赋异禀,自然得其真传。
这一剑的剑意和气势,即便是九星高手都不可能随意接下,更何况是一位一直动脑,而很少动手的军师,在要拖延其余几位高手的情况下,来应对?
所以他觉得惋惜,替这条生命惋惜,因为他本可不必死。
他觉得自己这一身白衣确实是在吊丧。
吊丧一位了不起的军师。
……
从开始到现在,许军辉的眼珠从没停下,汗水也从没停下,他不停地扫视着每一处变化。
此时还要分心对付那强大到他专心应对都可能会夺走自己生命的铃铛剑。
他的汗水打湿了衣裳。
他不得不撤走拖延那几位高手的刀剑,转而对付白衣男子的铃铛飞剑。
因为继续分心作战的话,他会立刻死去。
指关节溢血的手再次大力一挥,那三柄剑呼啸疾驰,似夏夜奔雷。
他的手背和手臂青筋突兀,仿佛要爆开,手指肚也被擦得血肉模糊。
但是他的手指依然没有慢下丝毫,甚至还开始旋转其上的三颗算珠。
算盘上的符文不断流淌过元气,算盘所发出的声音越来越美妙。
三柄剑原本错落飞行,此时并排在了一起,三颗算珠开始旋转,位于三剑之中中央的那柄剑也猛然开始旋转,如一陀螺。
两边的剑也突然缠绕着中间那柄剑旋转起来,越来越快,瞬间就旋转得让人无法看清,只能看见一团光亮在划破这地面,划破这夜。
似一颗带着彗尾的彗星在地面冲行。
猛烈的疾风在三剑畔产生。
所经之地本就是废墟,又全部被这疾风撕扯成了碎片,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长长深深的沟壑,沟壑内壁则是被灼烧以致黑到无法看见的炭黑。
那原本纠缠着几位高手的刀剑也瞬间被牵引而至,融入了那团明亮疾行的光芒中。
更加庞大的火焰,更加明亮的光芒,在冲锋。
没有了剑的纠缠,几位高手也义无反顾地投身向了那团旋转的风暴。
白衣男子微微眯眼,莫名一笑。
彗星和孤冷的剑终于交锋。
然后便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
这次没有气浪,因为铃铛剑尾的铃铛声抹平了空气的剧烈波动。
三剑的光亮顷刻炸开,场间变得明亮起来。
外面无法看见杨智所处的那出旋转风暴里的情况,但是杨智看外界却无比清晰。
光亮爆发开来,他的目光也愈发深邃,在那数为高手进入这领域的同时,他就明白那位深得其心的军师已是强弩之末,此时看见那处爆炸开的明亮,更知晓军师面临的何中困境,但是他无暇担忧,因为他的身侧已经又有了数名七星的高手。
以前的他,绝不可能在经受了之前那样的战斗后,还能成为这样众多的七星高手的对手,但是今夜他顿进天一境。
他已不是往日的他。
所以他所幸不看许军辉那里的战斗、
因为不是自己看看就可以改变事情走向的,所以他选择相信,相信那位军师。
他体内的元气疯狂喷涌,沙尘更暴,这是他的领域,但是无比耗费元气,可是如今他是元气通天地的天一境,所以无需思考元气的问题。
手中无鞘的剑开始剧烈颤抖。
颤抖出一朵朵剑花,还有一朵朵七星高手的血花。
……
铃铛剑与彗星相撞的那处,一道剑身锋利得刺目的长剑从明亮的刺目的光亮中蹿出。
如同在巨大的爆炸中拔地而起的山峰。
它带着一声骄傲的剑鸣和铃铛声。
明亮的光亮照耀下,它格外刺眼,
三剑的光亮炸得如真正的星辰,但也成了铃铛剑的陪衬。
许军辉眼中的神采也在淡去,好似爆发的星辰是在消耗的他的神采一般,他整个人顿时消瘦了不少,本就文雅的面庞此时看起来更是酸楚,他一口鲜血喷出,他的耳朵也在慢慢流出血来。
他已然再度重伤。
他手中不断拨弄算珠的手都停了下来。
铃铛剑再次往前,只是慢了一瞬,威力弱了很多。
这个一瞬,对于某些人来说却能代表永恒;这个很多,对于某些人来说便是毫无威胁。
许军辉眼中的神采在消失,但是其深处的希冀却全部爆发。
他博对了。
因为一柄带着军中铁血的飞剑正在用恐怖的速度飞来,与铃铛剑和他距离相比,那柄剑差得很远,但是那柄剑是整个大漠公认的最快飞剑。
那是镇西副将军的飞剑。
这把剑后,还有三把同样带着铁血的飞剑在疾驰。
白衣男子的傲然全部化为不理解和恼怒,他知道他已然不可能再杀死许军辉,他同他师父一样潇洒,所以很直接地收剑。
铃铛剑回归到他手上后,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眉头微挑。
一位七星高手从那团旋转的风暴中摔了出来。
一身是血。
白衣男子瞳孔微微一缩。
天空响起一只军队饲养的苍鹰的鸣叫,然后远处传来纷乱的重步声,以及盔甲的霍霍声,隐隐可以听见“全部停手!违者杀无赦!”这样缥缈但是无比威严的声音。
……
已经褪去了一身雪甲的令天楼捂着自己的腰腹,脸色苍白不断流着冷汗,但是身姿却无比挺直,似中州中部生长的青松。
他的身前是一位苍老的老人,老人坐在一只太师椅上,手上端着一杯茶,他鄙夷地看了令天楼一眼,讽刺道:“为了报仇才从军罢了,又何必一直做出一副军中人的模样。”
令天楼没有回话,而是强忍住体内的伤势。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治疗,而是立刻来到了这里,只因为面前的这个老人有足够的话语权,即便他是镇西军的分将军之一,在这位老人面前也必需摆出谦卑姿态。
所以他弯下了自己的腰,像奴才一样垂下了自己脑袋。
就是那一低头的猛烈,牵动了体内刚刚患上的伤,苍白更盛,喉咙蠕动,一口逆血被强行咽下。
一切都落入老人的眼中,他眼中的鄙夷更加浓厚,他撑了撑腰,嘲讽道:“这么多人前去,还摆平不了两个人,堂堂镇西军分将军也不是一剑之敌,看来这西边大漠的整体水平确实太糟糕了。”
令天楼就是先前一战里那位一身雪甲的将军。
他没有回应老人的嘲讽,而是在老人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恭敬道:“不知道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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